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難辜負美人恩
鳳九順路下山到鎮上，幾經詢問知道清明派所在地，半路搶一套小乞丐的衣服，又搭上商隊的順風車，終於來到清明派山門下。
“喂，有人嗎？開門。”
鳳九氣喘籲籲，真是不懂，各大門派怎麽都喜歡深山老林。
“什麽人？”喬起不耐煩開門，他是被罰下山守門心情自然不美麗。
“我是……”
鳳九剛開口手裏就被塞一塊碎銀子，然後哐一聲門就被關上。
鳳九翻個白眼，我女扮男裝不假，可這麽像要飯的嗎？又轉念一想，對，這套衣服確實是要飯的。
“喂，開門。”
鳳九大力拍門，門再次打開，喬起眉頭緊鎖更加煩躁，“怎麽？錢不夠？”
“我不是要飯的。”
“那你要幹什麽？”
“我是天門派掌門小九，前來求見你派掌門墨結。”鳳九義正言辭。
“哈哈哈，小要飯的，你是吃飽飯沒事做，來誆騙你喬爺爺，你行騙好歹做做功課，天門派掌門姓菩，趕緊滾蛋。”
喬起罵完人就準備關門，鳳九眼疾手快伸腳攔住，“我有掌門令牌為證。”
喬起抬手就是一掌，把鳳九打出門，“哼，你休想騙我。”
鳳九退好幾步才穩住，哐一聲，門又關上。鳳九氣得要死可沒辦法，若是從前怎麽會被這小子所欺負。
鳳九轉身要離開，又看一眼手中掌門令牌，唉，真是的，算我倒黴。
鳳九走回去認命坐在門邊，等吧，還能怎麽辦？可清明派一連幾日，一點動靜都沒有。
鳳九默默哀歎，幸好，還剩這身體，仙體總比肉身抗餓些。
鳳九正在夢中吃烤魚，周圍卻越發吵鬧，難得一個美夢，“誰在說話？打擾你爺爺的美夢。”
鳳九眼睛還未睜開先罵人，等清醒過來愣住，好多人。
眾人聽見罵聲全看過來，鳳九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眾人又不以為意恢複方才的熱鬧。
清明派山門大開，四名徒弟走出來，分四方而站迎客。
鳳九跟隨眾人往裏走，可腳剛邁進門就被攔住，“誒，小乞丐，你不能進去？”
鳳九看一眼，又是這個小子，於是反問，“那他們為什麽能進去？”
“上山參加選徒考試，五年一次。”喬起一臉得意舉高手伸出五個手指來。
清明派是天下第一大修仙門派，各修仙門派之首，能考進為徒者都是人中龍鳳。
“我也是來參加考試的。”鳳九為見清明派掌門拚了。
喬起愣住，他沒想到鳳九會這麽說。鳳九看喬起愣住就明白，一臉得意的壞笑，“怎麽？清明派有規定，小乞丐不能參加考試？”
喬起吃癟轉過身不再阻攔，鳳九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清明派招待算是有禮有節，鳳九告別風餐露宿後大吃特吃，喬起看鳳九吃飯的德行，特別的鄙視，鳳九發覺後還是狼吐虎咽，故意逗人完事又不以為意。
“誒，兄弟，你知道清明派掌門住在哪？”
“清明山頂洛神殿。”
鳳九往山頂看過去，好高，這怎麽爬上去？
“你想見清明派掌門？”
“嗯，正是。”
“隻要通過考試成為清明派徒弟，在收徒大典上自會見到。”
“那考試難嗎？”
“我們這些人最多留下一二個，也有可能一個不留。”
鳳九目測一番，這大概有上千人，隻留一兩個人，怪不得喬起那小子眼高於頂。
鳳九女扮男裝不敢進公用浴室，在外轉悠一圈發現一處隱秘的清池，剛想進去發現有人走過來。
哇，好美的男人，繞是自己都不如眼前人，尤其是眉眼，太迷人，眼尾的朱砂痣簡直是點睛之筆。
鳳九在旁偷看，又一路尾隨，她發覺這個美人有問題，好似沒有靈魂，做事按部就班，眼神空洞，時常發呆。
