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救世主降臨
虛縣的氏族以黃姓居多，他們顫抖地進入議事廳，不敢看上首坐著的陌生青年。
城池眨眼間被攻破，他們都是這片土地上有著深厚根基的重要任務，擔心成為殺雞儆猴的存在。
“諸位不必慌張。”
秦羽走近他們，微微一笑，示意他們不用過多拘束。
他知道，與這些氏族首領們建立起互信關係是他成功征服這片土地的關鍵。
黃氏族長顫抖地抬頭打量麵前這個年輕的男子，他身上穿的是秦軍甲胄，手上拿的是秦軍的武器，可偏偏他剛剛打了秦軍。
“我知道各位都是虛縣肱骨，今日請各位來主要是想了解虛縣在籍百姓，以及賬上存糧。”
秦羽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逐一與他們交匯。
眾人心有防備，仍舊不敢吭聲。
“本王知道各位一直在很努力地活著，但是暴秦苛政之下，沒人能逃過重稅勞役。”
“諸位都是大家長，想來也不忍心自己的族民陷入危難。”
氏族首領們默默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卻如火花一閃而過。
他們想保護自己的族民，但是跟著強秦作對，隻有死路一條。
秦一掃六合，仿佛發生在昨日，這裏曾經是楚國的故土，可如今還不是強秦下屬。
看出黃氏族長眼中的猶豫，秦羽安撫道：“本王正打算開倉放糧，以城中的百姓不再挨餓。”
眼中再次出現希冀之光，糧食對這些氏族的老家夥而言就像是捕魚的誘餌，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咬鉤。
今年虛縣的收成比宛縣還要差，交完歲貢的糧食，家家戶戶都沒有存糧了。
作為一族之長，黃宏聲愧對族裏的百姓，卻又無能為力。
“您此話當真？”老人的聲音都在打戰，他激動地抓住秦羽的胳膊，舌頭打結。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王定會以民為先。”
黃宏聲看了一眼身旁的幾個長老，他們最終都選擇相信秦羽。
“歲貢的冊子前些日子我才整理好，我這就讓人回去取。”
黃宏聲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代表著所有氏族首領的意見。
“有勞族長了。”
秦羽微微一笑，他感受到了這些氏族首領們的支持和信任，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在下秦羽，乃是宛軍統領。部下皆喚我，羽王殿下。”
黃宏聲等人還是十分有眼力見的，城池已經被攻占，對方還願意善待城中百姓。
黃宏聲領著諸位長老道：“參見羽王殿下。”
秦羽心滿意足，糧食的統計以及分發任務早已交給了孔鮒及其門下學生。
計算好每個百姓一年需要的歲糧，剩下的糧食充作軍糧。
離開縣衙時，秦羽聽到後院的哭聲，便帶著馬培才前去查看。
“這是什麽地方？”秦羽詢問身邊的人。
馬培才也不知道，他又捉來了剛剛那個衙役。
指著麵前的那扇門，馬培才道：“這裏是何處？”
“這……”衙役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把門砸開。”秦羽沒了耐心，身後的士兵一腳踹開了麵前的大門，發現裏麵還有一個很長的密道。
揪著衙役，一行人向下，到達出口處，秦羽羞紅了臉，立即轉過身來。
“你們快把衣服穿好。”
密室裏的女子看到陌生人的到來不知所措，卻也隻能道：“我們沒有衣服。”
“走，全都給我出來。”秦羽領著一幹人等原路返回，他揪了一個尚未離開的長老。
“那個……”被剛剛的場麵震驚到，秦羽說話也難免有些結巴。
“你去叫幾個婦人來，那扇門裏麵有一些姑娘。你讓人送點熱水和衣服進去。”
秦羽說話時耳根子都紅了，他沒敢與長老對視，隻是匆匆地交代了一番。
“馬培才。”
“到。”
“去給本王打點涼水。”
秦羽躲在了一棵樹下，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馬培才轉身執行命令，卻恰巧撞到王轟等人。
“這是周將軍？發生了什麽？”
王轟一看是馬培才，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直接帶人將周狂扛到屋裏，轉身去請郎中。
馬培才打回來熱水，興奮地對秦羽道：“王，我剛剛看到周狂被揍成豬頭了。”
“不會是鐵山幹的吧？”秦羽洗了一把臉，下意識地反問。
“絕對不是，要是鐵山兄弟幹的，王轟那個蠢貨肯定帶人殺過來了。我要是沒有猜錯，他一定是被那個將軍揍的。”、
“慘不慘？”秦羽難得八卦。
“實在是太慘了。”馬培才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嘴角上揚，露出一排銀牙。
“活該。”秦羽嗤笑一聲，但還是領著馬培才去看望周狂。
“待會收斂點。”進屋之前，秦羽細心叮囑。
推開門，秦羽看到**躺著的周狂，心中暗歎打得好。
“殿下，那賊首欺人太甚。”
王轟瞧見秦羽，迫不及待想要為周狂討一個說法。
“你且細細說來。”秦羽搬了一個板凳，準備認真聽故事。
可是王轟去的晚了，他到的時候周狂已經被揍成了豬頭，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麽，他也不清楚。
“這……我……”也不曉得。
“你別急，本王一定會給周將軍做主的。”瞧了一眼**的周狂，“本王這就去幫你請城裏最好的大夫，這些日子周將軍就好好養傷。”
不等周狂反應，秦羽領著馬培才迅速離開，走出去幾十步，兩人確定身後無人對視一笑。
不約而同道：“打得好。”
開倉放糧，重新征兵，秦羽在虛縣逗留了兩日，這兩日他巡視了田間，發現百姓用的鋤具都不太行。
連夜畫了幾張新型農具圖，犁地灌溉除草麵麵俱到。
做完這幾幅畫，已經是深更半夜，秦羽心滿意足地把畫揣到懷裏。
回到**，秦羽累得筋疲力盡，連衣服都不想脫了。
剛閉上眼休息，眼前閃過一道光，帶著身體的本能，秦羽側身一躲，發現麵前有一個黑衣蒙麵人。
“你是誰？”秦羽雙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將對方往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