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醋王的掌心火
“誰把你打成這樣？”鳳九無法直視，那人是多狠的心。
“哥哥。”魏榮恩木訥的回答。
“怎麽不躲開？或者逃跑也行。”鳳九語氣中透露責怪。
“我做錯事才挨打，你不要難過，隻是有點痛。”
魏榮恩一說，鳳九猜應該是為白天的事，那這頓打是為她挨的。
“我幫娘子不算錯。”魏榮恩見鳳九不說話又補充一句。
“你跟別人說我的事？”鳳九問完當即又自我否認，如果說了那此刻不會這般平靜。
“沒有，保密。”魏榮恩回答完一臉驕傲，看，我多棒。
鳳九摸摸魏榮恩的頭。“走，回家，我幫你上藥。”
鳳九幫魏榮恩整理好衣服，兩人手牽手回家，鳳九轉身拿藥箱再回頭，人已脫光上衣等在那。
“你怎麽隨便脫衣服？”鳳九有些害羞語氣中略有怒氣。
“沒有隨便，娘親說可以。”魏榮恩最近總會想到小時候，想到他的娘親。
鳳九仔細給魏榮恩上藥，所謂的哥哥下如此重的手，這些傷口不知道要幾日才能愈合。
魏榮恩趁上藥功夫，手腳不老實，在鳳九身上亂捏。
“你幹嘛？”鳳九略微推拒，其實就是做樣子，畢竟女人還是要矜持些。
“娘子，親親。”魏榮恩滿眼期待，眼睛閃亮亮如同星星。
鳳九心中雀躍，這個人，他是怎麽把這麽色的事弄的這麽純情。
“不行，剛上藥。”
兩人親吻避免不了觸碰，那藥就會弄掉白白搞這麽久。
魏榮恩裝生氣，別扭低頭，鳳九怎麽哄都不肯抬頭說話。
“好，那就親一下。”
鳳九一根手指還未伸直，魏榮恩就撲上去可勁親。
鳳九雙手摟住魏榮恩脖頸，兩人越吻越放肆，魏榮恩動手扯開鳳九腰帶，腰間感受到涼意，人清醒過來。
鳳九按住魏榮恩的手，“你做什麽？跟誰學的？”
“哥哥。”
鳳九真想認識一下這位哥哥，可魏榮恩到底在哪裏看見其與女人廝混。
魏榮恩拉出魏榮昭，隻看鳳九怎麽選。
“現在還不行，再等等。”鳳九覺得自己瘋了，不僅動心還想在一起。
隻因從來沒人會無條件對她好，魏榮恩是傻子，不會騙人，他的好是出於真心，獨有的愛，讓鳳九怎能不動心。
魏榮恩被拒絕後放棄，他知道或許再磨一磨，鳳九就會同意，可他不想隨便睡身份不明的人。
清明派本次選徒最終留下十人，這十人要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再由掌門以及長老挑選，落選就歸於外門成為外門弟子，選中者才能正式拜師學藝成為內門弟子。
“那我們十人能留下幾個？”
“一二或者沒有。”
“外門弟子有什麽意思？”
“可以按月領銀子。”
鳳九在清明派交到第一個朋友路煙，是這次選拔實際意義上的第一名，通過八項考試門門都是優異。
鳳九比劃動作胡亂練習，神脈已斷隻能擺爛，偶然注意到一個人，他坐在大石上無所事事，天庭飽滿，眼有重瞳，眉宇間紫氣繚繞。
“那個人是誰？”
“應該是顯貴之人。”
“何以見得？你會看相？”
“你知道大家為什麽不搭理他嗎？”
“為什麽？”
“他憑空出現拿到名額，我們十人中隻有你和他是特例。”
路煙又陰陽怪氣補充一句，“你比他強，起碼親自過一關，誒，你跟魏榮恩什麽關係？”
鳳九平淡如水回答，“沒關係，那是偶然。”
路煙看一眼不接話，隻顧努力練習手中招式，鳳九比劃一會兒覺得無趣，果斷跑過去與人搭訕。
“嘿，你怎麽不練習？”
“無所謂，練與不練我都能拜師。”
趙宣正這話裏有賭氣的成分，鳳九覺得孩子氣好好笑，她也真的笑出來。
“你怎麽跟我說話？他們都不願意搭理我。”趙宣正在家就被排擠在外，到清明派還是一樣的待遇。
