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改變航線

薑洛眸中的目光凜然,當他聽到這個名字之時,心中出現一點點溫情,寧遲暮,這個名字在世人眼中,是一位站在天穹之上,氣度不凡,劍氣縱橫的絕巔仙人

而在薑洛心中,卻是一位,形象邋遢,話語粗俗,遊戲人間的獨臂老者

“如果這條消息屬實,我除開不要青蓮子之外,再附贈你一本證道功法”薑洛語氣凝重的說道

徐妙儀不敢相信這條消息能換取證道功法,那可是世間最頂級的功法,皆是各世族,大宗門之內的不傳之秘,也是他們能睥睨仙界的重要資本

現今絕巔榜之上,世家,小派,散修寥寥無幾,為何如此?是那些普通出身的天才不如世族,大宗門的子弟嗎?究其原因,皆是被自身功法所限製,無力再前進一步

那些想要出頭卻被出身困住的天才們,最後都不得不依附於世族,大宗門,他們徐家的那位天縱之才也是如此

這也造成了如今這般局麵,世族,宗門的勢力影響力越來越大,而世家,小派,散修們,隻能在夾縫中求得生存

這位先生張口便是一部證道功法,徐妙儀心頭顫動了一下,不過她並沒有被這個**衝昏頭腦

“先生贈出證道功法,我徐家怕是無力接取”

在徐妙儀心中,薑洛是薑族除名之人,他贈出的證道功法,極有可能是薑族的不傳之秘,如果自己膽大包天接下的事情被薑族知曉,徐家,就將不複存在

薑洛眼眸高高抬起,一片花瓣從窗口落入他的手中

“距今大約十萬年之前,仙界中有一名絕世女子橫空出世,三千年的時間,憑借著她的劍道造詣,登上絕巔榜前二十,耀眼至極,世人稱頌其劍術當乃世間第一”

薑洛站起身來,走到窗台前,將手伸了出去,飛舟行駛的風,將手心的花瓣吹起,讓它重新再天空中飛舞

“先生說的,莫不是九大劍仙之一的,花顏劍仙,落青嬋”

薑洛點點頭,聲音被窗口的風搖曳得有些空**

“她喜愛紅裙,與人交戰之時,如一朵牡丹綻放,才得來花顏一詞,不過,她很討厭這個別稱,在她心中,隻有劍道才是唯一,世人隻需知曉她是劍仙就夠好,不要加上無謂的名頭”

徐妙儀看著薑洛的背影,怔怔出神,少年回憶舊人的神態,散發著一股哀傷的氣質,讓人著迷

“先生為何提起落劍仙”徐妙儀聽到薑洛的解釋,自動的將花顏劍仙,改成了落劍仙

“我贈與的這本證道功法,是落青嬋之物,你敢不敢接”薑洛回過頭來,眼眸中的黑海好似卷起一道漩渦,看著徐妙儀說道

落青嬋在仙界揚名這麽多年,除開她是絕巔榜之上的強者,與劍仙的名頭之外,還有一項引人津津樂道的過往,她是一位散修

徐妙儀的眼裏出現意動,如果是落青嬋的證道功法,雖可能惹怒一位大人物,但付出的代價絕對比獲得的輕巧很多

她在心裏衡量許久,再次抬眼望向薑洛之時,眼裏出現果決之色

“先生,我接下了”

薑洛點頭,說道“若你的消息屬實,我自會傳你功法,不過事先約法三章,一,不許私自將功法傳授他人,二,不許將今日之事告訴他人,三,若落青嬋發現你習她功法,皆是你一人所為,不許暴露我的存在”

少年似乎想起,和獨臂老者剛走出光陰梧桐的那段歲月,一位紅裙女子,駕馭兩柄飛劍,名為,千裏雪,蒼勁鬆,把他們兩個攆進熒燈樹海的日子

“如有違約,隨先生處置”徐妙儀站起身來,鄭重的向薑洛說道

“現在可以說洞府在何處了”薑洛從不擔心他人違約,因為,違約的代價,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花界東嶽,意山”

“青鳳,去找陳船主,變更航線”薑洛點頭,朝著外麵休憩的青鳳說道

本來還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青鳳一個軲轆站起,身形不停,消失在雲水閣

飛舟之上的一間大客艙內,被薑洛打傷的八人正躺在船上,氣若遊絲,陳供奉與另外幾位掛著什長腰牌之人,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些傷員,其中一位身形瘦小的什長氣憤地說道

“弟兄們傷成這幅樣子,富兄更是命喪那人之手,小姐竟然不聞不問,太讓人寒心了”

“石子敬,你在混淆視聽,明明是富什長縱容手下欺負人,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位高人,才造成這般禍事,怎麽在你嘴裏變成了小姐的不是,對方的不是了”一位麵容憨厚正直的青年回道

“就算如此,那人出手打退他們就好,有必要傷人性命嗎?這些活下來的兄弟,連境界都保不住,和死人有什麽區別”人群裏又一位麵容陰鶩的男子發聲回道

“富兄死了,小姐連一句幫忙的話都沒有,這怎能不讓兄弟們寒心”

“小姐也很難做,那人明顯境界高深,我們又理虧在先”

陳供奉聽著後麵的爭吵,臉上並沒有表情,後方的爭吵聲慢慢激烈,分為了三派

一派支持剛剛說話的瘦小男子,言語中滿是對徐妙儀的失望,一派力挺徐妙儀,在認真的講著事情的對錯,剩下一派默不作聲,隻是靜靜的觀望其餘兩派的爭吵

“夠了,別忘了是誰在養著你們”陳供奉突然大喝一聲

隨著這聲大喝,船艙內霎時間安靜下來

“你們幾個,這次就罷了,我如果再聽到你們講小姐的不是,定不輕饒”陳供奉向著那帶頭瘦小的石子敬說道

“是”被陳供奉盯著的幾人立馬恭敬地說道

“派人好生照顧他們幾個,記住叮囑好你們的下屬,不許再招惹是非”陳供奉冷眼瞥過眾人,大步離開了船艙

待陳供奉走後,場麵立刻激射出火花,石子敬與那憨厚麵容的男子,互相露出不屑之色,離開了船艙

陳供奉在房間內,打開窗口,一隻蜻蜓飛了進來,落在他的肩膀之上,從蜻蜓扇動的翅膀中,傳來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

陳供奉貼進耳朵仔細聽辨,隨後,嘴角露出一道陰毒的笑意,他將蜻蜓抓在手中,朝著裏麵竊竊私語一番,隨後青藤自他手中飛起,又重新消失在天空之中

“徐妙儀,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鬥不過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