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拜訪
一日之計在於晨。
天際才微微光亮,李軒與段舒婷便開始了晨練與學習。
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強身健體,沐浴更衣。
一邊吃著早餐,段舒婷一邊為李軒講解著醫學相關的知識。
有了老師的教導,儲存在李軒空間裏的那些東西,逐漸變得清晰明了,能夠真正的化為己用。
與此同時,段舒婷還會幫助李軒整理規劃前進路線。
她可是名校畢業的高才生,醫學隻是她最強的那一項而已。
利用三角法則定位前進路線,李軒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雖然在這一周內,李軒隻前進了不到40公裏,但期間他沒有走彎路,更沒有迷路,節省的時間成本非同小可。
李軒看著一臉認真畫圖的段舒婷出了神。
段舒婷秀發垂肩,青絲搭耳,露出了完美的脖頸。
紅唇如榴,讓人看了忍不住地想啃一口。
這個女人給李軒帶來的驚喜實在太多,完全超過了他的預期。
段舒婷不僅給他帶來了身心的慰藉,還在日常的行動當中為他提供了援助。
“你發什麽呆呢,快去穿防護服,檢查裝備,按照計劃,你今天要繼續向前推進五到八公裏!”
段舒婷戳了戳愣住的李軒,此時她的語氣已經不再是一周之前的唯唯諾諾。
現在她對李軒的態度更加真實,頗有一點女主人的味道。
“你太好看了,多看兩眼!”李軒癡癡地笑著。
聽到誇讚,段舒婷的俏臉不由得紅了,“你出門在外小心一些,寧願速度慢一點,也不要冒險。積雪覆蓋之下,任何地段都有中空的可能,一定要留意。出發前在檢查一下安全設備。”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檢查的,保證不出任何問題。”
李軒笑著滿口答應。
緊接著跨上了裝備,準備繼續推行他的探索進度。
可就在這時。
才剛推開大門,李軒的手機就瘋狂地震動起來。
是宋有為幾人發現了異常,正在匯報情況。
他們在群裏不斷地@李軒,“軒哥不好了,門外來了2個人!”
“一男一女,沒有攜帶武器,不過那女的懷裏抱著一個孩子。”
聽到底層幸存者傳來的描述,李軒和段舒婷臉色皆變,這是什麽情況。
來逃難的?來投靠的?
李軒之前在萬人小區的中央殺人,給整個小區留下難以磨滅的畫麵。
按理說不會有人敢輕易地接近才對。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正常。
段舒婷小碎步跑到李軒的身邊,輕聲的提醒著。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看起來沒什麽威脅,但越是這樣我們越要注意。”
“我明白,我去探探他們的虛實,有什麽問題我會及時和你商量。”
李軒跨上裝備,將手槍藏在衣袖之中,一臉嚴肅地前往地底層。
五棟外,風雪飄。
一男一女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抱著一個哭鬧不停的嬰兒,正站在寒風之中。
嘴裏一直在祈求著裏麵的人能把他們放進去,他們此行是專程來拜見李軒的。
在樓內,徐子樂正在統籌規劃。
他讓所有幸存者拿好武器,有些埋伏通道口附近,還有一些則是前往預留的觀察口,偵查外邊的情況。
誰也無法保證白雪之中,廢墟之後是不是藏著些人。
他們也很緊張,這種時候隻有等李軒來定奪。
幾分鍾後,氣喘籲籲的李軒來到了眾人的跟前,一口氣下27樓,他的腿都累麻了。
“啥情況,有沒有埋伏。”李軒大口吸氣,然後問道。
“沒看到,我讓宋有為他們換角度去偵查了,也沒有看到可疑點,似乎就這兩個人!”徐子樂回答著,“軒哥,這兩人一直嚷嚷的要見你,不知是何居心。”
李軒來到一處觀察口,看著外邊凍得瑟瑟發抖的男女,看著懷中那臉都快被凍青了的孩子,眉頭皺得很深。
那小孩最多六七個月,這麽小的年紀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若是說一對夫妻拚盡一切代價幫助孩子,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父愛母愛可以超越一切,甚至是生死。
可如今,眼前男女的舉動明顯就是在害這個孩子,室外那麽低的溫度,孩子的臉上全是冰碴子,哭聲也越來越小,顯然身體扛不住了。
李軒滿臉黑線,難道說這兩人是在考驗他的仁慈心?
未必太狠毒了一點。
他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見樓外的兩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徐子樂厭煩地說道,“軒哥,要將他倆轟走嗎?”
“不必,再等五分鍾。你先去準備一個房間,若他們還不走就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兩個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李軒死死地盯著窗外,但隻從外貌上獲得的信息實在太少。
五分鍾後,兩人果然沒走,而孩子的哭聲也完全消失。
“李軒,我們一家沒有惡意,隻想和您談談,求求你讓我們進去吧,孩子快不行了。”
女人在外惺惺作態,而李軒也在這時下令放行,讓兩人進來。
見堵住的大門被推開,男女相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來到內場。
徐子樂將兩人壓到了一處封閉房間中,門外全是手持武器的五棟居民。
房間的陳設已經被清理幹淨,隻在客廳中留下了一堆火。
一進門,男人和女人就看見了一手持刀一手持槍的李軒。
兩人麵露難色,膽怯得連連後退。
但身後徐子樂立馬用刀抵住了他們的腰子,迫使二人站在了火堆麵前,直視李軒。
雖然怕,但不得不說,還挺溫暖。
懷中的孩子也在火堆旁,漸漸恢複了些許血色。
“你們是誰?哪棟公寓來的,想見我,要幹嘛。”
李軒用刀柄敲打著牆壁,質問道。
聽到聲音。
女人一驚,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安撫懷中的孩子。
男人則是鼓起勇氣向李軒解釋道,“我們是四棟來的,我叫鄧有錢,這是我的老婆關蘭,這是我們的小兒子。”
“我們是被逼著來的,想和您談談合作。”
又是合作?上一個和想和李軒談合作的,如今骨灰都不剩了。
“被逼的?誰逼你們?”李軒問道。
鄧有錢抹去鼻涕,吃入嘴裏,支支吾吾道,“是我們樓裏的大哥,文博。他手下有一堆小弟,完全控製了四棟,掌握了物資,我們為了活下去隻能聽命於他。”
“他想與您合作,但又不敢親自前來,於是抓了我們倆的大兒子,用我們的孩子威脅,逼迫我們來與您交涉。”
鄧有錢聲情並茂,而女人關蘭也聞聲掩麵,懷中的孩子也再次地哭了起來。
這模樣,這遭遇,怎一個慘字了得。
李軒揉了揉太陽穴,如果男人說得屬實,那麽這個4棟內的領頭者又不是一個善茬。
“也就是說,你們還有一個孩子在4棟內當做人質。”
提到這,關蘭一下就哭了出來,“嗚……嗚……我們的孩子啊。”
而男人強忍著痛苦,回憶道,“4棟內無依無靠的人太多,文博擔心放了人就回不來了。於是就盯上了我們一家,我們無力反抗,隻能看著孩子被搶去。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說著說著,這一家子直接跪了下來。
這場麵似曾相識。
“好了打住,我聽不得哭聲,都安靜。”李軒揉了揉耳朵,男人女人,大人小孩的哭聲太刺耳。
好像要讓他強行共情一般。
“說吧,那個文博讓你們來傳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