“我叫小九，你要跟我做朋友嗎？”
鳳九曾被這樣排擠過，生來顯貴，有人畏懼，有人嫉妒，總是被隔絕在外。
“我叫宣正。”趙宣正激動站起來，喜悅之情難以掩飾。
這個人真好哄，有他這個朋友，以後吃飯不用發愁。
“宣正，一起練習。”
“我為什麽要練習？”
趙宣正就是故意氣那些人，你們排擠也沒用，我就是有資格。
“為讓那些人閉嘴。”
鳳九向來心高氣傲，可無人敢說閑話，因為她確實有足夠的資本。
趙宣正與鳳九一起練習，不久趙宣正就能凝氣，鳳九卻一次都沒成功過。
“你怎麽不行？”
“別管我，你自己認真練習。”
鳳九清楚神脈盡斷氣不通，她無法再修煉成仙飛升成神。
“不行，我要幫你。”
趙宣正握住鳳九的手，單手凝結仙氣，放在其掌心上，隻一會兒就滅了。
“大家注意一下，這二位是掌門的徒弟，魏榮昭，魏榮恩，負責這段時間的教學。”
鳳九聽見魏榮恩三個字一愣，她偷瞄過去，魏榮恩正往這邊看，一種莫名的心虛，鳳九默默抽回手。
趙宣正根本沒往前麵看，視線一直跟鳳九的手，心中升起一個疑問。
男人的手怎麽能這麽軟？
趙宣正不由聞一下自己的手，上麵還有與鳳九接觸殘留的香氣。
夜晚鳳九準時到清池，人坐在岸邊嚐試凝氣，一次又一次，與預期一般，全部失敗。
鳳九飛升失敗起就不停勸自己，要放下，要寬心，要接受。可真甘心嗎？不甘心，她太不甘心，那麽拚命，拚盡全力，憑什麽失敗。
又一次嚐試失敗後，鳳九哭了，號啕大哭，這是渡劫失敗之後她第一次哭。
魏榮恩來了，把鳳九抱在懷裏，“別哭。”
“為什麽？憑什麽？我明明很努力。”鳳九說出自己的委屈，從前她無人傾訴，隻能默默承受。
“我幫你。”魏榮恩握住鳳九掌心，食指中指並攏一點，凝氣成火，小火苗在鳳九掌心燃燒起來。
鳳九與魏榮恩視線集中，火苗變小後熄滅，仍是不行。
“他這樣摸你。”魏榮恩握住鳳九的手，與白天趙宣正一個姿勢。
完了，這傻子來算賬。
“他不知道我是女的。”鳳九準備蒙混過關，反正她確實與宣正沒啥。
“不行。”
“我要是表現很奇怪會被發現是女人。”
“親親。”
鳳九猶豫，這傻子不能慣著，以後肯定會得寸進尺。
“我幫你。”
魏榮恩的意思是，你親我，我幫你凝氣。
“你騙我？”鳳九不輕不重推魏榮恩一下。
“沒有。”魏榮恩不在意的傻笑。
鳳九看向魏榮恩眉眼低垂，微仰下巴輕吻一下，若有似無的撩撥。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知道危險還要招惹，尋求刺激是本能。
魏榮恩反應遲緩，停頓之後撲過去，鳳九被壓在石麵上，用雙手推人保持距離。
“你要幹嘛？不許動。”鳳九言語警告正氣凜然，完全不是剛才惹火的小狐狸。
魏榮恩拉住鳳九手腕，與之十指相扣，鳳九以為是在調情，忽然一股氣流從掌心鑽入，再感受，不是氣流，是火，那股火由掌心而入向全身遊走，焚燒之感酥麻不已，如同被放在小火上烘烤。
鳳九抬手凝氣瞬間成火，那簇火苗熠熠生輝，這是怎麽回事？
鳳九嚐試運氣遊走全身，驚奇的發現，斷裂的神脈竟有些變化，如果說以前是毫不相幹，現在是藕斷絲連之象。
“啊，痛，我好痛。”
鳳九沉浸在喜悅之中，又被魏榮恩的痛苦呻吟所喚醒。
魏榮恩全身筋脈凸起，呈現出異樣的黑紅色，後背出現三處金色印記。
“熱，好熱。”
魏榮恩眼中布滿血絲，似乎在發狂的邊緣，鳳九抬手將人推入清池，又跟著一起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