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靠山?

宅院後園內。

許楓啞口無言的看著麵前的魏東,萬萬沒想到這年頭能撞上這套。

打完小的來老的。

要是再讓這位吃癟,會不會再套娃?

他麵色冰冷的望向他們,濃眉微挑對暗含凶意的眼神沒當回事,隻是輕聲嘲諷。

“原來是貴公子輸不起,沒有贏下賭約讓家裏的父親強出頭。”

“難道他沒和你說嗎?

“右手是他咎由自取,額外添加的賭注。”

就差沒把罪有應得四個大字直接說出來。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

魏東登門,可不就是魏永山輸不起。

思及此處,許楓眼神微凜,不動聲色將宋晴兒護至身後。

眼下雖然對峙,有來有往。

但萬一魏東狗急跳牆,防不勝防。

必須得保證宋晴兒的安全!

“我兒子不是說了,可以額外添加銀兩,來交換!你為何咄咄逼人?”

早在回家時。

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就倒豆子似的,把春滿樓內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當然也有些隱瞞,但並不重要。

若非魏東前些日子需要照料魏永山,早就打上門。

誰知剛好得空,卻撲了個空。

經過多番打聽,好不容易才在這找到許楓。

想到大夫說,他最寵愛的孩子右手再也無法抬重物。

心髒劇烈疼痛。

思及此處,魏東紅著眼,眉宇間盡是戾氣。

發誓一定要許楓十倍奉還!

麵對魏家帶來的壓迫。

那位的神色卻並未因此更改,依舊是淡定從容的模樣,略微眯眼看向怒氣衝衝的魏東。

與其形成鮮明反比。

他發出聲嗤笑,而後輕聲嘲諷。

“究竟是誰咄咄逼人,魏伯父該照照鏡子,就算沒有隔壁蓮池的水還算清澈。”

論臉皮。

恐怕他修行半輩子都比不過魏家這對父子。

比長城拐個彎都要厚。

眼見這那位又要發作,他故意搶先一步。

將當日魏永山簽下的賭約丟到魏東臉上。

紙糊了滿臉。

那位氣急敗壞,卻不經意看見兒子的字跡。

確實是親口承諾,不予追究。

他的臉色登時變得鐵青,陰沉的仿佛能滴出墨汁來。

許楓覺得這把火燒的不夠旺。

還特意添了把柴進來。

“如果你們魏家玩不起可以趁早說,何必自取其辱。”

魏東走在外麵何人不是規規矩矩。

固然在身份高的人麵前點頭哈腰。

但何時輪得到破落戶指手畫腳!

原本就瀕臨界限的魏東徹底爆發,大聲斥責。

“放肆!”

區區秀才,還敢如此!

若不給點教訓,日後豈不是人人都要在他頭上撒野?

可即便這般。

許楓絲毫沒有收斂,他卸下臉上的淡然。

將自己的鋒芒展露。

雖然眼神依舊冷淡卻夾雜著些許不屑與鄙夷,規矩地拱手作輯,說出的話卻……

“在下建議,不若以後魏永山別再出沒春滿樓。”

哢擦——

魏東手裏盤著的珠子碎裂,雖然依舊是嚴肅的表情。

但額角爆氣的青筋以及微微泛紅的臉已經告訴別人。

他動怒了。

“許楓!你這是在找死!”

“好個如實所述,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下人們聽到這句話,頓時動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將兩人包圍。

眼見棍子高高舉起,宋晴兒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掙脫了許楓的手腕將他護在身後。

並大聲對他喊道。

“快走相公!這裏我來撐著!有相府在他們不敢動我!”

事實也的確如她所言。

下人們連忙收回高抬的手,但並不代表就此作罷。

而是將木棍丟出。

直接砸向許楓,用力之巨。

以至於他躲開後,飛出數米砸到古樹上才算停。

儼然動了殺心!

就在其餘人準備依樣畫瓢,照仿時。

門忽然被推開。

路掌櫃帶著手下的夥計出現在外麵,沉著張臉看向裏麵,尤其是注意到許楓。

他雖然躲過木棍卻被擦傷了臉。

留下道紅痕。

雖然沒有劃破但已經充血。

見狀,路掌櫃皺緊眉心,絲毫沒有給魏東麵子的意思,冷聲表示。

“許楓乃是我的貴客,這是從我手中賣出的住宅,如果魏家真要在此放肆。”

“也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忽然出現的這道身影,許楓腦海中莫名想到兩個字。

靠山?

但很快這道想法就被拋之腦後,至少他清楚。

如今已經安全。

魏東看見路掌櫃麵色微變。

他萬萬沒想到這位會出現在此。

尤其聽到這位說這原本是他的住宅時,更是不敢置信!這擺明是站許楓那邊。

如果僅僅是個掌櫃,他倒不必畏首畏尾。

但路掌櫃……

這位的背後可是如意軒,雖然隻是家分店。

但實際的產業遍布大涼。

能經商到這種程度,已經遠遠不是商能支撐起,如果背後沒有勢力絕無可能。

據傳如意軒背後的人勢力通天。

若是魏家膽敢作對。

恐怕還不夠幾下折騰,就要玩完。

連魚死網破都做不到。

思及此處,魏東忌憚的看了眼胡掌櫃,隨後惡狠狠的剮了眼許楓才訕笑著答複。

“掌櫃不要誤會,魏某不過一時氣憤,這才不小心冒犯到了您,現在就帶人離開。”

“還不快跟上,在那杵著幹嘛?”

沒過多久,來勢洶洶的人如退潮般消失。

宋晴兒這才鬆了口氣,用手帕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

旁邊的許楓則走到胡掌櫃麵前。

“多謝掌櫃出手相助,若不是你恐怕今天不好收場。”

如果不是這位及時出現。

恐怕免不了和魏東的衝突。

即便梁子早已經結下,但僅憑現在的自己根本無法應付,這算是插曲。

他也沒料到魏永山是那個性子。

鬥不過就去哭爹喊娘。

聞言胡掌櫃卻擺了擺手,意味深長的來了句。

“無妨,這不是我的意思。”

許楓瞬間了然。

他的言外之意是,這些得益於背後的勢力。

思及此處,眼中劃過絲困惑。

背後那位又究竟是什麽打算?

誰知沒等許楓細想,便見胡掌櫃走到他身邊來。

在耳邊低語。

“如果要感謝的話,有個現成的法子。”

“不知許秀才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們老板想要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