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秦羽中毒
尉寧本能地後退兩步,渾身黏膩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不適。
單飛打了一個冷顫,終究是不敢上前一步。
“教頭,主公那邊會有危險嗎?”馬培才擔心秦羽,畢竟大部隊可是朝著他那邊去了。
黃秀也擔心秦羽,按照單語的話,想必不止一隻隊伍盯上了他們。
烈日當空,秦羽等人尚在原地修整。
漸漸逼近的腳步聲,秦羽看向周圍,發現風動草動。
林子中躥出了一隻兔子,慌不擇路地選擇逃命。
秦羽麵色如水,手中卻是緊緊地攥住了諸葛連弩。
“殺了他們。”
秦羽看向來人,一個個手持兵刃,麵色凶狠,無奈地歎息一聲。
運氣不佳。
“啊——”伴隨著嘶吼聲,土匪們衝刺向前,卻被諸葛連弩射出的羽箭擊中,整個人彈射出去。
“你們再敢上前一步試試。”秦羽冷冷地威脅。
諸葛連弩威力無窮,黑風寨的弟兄麵麵相覷,終究是沒了一往無前的勇氣。
“大當家的,我們現在怎麽辦?”
貿然出擊,定會帶來數不清的傷亡,可是一萬銅錢,他們又不想放棄。
黑風寨大當家的鄭滿對麵的人一個彼此能動的手中,隻見那人的嘴中似乎藏著什麽。
“這樣,把貨留下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鄭滿看似做出了退路。
“幾位都是黑風寨的吧!”秦羽沒有正麵回應鄭滿的問題。而是看向了他和他身後的弟兄。
目之所及,皆不是善人。
在秦羽牛頭的功夫,一根銀針從土匪的口中射出,直接打進了秦羽的膝蓋。
“主公。”
秦羽突然單膝跪地,閆玲兒立刻上前扶著他。
“上啊!”
忍著痛意,秦羽射出了諸葛連弩,身後的宛軍也在反擊。
針上麵似乎有劇毒,秦羽直直地倒了下去。
閆玲兒擋在秦羽的麵前,土匪笑了笑,“大當家的,這個女人長得真好看,咱們把她帶回山寨吧!”
“男人嘛,就殺了,哈哈哈哈——”
說到後麵,打贏的土匪自己都笑了。
秦羽意識不清,卻隱隱約約能聽到土匪的小聲。小拇指輕微的動了一下,他終究是算錯了時間差。
“都帶回去。”鄭滿突然說道。
“啊?男的也要帶回去嗎?”小弟不敢相信。
“都帶回去。”鄭滿沒有錯過閆玲兒的那句主公,若是如此,這男人也能換不少錢。
“動作都麻利點。”鄭滿催促道。
一行人立刻采取行動,可是正當他們把東西收拾好,把秦羽和閆玲兒一同扔到牛車上的時候,又一隊人馬出現了。
二話不說直接開幹,真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單語帶著人衝出來的時候,時刻小心著,黑雲寨卑鄙狡詐,最擅長的就是用毒。
看到地上男人麵色青紫,不用想也知道他中了黑雲寨的毒。
——黑雲。
一款無色無味,但是中毒者會被迅速地麻痹神經,輕則昏厥,重則斃命。
閆玲兒怒目凝視著眾人,始終護在秦羽的身前。
被小姑娘的眼神震懾到,單語都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
失神之際,他的腹部挨了一刀。
“鄭滿,你找死!”單語惡狠狠地罵道,兩人又繼續顫抖在一起,打個你死我活。
不知不覺,已經死了三批人,地上橫著躺了不少屍體。
突然受傷,讓這個鄭滿變得有些瘋狂,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他一手拿著刀,另一隻手緊緊扣住鄭滿的脖子,手裏用力,恨不能將對方給掐斷氣。
旁人也在打鬥,鄭滿隻能靠自己。
鄭滿也是拚了命,想要掙脫,但卻怎麽都掙脫不開眼看就快沒有了呼吸,鄭滿臉色漲紅,雙目圓瞪,雙手死死摳著單語的手臂,似乎想要抓到什麽東西來救自己。
“你個殺千刀的!”鄭滿惡狠狠地罵道。
因為受製於人,他的辱罵不具備任何的威懾力。
單語見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記得去閻王那裏問聲好。”
兩人還在死死地較勁,閆玲兒悄悄地給秦羽拖到旁邊的樹林裏。
“主公,您感覺怎麽樣了?”
閆玲兒的力量有限,她隻能先把秦羽放到一棵大樹下。
聽著外麵的打鬥聲,閆玲兒愈發緊張,她還沒有處理傷口的經驗。
小心翼翼地掀開秦羽的褲腿,看到他的傷口看上去異常腫脹,周圍一圈遍布青紫的痕跡。
“主公,您醒醒啊!”
無人回應。
間玲兒心生一絲焦慮,她迅速地從腰間取出一塊柔軟的錦帕,這還是前兩天在沛縣購買的。
不忍直視的傷口,閆玲兒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裏下手。
銀針豎在上麵,露出了一個枕頭,閆玲兒也不敢貿然地將銀針拔出來。
“怎麽辦?”閆玲兒慌張地看向外麵,她要是會醫術那該有多好。
“咳咳……”秦羽發出輕微的咳嗽聲,他的眼皮極其沉重,想睜開,卻怎麽也睜不開。
“主公,你醒了嗎?”閆玲兒欣喜若狂,卻發現秦羽的嘴唇都白了。
閆玲兒輕輕地撫摸著秦羽的額頭,隻見後者的額滲出細密的汗珠,熱度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發燒了?”
發燒絕不尋常,看來這根銀針裏麵藏著劇毒。
“先把銀針拔出來。”
秦羽的眼睛僅露出一條縫,這是他能張開的最大程度,也恰巧看到了露在外麵的針頭。
閆玲兒顫抖的搖頭,“還是回去看看大夫怎麽說?”
秦羽笑笑,他失策了,這一次未必能夠回到宛縣。
另一邊的小道上,張良正帶著家仆前進,馬車裏洋溢著藥香。
“老爺,我們為什麽要往這邊走啊?”
放著好好地官道不走,偏偏要走這寸步難行的小道。
而且本來說好的,他們和羽王殿下一起回去,可是現在又改變了主意。
“去取一些東西。”張良聲音微涼,每到秋季,他的膝蓋就會隱隱作痛。
這些都是老毛病了,他本以為會習慣,卻發現疼痛其實是很難適應的。
從沛縣北門出發,繞到了東門,看到了滿地的黑油,沿著這條路走向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