第五十四章:聯手合作

“而我也是沃欲教的人。”

梁洪淵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仿佛絲毫沒有在意沃欲教是“邪教”這件事。

而聽到梁洪淵的話後,尚傑和苗丹兩人瞳孔猛縮,表情頓時變得驚駭起來,後者更是把藏在衣服裏的兩把手槍都給掏了出來,拉上保險準備開槍。

見狀,梁洪淵旁邊的青年雙眼微眯,身體化為黑色虛影。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苗丹持槍的雙手就被青年身體裏伸出來的一條黑色影子給束縛住,動彈不得。

“你想幹什麽?”青年語氣陰沉的道。

房間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林塵和尚傑兩人紛紛掏槍對準坐在對麵的梁洪淵和那青年的腦袋,表情如臨大敵。

“林先生、尚先生你們別開槍,這都是誤會!”

說完,梁洪淵扭頭伸手就是對著旁邊的青年腦袋上來了一巴掌,吹胡子瞪眼的吼道:“你小子這是要反了天了!”

“先前我是怎麽跟你說的?叫你以後別再意氣用事,這麽快就給忘了?尚先生他們三位是客人,我就是這樣教你對待客人的嗎!?”

連續被梁洪淵連拍了好幾下,渾身化為黑色虛影的青年瞬間恢複正常,不敢反抗的吃痛哀嚎道:

“我錯了師傅,您別打我腦袋了!我以後還要靠我這腦袋吃飯呢!”

“就你這蠢愚不堪的腦袋,還想靠它吃飯?你去吃屎去吧你!老子怎麽收了你這麽個傻子當弟子!”

梁洪淵邊打邊罵,再也不似先前那位慈祥和善的老先生,反而像個市井老流氓。

見狀,林塵拿著槍心裏卻感到有些手足無措,扭頭看向尚傑和苗丹,用眼神在問他們該不該開槍動手。

尚傑凝視了幾秒坐在對麵還在打罵的師徒,心底快速沉思了片刻,最終示意林塵他們把槍放下。

見梁洪淵還在怒罵拍打那留著短長發有著藝術氣息的青年,尚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阻攔道:

“梁老先生、梁老先生您別打了,我們還是先繼續談正事吧!”

聽到尚傑阻攔,梁洪淵這才收回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抱歉尚先生,讓你們幾位見笑了。”

梁洪淵恢複了先前那副平易近人的慈祥笑容,這讓林塵暗中稱奇。

這老先生變臉的速度屬實是夠快。

尚傑沒有在意梁洪淵的態度,直截了當地問道:“梁老先生您剛才說您是“沃欲教”的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在官方的檔案中,沃欲教流傳至今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是世界上最古老邪教之一。

而且沃欲教的成員大多數都喜歡用活人進行殘酷實驗和活祭,是真正的瘋子,不管是在城外還是城內世界中都備受唾棄。

最重要的是沃欲教裏的瘋子大多數都是實力不俗的覺醒者,雖然世界上所有國家都在通緝打擊這個邪教,但依舊還是沒能把它連根拔除掉。

所以先前在梁洪淵說出他是沃欲教的人後,尚傑和苗丹才會如此忌憚。

發現尚傑和苗丹兩人神情依舊緊本,梁洪淵歎了口氣,說道:“我的確是“沃欲教”的人,但那是以前了,”

以前?

尚傑眉頭緊皺不鬆,一直在死死地盯著梁洪淵和坐在他旁邊的那位青年,情緒戒備不敢鬆懈。

看出了尚見他們眼中的疑惑,梁洪淵苦笑著解釋道:“尚先生不瞞你們說,其實沃欲教以前並不是邪教,也並沒有那些喪心病狂的活人實驗和活祭。”

“在以前,我們沃欲教是為了探索生命之美,為了理解母神祂賜予我們的肉體和精神力量,通透萬物生靈的美好,能夠更加靠近母神,希望奉侍在祂身邊。”

“可後來沃欲教內出現了一批居心叵測的人,他們信仰了母神的陰暗麵,開始大肆進行肉體實驗,用活人去祭祀那位墮落之母.........”

見梁洪淵說著說著眼底泛起了一絲狂熱和憤怒的情緒,尚傑趕忙開口打斷道:

“夠了梁老先生,我現在隻是知道你到底還是不是沃欲教的人!”

