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赤炎劍宗禍事多

南海的某座島嶼,島嶼鬱鬱蔥蔥十分遼闊,比合歡島還要大上許多,層巒疊嶂,靈氣盎然。

一塊百丈巨石傲立於此,其上刻有‘赤炎劍宗’四個大字,即便很遠也能看得清楚。

巨石之後,有一座千丈高的山峰,頂端被削平,建有一座巍峨的宮殿。

宮殿的大廳內,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坐於主座,麵容陰沉,煞氣畢現,此人正是赤炎老祖。

十二名男女分列左右,神情緊張,有幾人,汗水已經打濕了衣衫。

一位二十五六的儒雅男子正大聲說明著戰爭的詳情,聲音有力,回**於大廳之內,正是君炎。

講述完畢,君炎便退至隊列,不再言語。

此時,大廳之內鴉雀無聲,隻能稍微聽到一道粗重的喘息聲。

赤炎老祖手掌用力,座椅的把手瞬間化作齏粉,他憤怒地咆哮著,表情猙獰,仿佛一隻發狂的雄獅。

“反了天了,區區鼎爐還敢反抗。”

“我們直接打過去把她們給滅了。要讓南海所有人知道惹怒赤炎劍宗的後果。”

君炎對麵的男子走出隊列,高聲講述著自己的想法,此人是赤炎劍宗大長老,焰濤。

其他人也附和道:“對,要讓她們知道赤炎劍宗的厲害。”

“要讓整個南海知道,我們赤炎劍宗不是能惹的。”

......

眾人揚起手臂,大聲呼喊著,但眼神飄移不定,頸後的冷汗如溪水般流淌。

打?怎麽打?

八千結丹期、兩千金丹期幾乎全滅,現在宗門還有多少弟子?

結丹期隻有一千多了吧,金丹期也隻有四五百,而且都是雙修鼎爐的女修。

她們會逃跑嗎?以前可是逃走了不少。

她們會背叛嗎?不是沒有可能!

桑伯龍、莊青秀兩位元嬰期都是被金丹期打敗的!桑伯龍死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沒有弟子做‘馬前卒’,要我們自己戰鬥嗎?

對方有一千個五靈根,都是五倍法力!自己打得過嗎?自己會不會和桑伯龍一樣慘死當場?

對方還有法陣,連元嬰中期的甄長有都能殺死的法陣,連三大至寶都能擊碎的法陣。

要我們怎......麽......打?

......

聽著眾人的話語,看著群情激憤的畫麵,焰濤非常滿意,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停下。

隨即又看向君炎說道:“宗主好像有話說......哦,對了!三大至寶是宗主命令帶過去吧?如今毀的毀,碎的碎,鎮天印還被合歡宗收繳了,宗主是不是要說些什麽?”

“知道打不贏,便不用全力嗎?”君炎是神情淡然,沒有絲毫辯解之意。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沒有三大至寶,李炎壽他們連合歡宗的大門都進不去就會被全滅。

“你......”焰濤還想繼續指責,但赤炎老祖淩厲的視線已經來到。

烈陽老祖輕輕擺手,示意焰濤退下。

如果要追責,赤炎老祖必然脫不開關係,畢竟是他下的命令,是他說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到白溪’,君炎隻是執行了命令,最終責任還是自己。

見到老祖沒有袒護自己,焰濤隻好悻悻地退下。

“君炎,你的想法如何?”赤炎老祖問道。

“其一,先按照條件準備交換弟子的物品。”

“我們要讓步?”赤炎老祖雙眸微凝,氣勢陡然攀升,“這不是讓整個南海看我們的笑話嗎?”

磅礴的氣勢瞬間充斥了整間大廳,其餘十人紛紛流出了冷汗,焰濤的額頭也滲出了汗珠。

君炎不為所動,直視赤炎老祖說道:“如果仙羽閣或者天劍門損失了八千結丹弟子,兩千金丹弟子,我們要不要去爭搶地盤,再拉攏一些高階弟子?”

此話一出,赤炎老祖身形一顫,其他人也是呆立當場。

如今宗門損失嚴重,難免有人會趁火打劫,特別是天劍門。

三大宗門之下的‘五宗’也會有所行動,他們都有四五名元嬰後期修士,二十人以上的元嬰期。忽視他們,赤炎劍宗可能會遭遇滅頂之災!

赤炎老祖收起威勢,再問:“還有呢?”

“其二,告知仙羽閣和天劍門,合歡宗有一築基期弟子擊殺了元嬰期修士。”

“是那個會法陣的小子嗎?”

“是!”

“利用陣法越階殺敵是常有之事,這有何用意?”

“警惕!隻要對方把視線放到了合歡宗,便會忽視我們。”

“嗯。明白了。”

這時,沒有人注意到,君炎的後頸流出了一滴冷汗。

他曾答應白溪,不會把血魔的事情說出去,如今卻用另一種方式讓對方進入眾人的視線。

這是一步險棋,他料定白溪不會殺死俘虜,才敢走出這一步。

眾人也聽出,這是‘禍水東移’,讓合歡宗接受南海各宗門的警惕,從而讓赤炎劍宗有恢複的時間。

“還有嗎?”赤炎老祖追問。

“其三,把我們的損失隱瞞,我們出動了一萬練氣、三千築基,一千結丹,三百金丹,元嬰期隻有3人。其四,要大力栽培弟子,此次結丹期,金丹期弟子損失了八成以上,必須盡快補充回來。”

“嗯。確實!”赤炎老祖點頭。

其實君炎也有自己的想法,如今宗門留下的結丹期和金丹期弟子多為女修,為了保存戰力,宗門必然不會再傷害她們。

這樣,或許還能爭取一些時間,拯救赤炎劍宗的時間!

赤炎老祖看向眾人,大聲說道:“所有的事情以君炎的決策為主,其他人要全力輔佐,不得再起爭端。”

“是!”眾人高聲回應。

赤炎老祖擺了擺手,大廳內的十二人便紛紛退下。

走出大廳,焰濤堵住了君炎的去路,眼神不善地看著他。

“師兄可有事情?”君炎平靜問道。

“沒有,隻是想看看你還能在宗主的位子坐多久?”

焰濤麵容凶狠,但君炎卻平淡如水,好似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入眼裏。

“你......”焰濤指著君炎的鼻子,他最討厭的正是對方的態度,好像自己的存在毫無意義。

“焰濤,不要和君炎起衝突,更何況是這種時候!”赤炎老祖的傳音飛入焰濤腦海。

焰濤雖然不服,但也隻能悻悻離去。

“哎~”君炎輕歎一聲。

他本沒有爭搶之意,但赤炎劍宗樹敵太多,稍不留神便會有滅宗之禍。

為了那些無辜的弟子,為了自己重要的人,他隻能挑起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