鳳九一連幾日偷看，終於確定美人是傻子，不由感歎老天不作美，好好的人怎麽傻了。
鳳九特意避開傻子會來的時間，一個猛子紮進池子裏，不由感歎一聲好舒服。
剛脫掉衣服拋上岸，在水中**漾雙腿玩鬧，忽然傳來腳步聲，鳳九細聽越來越近，於是深吸一口氣藏到水底。
魏榮恩一板一眼脫掉衣物，一步步踏進清池之中，人靠在岸邊閉上眼睛休息。
“嗯哼……”鳳九一陣咳嗽，她憋到極限不得已隻能出水。
魏榮恩早就發現鳳九，隻是拿不準是誰的人，如今正是試探的好機會。
“娘子。”魏榮恩撲過去把人緊緊抱住。
鳳九當場傻眼，在感覺到熱度後臉爆紅，“你放手，誰是你娘子？”
自出生以來見過的男人，一雙手都能數過來，這般接觸更是第一次，鳳九惱怒用盡全力推人，可魏榮恩紋絲未動。
“一起洗澡就是娘子，哥哥說的。”魏榮恩一字一句回答。
鳳九一再嚐試根本推不開，隻能放棄掙紮，反正是傻子好騙。
“你記錯了，哥哥肯定沒說過。”
“我真的看見過，哥哥才這麽告訴我。”
鳳九立刻明白過來，應該是傻子看見哥哥跟女人鬼混，哥哥隨便找借口糊弄過去。
“這麽晚，還來洗澡？”
“治病，師父說要多泡泡。”
“你叫什麽名字？”
“娘子，我叫魏榮恩。”
“我……”
鳳九剛想反駁又停下來，算了，跟傻子講道理白費勁。
“你還要抱多久？”
鳳九打魏榮恩肩膀一下，不輕不重，然後聽見笑聲。
鳳九看愣神，好看，臉好看，身材也好看，魏榮恩真是美的讓人流口水。
“娘子，讓我再抱一會兒好不好？”魏榮恩毫無所獲，隻知鳳九是仙體。
“那我是你娘子的事要保密，隻有我們在一起時才能叫。”鳳九隻能誘哄誆騙魏榮恩，若被旁人知道很麻煩。
“好，哥哥也是這麽說的。”魏榮恩乖乖點頭。
鳳九聽完皺皺眉，哥哥不像好人，“我們小榮恩真乖。”
鳳九抬手摸頭以示獎勵，魏榮恩抬眼往上看愣神，阿娘離世後再無人這般對他。
“娘子，那可以親你嗎？”
“不行。”
鳳九暗罵魏榮恩哥哥不做人，讓這小傻子看見什麽畫麵。
“哥哥親了。”魏榮恩很生氣手上更加用力。
鳳九太痛險些叫出來，為重獲自由決定豁出去，“隻能親一下，然後放開我。”
魏榮恩慢慢湊上前貼近，試探般輕輕觸碰，嚐到氣息後加力。
鳳九從猶豫到沉醉，最後喘不上來氣隻能嗚咽求饒。
“你咬什麽？。”鳳九嘴破了皮，正一絲絲滲血。
“有藥。”魏榮恩牽住鳳九的手往外走。
“等一下，衣服。”鳳九剛才懷疑是裝傻，現在相信是真傻，居然赤身**的走出去。
魏榮恩小心翼翼幫忙上藥，鳳九用餘光觀察房間，日常要用的東西齊全，收拾得當一塵不染。
魏榮恩到底是什麽人？清明派為什麽收傻子為徒？還如此精心照顧？
“魏榮恩，這房間是誰在打理？”
“我。”
鳳九有點意外，傻子居然這麽幹淨。
“娘子，你要跟我睡嗎？”
鳳九第一反應是拒絕，孤男寡女不合適，可這些天睡大通鋪，那些男人打呼嚕味道差，還時不時亂翻身，根本沒辦法睡舒服。
魏榮恩是傻子，隻要謹慎些，不被別人發現，那就是沒問題。
“好呀！”
夜已深，魏榮恩熟睡，乖巧安靜。鳳九不自覺翻身，正好對上那張臉。
好可惜，這麽美的人，你到底怎麽傻的？
鳳九看很久睡過去，在黑暗中魏榮恩睜開眼，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或許這個女人隻是誤打誤撞，既不是監視，也不是有意而為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