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鼠尾巴
王滿強忍不住了，他一坐下，就覺得心裏跟貓抓一樣。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有吸引力，倘若錯過，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
其實有不少族人跟他提過，不願意被宛縣和虛縣那些氏族壓上一頭。
可他能有什麽辦法，對方力量不弱，懷城的守城兵都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一個小小的氏族族長有什麽辦法。
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他怎能不心動，想了想，王滿強立刻套上衣服出門。
“老頭子，馬上就要吃午飯了，你現在還要出去啊？”
王滿強的夫人已經將晚飯做好，自從秦羽入主懷城之後，她的丈夫就沒有以前那麽忙了。
以前腳不挨家，現在基本上沒什麽事情做，頂多就是每周到宛縣述職。
最近除外，他們還要聽宛縣那群人的調遣，尤其是最近秋收，他們幾乎住在宛縣了。
“不吃了。”王滿強穿著布鞋匆匆離去，隻留下一個慌張的背影。
王滿強神色匆匆，完全沒有到身後的目光，徑直地走向通水巷。
這一次跟他來宛縣開會的一共有四位長老，目前都住在那片。
年逾古稀，卻腳步飛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腳上踩著兩個風火輪。
王滿強的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她快步追上王滿強，道：
“這麽晚了，你不在家吃飯，是不是又想出去拈花惹草？”
“噓！”王滿強捂住夫人的嘴，“你快閉嘴吧，我今日是真有要事要幹，關乎我們懷城一族的未來。”
看了一眼左右往來的行人，“這事我回來再跟你說，你先回去等我，記得千萬不要去臥房。”
王夫人半信半疑地看著王滿強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扛著魚簍到集市進行最後的甩賣。
新打上來的魚很快被搶購一空，一則是魚賣得不貴，二則是大家夥手裏的錢財漸漸地豐盈起來。
議事廳，秦羽正伏在案前翻閱奏折。
今年投放的種子，派遣的農民，以及根據古代曆法的計算，統計出今年的預估收成。
古代可沒有九九乘法表，竹簡寫了幾大車，最後才得出一個數字。
秦羽撐著腦袋，思考何時建造學堂。
目前的辦事效率太過低下，三個人可以解決的問題，現在需要十個人才能解決。
而且現代的數學思維多是從西方而來，古人喜歡打算盤，如果是學習數學，可能要重新學起，一想到這些，秦羽愈發地頭疼。
“報！”
門外傳來黃飛的喝聲，他的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洪達。
“進來。”秦羽淡淡道。
黃飛提刀進入大廳，帶來了第一手消息。
“主公，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說到這裏，黃飛就變得非常激動。
他最開始還換衣秦羽和周狂是一夥的，因為他搜城搜到一半，秦羽竟然讓他們回去休息。
可是現在看來，秦羽分明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周狂就是那活蹦亂跳的魚餌，而懷城的那些老東西就是水裏撲騰來，撲騰去的魚。
秦羽點頭，他甚至能夠猜到周狂許諾了什麽。
無非是丞相之位，全族封王，僅是這些就足以懷城那些不安分的東西心動。
“不過，主公怎麽知道周狂會去找那些老東西？”黃飛真誠發問。
“因為他們是一丘之貉。”秦羽善解人意地回答。
黃飛仍舊不解，“所以他們早就想要造反？”
口中的他們，自然指的是懷城的那些家夥。
“那倒也不一定，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子。”秦羽道。
望著秦羽胸有成竹的樣子，黃飛愈發地佩服。
“主公啊，你怎麽那麽聰明？你是吃什麽長大的？”
黃飛就沒見過這般料事如神的人，周狂消失後他全城搜捕，一無所獲，可是秦羽卻一點都不著急。
黃飛認為，周狂那種人就是狼子野心，留著肯定是個大麻煩，他當時還覺得秦羽心大，現在看來是自己狹隘了。
“自然是吃聖果。”秦羽抬眸，隨口胡謅，反正黃飛也不會當真。
“嘿嘿，俺就沒見過比您還聰明的人。”黃飛笑得憨憨，懷著一腔孤勇，他道：“我現在就去把他們全部拿下。”
“慢著，先留著他們。”
秦羽還有大事要做，自然不會上來就掀了棋桌。
“還等啊…”若是以前，黃飛肯定少不了發一通牢騷，但是現在他發現腦子是一個好東西。
可惜，他不配擁有。
“等，你過來。”
黃飛傾身上前，隻聽秦羽一番輸出。
“放心，包在俺的身上。”
黃飛正準備離去時，秦羽突然叫住了他。
“黃飛，你讀過書嗎？”
黃飛撓頭，他大字不識一個，頂多能看懂一些鬼畫符。
“那你想讀書嗎？”秦羽接著問道。
“不想，俺們家族文化有限，別說是念書，你讓我搬運卷軸，我都覺得煩躁。”
秦羽輕笑，黃飛這個樣子就像是他那個不愛讀書的一年級表弟。
每次一捧起書本，就遨遊夢境。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黃飛不明所以，他以為秦羽想讓他彌補主帥的空缺，其實他內心是拒絕的。
他沒有讀過書，但是不代表他不明白道理。
一腔孤勇解決不了問題，打仗還得靠智慧，可他隻有一身的蠻力。
而且黃飛這個認死理，他認定的弟兄們就會一輩子對他們好，他可以受傷，可以流血，但是弟兄們不能有事。
現在，黃飛有的不僅是牛頭山的弟兄們，更有整個軍營的弟兄，他真的當不了整個大將軍。
話憋在心裏難受，黃飛索性一股腦說了，“主公，我不想當統帥，我沒那個能力，就別坑害大家夥了。”
秦羽了然，周狂但凡有著三分之一的覺悟，斷然不會落到今日這個下場。
“我知道了，你盡管帶好你的兵。”
有了秦羽的許諾，黃飛鬆了一口氣，黃飛出去時正好遇到匯報軍務的黃秀。
“秀兒，你過來，哥有話跟你說。”
黃秀不想搭理，正準備敲門，卻突然被自家哥哥捂住嘴巴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