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替他療毒

一會兒功夫,屠靈汐打了水回來:“澡你自己洗,我先去準備療毒用的東西。”

傅玉衍久病,為了方便隨時替他診治,傅家在傅玉衍房內另建了一間藥房,裏麵,各類治病的藥物齊全,還配了全套的銀針。

屠靈汐滿意的取了銀針回來,還順手拿了幾味藥材,碾磨成粉,浸潤在銀針上。

她從藥房回來時,看到傅玉衍半**上身坐在榻上。

他的胸肌上,甚至還墜著未曾擦幹的水珠。

他常年不見陽光的皮膚雪白,屠靈汐的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詞——冰肌玉骨。

雖然用來形容男人屬實有些不合適。

“咳”屠靈汐清清嗓子,避免自己為美色所獲。

饒是現代亂花世界迷她眼,但傅玉衍卻也是實打實的極品。

“你,你躺好就行。”屠靈汐臉頰緋紅,看上去像是已經熟透了的紅果,催人采擷。

傅玉衍躺在**,屠靈汐的小手在傅玉衍的身上遊走而過,尋找穴位。

傅玉衍長時間假裝昏迷,為了有能力應付各種突發狀況,傅玉衍身體的敏銳程度異於常人,被屠靈汐如此撫摸,傅玉衍的心再次忍不住躁動起來,方才的冷水澡又白洗了。

屠靈汐沒去管他體內躁動的情況。

找準穴位後,屠靈汐手中的銀針精準的刺了進去。

“唔”藥力入體,傅玉衍的身體輕微顫抖。

之前,神醫也曾用針灸的方法替他療毒。

可神醫的針卻不如屠靈汐的有力。屠靈汐的針在刺破他皮肉的瞬間,傅玉衍感覺,自己渾身的經脈都在被其引動,極度舒適的感覺讓傅玉衍眯起雙眼。

他暗中瞥向屠靈汐,心中暗語,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燭光下,屠靈汐未曾受傷的那半張臉熠熠生輝,美得令人失神。

屠靈汐抬手,將額頭沁出的薄汗擦去:“之後三針可能會很疼,你忍忍。”

“嗯。”傅玉衍點頭。

屠靈汐說完,又是三針刺在傅玉衍的身上。

劇烈的衝擊力,不似剛才般溫和,而是以一種極度暴戾之態,橫衝直撞,闖入傅玉衍的經脈,傅玉衍的額頭瞬間青筋暴起,冷汗直冒。饒是如此,傅玉衍卻連一聲都沒有哼出來。

屠靈汐在心中暗自佩服傅玉衍的膽識。

屠靈汐深吸一口氣,為了緩解傅玉衍的痛苦,她加緊了行針的手法,撚轉提合,一氣嗬成。

她拿出小刀,輕輕劃開傅玉衍胳膊上的皮肉。

帶著毒素的黑血湧出幾滴,發出陣陣惡臭氣息。屠靈汐快速拿帕子將血擦去,又替傅玉衍去了銀針:“你體內的毒素淤積了不少,需要一步步來,今天先到這兒吧。”

毒血排出體外後,傅玉衍果然覺得渾身舒暢了不少。他蒼白著臉,身體前所未有的虛弱與輕鬆:“多謝。”

“無妨。”屠靈汐薄汗微出,一張小臉,白皙誘人。

屠靈汐頭暈目眩。

原主在屠家不受寵,過得不好,身體本就極差。她剛才施展的那一套針法消耗體力極大,一套用下來,屠靈汐感覺自己都快要虛脫了。

屠靈汐搖搖晃晃,還沒走到一旁的軟榻,人已經身子發虛發軟,昏睡在了傅玉衍的**。

傅玉衍看向麵前昏睡的女人,眸光流轉,在她的臉上徘徊不斷。

他起身,將屠靈汐抱好放在榻上,還細心為自己的新婚妻子掖了被腳。

……

屠靈汐忙了一整夜,一大清早,已有人來敲門。

“大少夫人,醒醒!”

屠靈汐眯起雙眼:“吵!”

“大少夫人,不是老奴說,你既然嫁入了傅家,就該守傅家的規矩,這晨昏定省可是萬萬省不掉的。”門外,在傅餘氏屋內當差的掌事曹嬤嬤並未將屠靈汐放在眼裏。

傅玉衍重病昏迷,屠靈汐不受夫人待見,在她們這些奴才眼裏,屠靈汐雖然是主子,卻算不得尊貴。

“大少夫人,您還是抓緊吧,可別讓夫人等急了!”

見屠靈汐不回答,曹嬤嬤敲門的動作又重了幾分,隱約有了砸門的趨勢。

屠靈汐從榻上翻身而起,她故意輕手輕腳來到門邊,趁曹嬤嬤敲門敲得正得勁,屠靈汐一把將門拉開。

曹嬤嬤沒想到屠靈汐會突然開門,失去了重心整個人朝前摔。

屠靈汐見狀,一腳踹在曹嬤嬤的膝蓋骨上,曹嬤嬤整個人跪在地上,還未來及開口喊疼,屠靈汐已脫下腳上的繡鞋塞進曹嬤嬤的嘴裏,用力踩在她的手上。

“按涼國的規矩,媳婦給婆婆晨昏定省是寅時,現在醜時都不到,你過來吠個什麽?”

“我已經嫁進傅家,是傅家長房嫡子的兒媳。我公公早死,我便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你一個奴才與本主母這般說話,該當何罪?”

“若依著傅家的規矩,你這樣奴才就該打了板子趕出去!”

曹嬤嬤簡直驚呆了。

沒想到屠靈汐剛進門就敢凶她,還自稱是主母!

曹嬤嬤想反駁,卻無奈被鞋子塞著嘴巴。她想拿掉嘴巴裏的繡花鞋,兩隻手卻都被屠靈汐踩著,隻能像條蛆一樣在地上扭動。

傅玉衍住的位置地氣最佳,傅餘氏也住在這兒附近。

曹嬤嬤掙紮時打碎了花瓶,一大清早鬧出不少動靜,傅餘氏聞此,立刻趕來查探。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見屠靈汐與曹嬤嬤扭打在一處,傅餘氏眼前一黑。

這是什麽刁蠻兒媳?!

屠靈汐瞧見傅餘氏,接口道:“婆母,您可得給媳婦和夫君做主!”

曹嬤嬤又懵了,做主,做什麽主?

“這老虔婆一大早來我屋門口耀武揚威,言語間竟敢對我夫君不敬!”

“我受些委屈倒也沒什麽,可卻苦了我夫君,昏迷不醒還要受人羞辱。”屠靈汐說著,竟隱隱有了垂淚的架勢,與方才彪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她方才之所以彪悍打人,可都是為了不讓自家夫君受委屈,其心天地可證!

在榻上裝作昏迷的傅玉衍感知到這邊的情況,下意識勾了唇角。

‘牙尖嘴利的妮子!’

傅玉衍想著,踹翻了床頭的蠟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