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師,竟敢為李靜姝批命!
“還好你沒去,也不知道我三哥找的都是些什麽人,陸翁喝醉之後,非說我三哥這是代筆,非要讓他再作一篇。”
“再作一篇,那人倒是好大的膽量,你三哥就這麽忍了?”
蕭寒有些疑惑地看著楚宗樸。
蒲王府的作風他又不是不知道,那是隻能占便宜而不能吃虧的主。
看到蕭寒譏笑的表情,楚宗樸有些無奈。
陸放翁乃是先帝太傅,他的學生也多在朝中為官,這種沒有實權,但是威望很重的老家夥,誰願意惹。
“那你三哥就這麽忍了,之前做的苦工白費了不說,還要在京城鬧出一個大笑話。”
“快別說了,我三哥為此肝火大動,已經在青陽山上結廬而居,並且放出豪言,不作出媲美愛蓮說的佳作,便不再出山!”
蕭寒終於明白了楚宗樸這麽著急見自己的目的了。
感情是為他三哥楚宗義求取詩文來了。
想必楚宗樸也不是唯一一位為楚宗義“采購”詩文的人,整個蒲王府怕是都已經行動起來。
想到此,蕭寒心中一樂。
這是送上門的豪客,不狠狠宰一次,簡直對不起對方蒲王府的名號。
“楚兄,你也是讀書人,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好的文章對我們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聽到蕭寒的話,楚宗樸頓時心裏一喜。
對方隻說文章珍貴,絲毫不談創作困難,意味著這件事對蕭寒來說並不難。
看著拿捏作態的蕭寒,楚宗樸再次補充道:“蕭寒,不是我妄自菲薄,我這種人,跟我三哥比起來,屁都不是。”
“上次你做出文章,隻是取悅我三哥,這次你要是肯幫忙,真是解了我蒲王府燃眉之急,以後整個王府都會對你感激不盡。”
楚宗樸說得很是真誠,也沒有談具體價碼。
他相信蕭寒能夠明白蒲王府三個字的重量。
說完,似乎是為了加重籌碼,楚宗樸也不猶豫,從手中再次掏出一張信紙,遞到蕭寒手中。
“蕭兄,你天命府厲害歸厲害,但是與我蒲王府這種真正的豪族比起來,底蘊差很多,就是他蕭無忌,與我蒲王府比起來,在細節上也欠缺不少。”
蕭寒沒有理會自賣自誇的楚宗樸,很是好奇地打開了信箋。
搞得神神秘秘的,居然還分兩次遞給自己信紙,這是跟自己來層層加碼的手段,果然這位閑散世子不可小覷。
隻是當蕭寒看到信紙上的內容時,原本調侃的心思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信紙上其中一個名字讓他眼睛頓時眯縫起來。
“八月十一日,小天師嶽千波會到宰相府,為李世績二女兒李靜姝批命!”
而這位小天師正是自己那日與李世績家想要拉攏的道士。
“賢胥啊,你還沒開過葷吧,對於女人的研究遠不如嶽父我,這女人,玩慣了男人,也會膩,那辯鋒和尚雖然英俊,但保準哪天被平陽公主拋棄。”
“咱們啊,還得做兩手準備,天師府大天師洪昊陽有一師弟,名叫嶽千波,此人容貌俊秀,還是道士身份,想來也能讓楚玉嫣那賤人興奮!”
再次將信紙在油燈上焚毀。
蕭寒盯著楚宗樸一字一頓地說道:“詩詞散文都不是問題,但是你得給我講明白,這次批命的意義。”
眼見蕭寒上鉤,楚宗樸頓時心情愉悅起來,拉著蕭寒坐了下來,為其溫好酒杯,這才將事情經過講了出來。
“蕭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要娶那李二小姐,但是這次你怕是娶不成了,李世績這老家夥自以為聰明,但是他不知道,嶽千波這人,其實也是蕭無忌的兒子啊......”
於是楚宗樸將一段隱秘之事說了出來。
原來嶽千波的母親為嶽古氏,乃是先帝楚允瀾的才人。
後來這位女才人失寵被送入靜心庵念佛,與當時的尚書右仆射蕭無忌私通,秘密生下兒子嶽千波。
然後他們母子便一直在青陽山生活,等嶽千波長大一些,蕭無忌便請求大天師洪昊陽代師收徒,嶽千波就成了洪昊陽的師弟。
看著蕭寒滿是震撼的臉龐,楚宗樸很是得意。
一直以來,自己在這家夥麵前,總是吃癟,連番受辱,如今雖然成了同伴,但是地位也不平等。
這家夥仗著自己那層特務皮,總是在自己麵前作威作福,後來因為自己三哥的原因,自己再次低他一等,如今終於揚眉吐氣一把。
看著孔雀開屏的楚宗樸,蕭寒從滿是震撼的情緒中緩了下來。
將楚宗樸的酒杯滿上,等待他繼續說。
“咳咳,既然你這麽上道,那麽為兄不妨和你繼續說說。”
“蕭寒啊,你可知這嶽千波的字是什麽?嘿嘿,嶽千波,字遺浪,蕭遺浪!是不是與蕭無忌的前幾個兒子一脈相承。”
不再理會已經有些醉醺醺的楚宗樸,蕭寒對於自己老丈人的行動已經不抱希望了。
你讓人家兒子去對付自己老子,怎麽可能成功。
自己這便宜老丈人,沒想到這麽快就馬失前蹄了。
而蕭寒自己暫時不能出去,否則就會成了石孟祥與伍家兄弟的活靶子。
指不定國舅蕭無忌的注意力也會轉移到他身上。
想到此,蕭寒拿起筆在紙上用繁體字歪七扭八地寫下了一篇陋室銘。
猶豫再三,蕭寒還是再次拿起筆,給李世績寫了一封信。
最終費了幾頁紙,蕭寒才寫下五個大字:“小心嶽千波!”
將這兩張紙交給醉醺醺的楚宗樸後,蕭寒便頂著這幅易容後麵容,連夜離開了軒雅樓。
而拿到千古名篇的楚宗樸並沒有興奮之意,反而是對於那張寥寥幾字的信箋很是感興趣。
“小心嶽千波!”
沒有透露信息來源,沒有透露嶽千波身份,隻是簡單的提醒,顯然是為了保護楚宗樸這位線人。
而蕭寒走後,前一刻還醉醺醺的楚宗樸瞬間就清醒過來。
“蕭寒啊,本世子還真有些看不懂你了,都說君子坦****,小人長戚戚,你這家夥明顯就是佞臣坯子,沒想到做事還很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