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是他發泄的工具

沈慕念死了。

仙禦別墅,沈慕念蜷縮在一把老舊的躺椅上,腦袋無力地耷拉著。

單薄睡裙下的肌膚幹煸粗糙,布滿了密密麻麻腐爛的紅斑,依稀能看到單薄皮下的骨頭,好像一碰就會碎。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沈慕念不停用骷髏般纖細的手指奮力敲擊鍵盤。

“赫連珩,我已經不奢求再見你一麵了,你能接我一個電話嗎?”

“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好不好?”

“赫連珩,我撐不住了,難道你連我最後的遺言都不想聽嗎?求你了。”

短信石沉大海。

沈慕念再次撥通電話。

一遍,兩遍,三遍!

他到底是厭惡透了她,從被迫娶她開始就一直討厭著她。

哪怕他們做了三年的夫妻,他也從未愛過她。

隻有她傻傻地欺騙自己,以為對他百依百順,掏心掏肺,義無反顧,他就會感動。

可現實卻是,她一腔熱血的奔赴,極盡所能的付出,隻得到薄薄一紙離婚協議。

半年前,她和他因為離婚協議的事情大吵了一架,自那以後他就沒有接過自己的電話。

她記得那天的天氣灰蒙,空氣壓抑。

他眉眼冰冷地把離婚協議遞過來,語氣冷淡地說道:“沈慕念,我們的開始就是錯的,及時止損吧。”

他說:“韓青黛等了我這麽多年,我想給她一個名分,沒有你我們早就結婚了。”

沈慕念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當時狼狽的模樣。

她臉色蒼白,不可置信,渾身顫抖得連離婚協議都拿不穩,發出聲嘶力竭的質問:“是因為她能幫到你嗎?還是,你愛的人一直都是她!”

赫連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沈慕念發瘋把家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失控,再無平常的乖巧可言,像個潑婦。

赫連珩在旁邊冷眼看著,等她發泄完無力癱坐在地上,他眉眼冷淡地開口:“簽好給助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沈慕念望著他的背影痛到無法呼吸:“赫連珩!”

他的腳步頓了頓便開門離去。

赫連珩,赫連家的獨子也是私生子,相貌出眾,站在人群裏就是發光般的存在。

即使他是個私生子,單憑他宛如神衹的臉,當年想跟他聯姻的帝都名門望族千金也是源源不斷。

在這群名門望族的千金裏,韓青黛不論身份地位,長相能力,都是最佳。

如果沒有她的存在,他們的婚禮會很順利。

沈慕念薄唇顫抖,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心如刀絞,她無法接受。

朝夕相處十五年,同床共枕三年,五千多個日夜。

他難道就真的從未對她動心,沒有一點點的不舍嗎?

這半年裏,沈慕念抑鬱墮落,茶不思飯不想,失眠焦躁。

每天都去公司找他,去家裏找他。

風裏雨裏,不分黑夜,不死不休。

再後來,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暴瘦咳血,宛若行屍走肉。

電話鈴聲戛然而止。

接通了!

沈慕念渾身一震,原本無法動彈的身子因為激動咣當摔在地上。

她雙手緊緊攥著手機,嗓間湧出難以言喻的苦澀和委屈。

電話那頭韓青黛輕盈的笑聲,婉轉,悅耳,像雨後的春芽,散發著積極陽光的芬芳。

“阿珩,你真的把婚禮場地建在仙昆山的愛心泉了?”

“你喜歡就好。”赫連珩溫柔的嗓音像利刃般刺進沈慕念的心口。

“我記得,沈慕念以前就說過想在那裏補辦你們的婚禮是吧?”韓青黛輕哼著撒嬌。

“她不配。”赫連珩的聲音驟然冷下來。

“你真的把她解決了?確定她不會再出來搗亂了?”

“她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咣當!

手中的手機滑落。

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慕念胃裏一陣翻騰,低頭嘔出一灘粘稠的黑褐色鮮血。

看著散發著陣陣惡臭的黑血,一股讓她頭皮發麻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怪不得醫生查不到她的病因。

怪不得才短短數月,她就全身潰爛內髒衰竭,再無生還轉機。

原來,是他?

竟然,是他!

他就是這樣解決她這個麻煩的?!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赫連珩!

我為了你跟父母反目,自囚牢籠,甚至搭上了最好的朋友。

我孤注一擲,傾其所有就換來一句不配嗎!

這麽多年,就換來一句不配嗎!!

沈慕念無力地蜷縮在地板上,瞪著溢滿血淚的雙眸望著窗外的陽光,帶不甘失去了氣息。

赫連珩,這一世愛上你,是我傻是我蠢是我咎由自取!

如果有來世,我再也不要遇到你!

生生世世,我都不要遇到你!

沈慕念死了。

瘦骨嶙峋,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

一陣撕裂從身子下方傳來。

尖銳的刺痛讓沈慕念繃直身子,悶哼一聲。

“疼!”她抑製不住地喊。

下一秒,脖頸被咬住,沈慕念顫抖的聲音變得細碎。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忍著!”熟悉的嗓音讓沈慕念如墜冰窟!

赫連珩?!她為什麽聽到了赫連珩的聲音。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纖細的腰肢被一雙炙熱的大手握住,他用力極狠地將她翻了個身。

沈慕念一陣天旋地轉,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從身後壓住。

赫連珩一隻手穿過她的腰,掌心上滑,一隻手掰過她的頭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劇烈的撞擊讓沈慕念大腦一片空白。

他在幹什麽?!

她都要死了,他竟然這麽對自己?!

“唔!放開我,赫連珩,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沈慕念拚命掙紮起來。

“閉嘴!”赫連珩撬開她的貝齒,捉住了她的嫩舌。

沈慕念舌頭被咬住,疼得眼淚直冒,嗚咽地躲避。

赫連珩就像一頭完全喪失理智的凶獸,她的躲避和啜泣沒有換來他的半點心軟,而是狂風驟雨般更非人的摧殘。

他好似根本沒有把她當成人,而是當成了一個隨意發泄的工具。

他完全無視沈慕念的哭泣和求饒,將她擺成各種姿勢。

肆意**,盡情索取,毫無溫度,隻有折磨。

沈慕念掙紮累了,腦海中空白一片,心中隻剩無限荒涼。

“赫連珩,我恨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沈慕念瞪著空洞的眼睛看著他,已經哭不出來。

到最後,他還要這般對她嗎?用這樣的方式將她羞辱致死嗎!

對著她這副一碰就碎的殘軀,他是怎麽下得去手的。

對啊,她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有掙紮的力氣。

到底怎麽回事,是夢嗎?還是……幻覺?

赫連珩濃重的呼吸噴在沈慕念的耳邊,他壓抑而震怒的聲音像魔咒一般。

“你咎由自取!”

赫連珩將她的頭壓在床頭柔軟的抱枕上。

“像剛才那樣求我,什麽時候我滿意,什麽時候我停!”

沈慕念已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但她知道自己是要死了。

所有的不甘和恨意都在這一刻爆發。

她抓起床頭櫃上的花瓶朝他的頭狠狠砸下去。

“你做夢,一起下地獄吧赫連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