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抓到你們了
“老沈,事情不是你們這樣辦的!”
“收了我的錢已經快一個月,收錢的時候拍著胸膛說沒有問題,現在呢?那個小子仍然活蹦亂跳的,活得比以前還瀟灑,你們義氣堂難道做事都是靠吹麽?”
胡三貴來回踱著步。
堆著高高的賬簿的案幾後,沈掌櫃雙手放在算盤上麵,正襟危坐。
“這位客官,要不,我們義氣堂退錢?”
此時,沈掌櫃的臉就像苦瓜,看著都讓人發愁。
這單五十兩的生意,讓他有苦說不出,底下的殺手死了就死了,磨皮境的廢物到處都有,到西關碼頭吼一聲,大把的人圍上來,為了生活,為了賺錢,不寒磣。
讓他心疼的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了烏長有出手。
然而,厭勝術失敗了,那個小子還活著,義氣堂的客卿烏長有卻死了,死在不知誰人之手。
要知道,烏長有乃是他們堂口比較容易請來的修法者。
最近,有新的消息傳來,說是那小子拜了一個長寧觀的黑袍為師,這就讓沈掌櫃很難不心生疑竇,他懷疑烏長有的死或許與那小子有關。
五十兩啊!
如果,能夠退掉這五十兩,嗯,哪怕加上一百兩的懲罰金就能解決這件事。
他一百個願意。
“退錢?”
“那就不必了!”
胡三貴笑了笑。
“江湖中人,千金一諾,豈能輕易毀約!”
“不過,我後麵的那一位對此有些不滿,說是給義氣堂最後一次機會,不管用什麽辦法,必須盡快解決那小子,如果還做不到,那麽,就別怪他不給範明輝麵子!”
範明輝,義氣堂老大。
最近,他一直在閉關苦練,想要衝破後天的最後一層禁錮,踏入先天門檻。
義氣堂三個大佬。
範明輝是主要戰力,長袖善舞的是排行第二的許方,曾經的城南許家的庶子,被逐出家門的叛逆,老三就是沈堂沈掌櫃,以算計多端聞名。
在慈溪縣,義氣堂也算是一方之霸。
在大多數市井百姓那裏,甚至比四大家族還可怕。
一般人若是這般說話,對他如此咄咄逼人,沈掌櫃早就發怒了,根本容不得被人如此欺辱,但是,麵對胡三貴轉述的那人的最後通牒,他卻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知道胡三貴背後的人。
別說那個龐大的家族,就連那個人,他們義氣堂也惹不起,他們老大範明輝想要突破達到的層次,那個人已經站在那裏,是不容違逆的存在。
義氣堂,也隻有在升鬥小民麵前方如此威風。
“胡三爺,你放心!”
沈掌櫃站起身。
“既然我們義氣堂接了這一單,那就要有始有終,我沈堂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蘇寧安這小子,死定了!哪怕驚動我們家老大,讓他親自出手,也沒問題!”
蘇寧安目睹了這一切。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終於知道幕後買凶殺人的是誰,隻要跟著這個胡三貴,便能找到對方。
親自跟梢?
用不著!
在胡三貴身邊,徘徊著幾個冤魂,他們的目光始終落在胡三貴身上,眼神充滿怨憤,看樣子,應該是死在胡三貴手底下的冤魂,隻是,不是哪個冤魂都能像紅衣女婉君那樣,死的時候身上有著紅木梳這樣的靈性物品。
沒有靈界,他們也就無法穿透現實壁壘現身,隻能跟著胡三貴,卻對其無可奈何。
這就是所謂的陰陽相隔。
待得這股怨憤消耗殆盡,陰魂也就會消失。
蘇寧安還做不到讓這些陰魂現身,但是,有著神鴉靈體,他可以在某個陰魂那裏留下一點靈性,如此,胡三貴也就逃不脫他的掌控,要想知道對方的行蹤,隻需再次運轉以身為祭請神降世法,通過神鴉靈體便能了解。
胡三貴身邊有著陰魂跟著,沈掌櫃身邊也不例外。
不過,可能因為他總是躲在背後陰人,很少親自出手殺人,跟在他身邊的陰魂遠比胡三貴要少,但是,還是有的,那是一個十幾歲的丫頭。
蘇寧安也分出了一點靈性在那個陰魂身上。
搞定這一切,他停下法術運轉,收回靈覺。
神鴉返回了異常收容院,蘇寧安就像從三天三夜不停歇的麻將台下來一般,麵色蒼白,雙腳發軟,短短的半炷香功夫,便已經氣血兩虧。
不過,終究是氣血九重,根本元氣卻未傷。
他走出茅廁,深吸了一口氣。
店小二瞧見了他,麵露詫異。
“客官,你這是?”
“拉肚子而已,拉得有些虛脫……”
店小二忙擺動雙手。
“客官,我們酒館的飯菜可算幹淨,你看,除了你,沒人這狀況,所以,賴不得我們。”
“小哥,但請放心,我不會訛人。”
蘇寧安笑了笑。
“最近,腸胃有些不好,見笑了!”
說笑間,他們走出後院,回到了酒館大堂。
這時,蘇寧安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陸濤也就沒有大驚小怪,兩人又坐了一會,酒足飯飽之後,便離開了。
“師弟,什麽時候回山?”
陸濤偷偷瞄了蘇寧安一眼,問道。
“師兄,你知道我以前住在西關,一年多沒下山了,有點瑣事要處理,可能要過兩天才回去,要不,你先回吧?”
蘇寧安說道。
陸濤擺擺手。
“法師大人也未回山,我回去也沒啥事要做,如果,師弟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不需要,師兄我也識做,就當是放假,自己去找點樂子……”
不管怎樣,陸濤已經決定抱緊蘇寧安的大腿,也就唯他馬首是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回到客棧。
“兩位客官,有人等……”
店小二迎了上來。
會是誰?
譚法師來了?
對方若在,很多事情也就不方便去做了。
來到客棧小院,小院大門已經打開,院子裏站著好幾個人,蘇寧安有些不滿地看了看店小二,講真的,院子既然租給他,他就是主人,主人不在,焉有帶其他人進去的道理。
不過,那些人還好,不曾闖進房間。
應該沒有吧?
“你們是蘇寧安和陸濤?”
一個三十多歲的粗豪漢子向蘇寧安問道。
“我是排教的劉萬全,肖鎮南是我兄弟,這一位是衙門楊捕頭,有點事情要問你們。”
他的態度很不禮貌。
相反的,代表衙門的楊捕頭卻很和氣。
“兩位小哥,不知譚法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