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稱王立國
陳縣。
兩周和春秋時期,陳縣曾是陳國的都城。
秦一統六國後,又將陳縣定為郡治,足見其地位之重要。
陳勝在身邊謀士的建議下,決定大舉進攻陳縣。
與之前攻打的城池不同,陳縣的防守固若金湯,城防工事也更為牢固。
“兄弟們,大家有沒有信心一舉攻下城池。”
陳勝站在戰車上,為身前的士卒加油打氣。
“有!”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落在他們身上,將他們勇敢的身影映襯得莊嚴而威武。
利劍反射出光芒,更是帶著戰士們必勝的勇氣。
“報,將軍,陳縣郡守和縣令已經逃出城,城內隻剩下一個郡守。”
斥候帶來最新的消息。
“大聲告訴弟兄們。”
斥候用最響亮的聲音重複一遍。
陳軍氣勢高漲。
令旗兵舉起手中的旗幟,風中舞動著,旗幟上鮮紅的顏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陳勝高聲喊道:“勇士們,今日是我們攻克陳縣的時刻!為了我們的自由,殺!”
“殺——殺——”
士兵們齊聲呐喊,聲音如雷霆般響徹雲霄。
他們衝向城牆,劍拔弩張,身姿矯健。
城牆上的秦軍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衝鋒,不禁心生慌亂。
“爾等都是大秦的二郎,為了我們的家園,大膽地往前衝,陛下會記住各位的功勳。”
迎戰的是陳縣郡丞,趙子文。他聲音洪亮,正引導著秦軍進行反擊。
城門被撞破,陳軍殺入陳縣。
士兵們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劍光劃破空氣,迅速刺向陳縣的守軍。
劍光和鮮血交織在一起,戰場上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鐵腥味。
在陳軍的攻勢下,秦軍節節敗退。
趙子文也帶著親兵退回到縣衙內。
“郡丞,真的打不過啊!”
城牆被攻破的那一刹那,敗局已定。
“再等等,我們會等到救援的。”
趙子文安撫眾人,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下一秒,縣衙的門被撞破。
紅色染紅了腳下的黃土地,烈日當空照。
半月後,陳勝攻占陳縣的消息傳到了宛縣。
得知這一消息,孔鮒匆匆趕來。
“殿下,陳勝稱王建國了。”
行了一段路,孔鮒累得氣喘籲籲。
秦羽示意孔鮒坐下,道:“本王已經知曉,國號張楚意為‘張大楚國’。”
“老朽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孔鮒想了很久,雖然他們已經占領三縣,但是和龐大的秦軍相比,還是過於弱小。
“夫子是想讓我投奔陳勝王?”
秦羽看穿孔鮒的心中所想,直接點名道破。
“正是,我等齊心協力對抗秦軍,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
孔鮒自認高瞻遠矚,也猜到秦羽不會同意。
“夫子,您可曾聽過一句話?”
孔鮒側目,不解。
“苟富貴,莫相忘。”
孔鮒點頭,“老夫略有耳聞,這是陳勝王年少時說過的。”
“本王確信,不出三個月,張楚國將分崩離析,五個月後定會直接滅國。”
麵對如此篤定的秦羽,孔鮒十分不解。
“為何?”孔鮒問。
“昨夜,天父托夢告訴我的,滎陽之戰將會是分水嶺。”
對於秦羽口中的天父,孔鮒略有耳聞。
子不語怪力亂神,出自先祖之口。比起鬼神,孔鮒更相信書中聖賢。
不願被鬼神控製,孔鮒仍然竭力勸說:“殿下,各地豪強紛紛投靠張楚,難道我們什麽都不做嗎?”
“當然要做。”
孔鮒的眼中浮現一抹光亮,他天真地以為秦羽被說服了。
“過冬的糧食得得儲備,民兵的訓練要安排,三城之間得有貿易往來。我記得宛縣產玉,虛縣產鐵,懷城擅長打魚。”
“這些都得好好利用起來。”
孔鮒聽完心肌梗死,仍舊不服,“殿下,這可是建功立業的絕佳時機。”
秦羽駁斥道:“槍打出頭鳥,注定沒有善終。”
看出來孔鮒仍然不服,秦羽道,“夫子,咱們打個賭,以冬至為限,看那張楚政權能存活到幾時?”
“若是老夫贏了呢?”
秦羽胸有成竹:“那從此夫子說了,夫子說向東,本王絕不向西。”
“一言為定!”
“一定未定。”
雙方達成共識。
望著孔鮒離去的背影,秦羽鬆了一口氣。
曆史上雖然明確說明孔鮒去世的時間,卻表明他是死在這場農民起義的戰鬥中,死在秦將章邯的手中。
秦羽希望自己這麽做,可以改變孔鮒的命運。
送走了孔鮒,秦羽帶著三縣的三老巡視田地間。
找了幾個最擅長種地的農民,將所有的土地進行重新規劃,難於耕種的土地安排的人手更多,同時選取了各種易於種植的作物。
生產一隊的小隊長王世勇看到秦羽,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匯報情況:
“殿下,秋天的第一批種子已經全部入種下。”
“若是沒有意外,冬天前還能收獲一批,這樣百姓就能過一個安穩的冬天。”
微風吹拂著臉頰,帶來了山間的清新氣息。
秦羽望著田間正在耕作的身影,認真叮囑道:
“注意排班,以及成果驗收。對有卓越貢獻的農民要給予實質性的獎勵,這一點要及時匯報給當地三老。”
“是!”
審查完田間,秦羽又去檢查步兵的訓練成果。
他們現在沒有啟稟,兵種以步兵和弓兵為主,人數比例7:1。
步兵現任統領正是黃秀的大哥,黃飛。
“末將參見主公。”
黃飛帶著一眾士兵行禮,經過半個多月的訓練,黃飛已經成功收服這些新兵蛋子。
“黃統領可有信心帶著士兵操練一番。”秦羽想要看看步兵的訓練成果。
“這有何不敢。”
黃飛吹了一聲口哨,令旗兵很快行動起來。
看著步兵刺出的刀劍,整齊劃一,力道十足,秦羽忍不住拍手叫好。
“黃將軍果真沒有讓本王失望。”
黃飛得意洋洋,忍不住向秦羽炫耀:
“嘿嘿,俺以前也是當過兵的,還讀過兵書呢!”
“別看老子長得粗魯了些,俺還會縫針刺繡,起鍋做飯。”
秦羽輕笑出聲,道:“黃兄倒是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
“哦?是誰啊?”
黃飛沒想到,這天下還有跟他愛好一致的人。
“他姓張,名飛,字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