“放心吧尚先生,我早就已經脫離那烏煙瘴氣的沃欲教了,我現在隻是個尋常老走方醫而已。”

梁洪淵壓下內心的情緒,眼神逐漸變得平和起來。

尋常走方醫可沒你身上這麽恐怖的壓迫感。

尚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梁洪淵的話,但事到如今,後者也並沒有表現出敵對的情緒出來,索性他也不再追問這個話題。

“梁老先生你先前說沃欲教的人已經侵入了岩溪鎮,這件事你能和我詳細地說說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和你們說這件事的。”

梁洪淵表情逐漸嚴肅下來,繼續說道:“一年前我遊曆到岩溪鎮的時候,發現此地有諸多古怪之處。”

“雖然當時岩溪鎮表麵上並沒有發生過什麽怪事,但是小鎮裏的居民他們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讓他們的情緒變得易喜易怒,體質也被影響到,變得有時很虛弱有時很有力。”

“隻是當時這“影響”還沒有徹底爆發,讓他們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

“當時我一邊給小鎮裏的人進行治療,一邊探查著他們身上的“影響”源頭,最終我在李鎮長他們身上查出了那股“影響”的來源。”

“那時的李鎮長已經被現在的那些沃欲教的邪惡之徒洗腦,通過他在小鎮內的影響,居然在暗中偷偷的對小鎮裏的居民進行精神和肉體實驗!”

說到這,梁洪淵臉上的憤怒絲毫不加掩蓋,手中的玻璃茶杯被他捏出道道裂痕。

“等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有一大半的岩溪鎮的居民都被他們實驗改造過,為了能夠消除那些被實驗改裝的居民身上的“影響”,之後我幫李鎮長他脫離了那些邪惡之徒的控製,托他之手在岩溪鎮內種下了密芽樹。”

“密芽樹是以前母神賜予我的神樹之種,它能夠驅除生靈內心的陰暗麵,也能抵禦消除“汙染”。”

聽完梁洪淵對密芽樹的講解,一直沉默著的林塵表情有些疑惑,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梁老先生,您說的這密芽樹功效怎麽和我之前見到的密芽樹有些不太相同?”

“先前那些出現在城內的密芽樹盆栽,似乎並沒有您說的這麽神奇,反而要是和它們待的時間久了,會逐漸被它們影響到自身情緒,然後勾引出內心深處的陰暗麵,失控癲狂。”

頭發花白的老者又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這種密芽樹應該是被現在沃欲教那些邪惡之徒重新“改良”過的品種。”

“媽的,那群褻瀆母神的家夥,遲早有一天會自食惡果,墮入煉獄,不入輪回,沒有來世!”

梁洪淵咬牙切齒地向擺在麵前的紅漆木桌上砸了一拳,以此泄憤。

尚傑眸子變得明如透鏡,他觀察了一眼梁洪淵,發現後者是真的十分厭惡現在的沃欲教後,緊繃的情緒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思索了片刻,尚傑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梁洪淵要告訴自己這麽多有關於岩溪鎮和沃欲教的情報?

難道他真的是位大仁大義,心懷蒼生的老先生?

正當尚傑沉思的時候,梁洪淵又突然說道:“好了尚先生,岩溪鎮和沃欲教的事情我已經都告訴你了,不如我們再做筆生意如何?”

“梁老先生想和我們做什麽生意?”尚傑雙眼微眯道。

梁洪淵嗬嗬一笑,說道:“潛伏在岩溪鎮的那些邪惡之徒我已經快徹底掌控他們的身份了,不過我能力有限,憑我一己之力的話是除不掉這群害蟲的。”

“所以我想和尚先生你們聯手,共同鏟除那群藏在岩溪鎮的邪惡之徒。”

“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有利,你們得到了清剿邪教的功勞,而我也能安心地繼續為岩溪鎮的居民驅除身體裏殘餘的“影響”。”

見梁洪淵臉上笑眯眯的,林塵心裏突然一陣驚悚。

他不是傻子,如果梁洪淵已經打探到了自己幾人的城內人身份,就應該知道我們隻有三個人而已。

連你梁老先生都鏟除不掉的沃欲教教徒,多我們這三個戰力低微的普通覺醒者又能如何影響戰局?

所以梁洪淵他之所以還要用“生意”這個名頭邀請我們這幾個戰力低微的普通覺醒者入局,那他肯定是知道了尚警官是城內官方勢力的身份!

想到這,林塵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來岩溪鎮這趟任務不是保密的嗎?

為什麽這才出城沒多久,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就已經被別人打探個“精光”了?

尚傑也想到了這些,望著梁洪淵的眼神變得十分忌憚起來。

見狀,梁洪淵又慈祥地笑了笑,語氣溫和的說道:“放心尚警官,有我在這裏,那些邪惡之徒是不敢露麵的,隻能在地下當老鼠。”

“而且他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查到你們的真正身份,隻要你們答應和我聯手做這筆“生意”,那我保證能夠把那群藏在岩溪鎮地下的“老鼠”給揪出來。”

抬起眸子和梁洪淵對視幾秒,權衡完利弊後,尚傑突然一笑,向前伸出了右手。

“梁老先生,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梁洪淵伸手握住了尚傑遞來的手掌,然後臉上也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來。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