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外快，蹲廁所收錢
一覺睡到天透徹，小茴已經在床頭等候著，卻不敢叫醒她。
“小姐，今日是替姥爺和大公子接風酒。”
“這不重要。”夏雲曦慢慢吞吞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坐在位子上待小茴梳洗打扮，這張明豔的臉瘦弱如十一二歲小孩，明明快要及第之年。
“好了。”小茴的一番梳洗打扮，鏡中的小姐更加明目動人。
“走吧。”夏雲曦起身朝屋外走去，隻見夏長風站在門外候著，“阿兄，你在這裏等了多久，怎麽不讓小茴叫我。”
“不久，剛來。”夏長風一說，就聽到小茴在偷笑。
“明明等了半個時辰，還不讓人叫醒，還是大公子對小姐最好了。”小茴小聲地在夏雲曦耳邊說著。
“阿兄，肚子還餓嗎？”
見夏雲曦忽然一個問話，他有些遲疑，“你還未吃早飯，阿兄給你買了好多吃的。”
他從懷裏掏出了燒餅和點心。
看得夏雲曦想笑，果然有個寵妹狂，“我們一起吃吧。”
夏長風更是吃驚，但他還是跟著她邊走邊吃。
一路來到大堂宴會上，那裏早已經高朋滿座。
夏長風入席後，發現夏雲曦沒有入席而是站在他身後，他拍了拍手，讓她坐下。而夏雲曦站在那一動不動，反正這裏沒人發現她是夏家小姐，當個丫鬟看場好戲未必不可。
見她執拗，夏長風也不再阻攔。
此時，大堂上身穿紫色華服金釵的二姨娘的姊妹對夏茵茵說道，“茵茵，姑母聽聞淩空學院每年隻錄取一二學子，不知你可否有經驗教一下你表哥。”
眾人目光落在席位上那落落大方，與生俱來高貴氣質的夏茵茵身上。
“姑母見笑了，這無需經驗，隻要表哥天賦異人並可。”她微微一笑，舉止落落大方。
被膈應的姑母琴嵐一時語塞，隻能一笑而過，再繼續下去，這隻能說他兒不爭氣。
高堂上，夏侯入席舉杯道，“在座各位，多謝給夏某接風，我敬各位一杯。”
話落，大家舉杯暢言。
夏長風想吃點東西，隻見夏雲曦不小心碰掉他的筷子，“大公子，你筷子掉了，我給你換個新的。”
她埋下頭撿起筷子，不經意抬頭時看見對麵角落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昨日的小偷。她險些將筷子再次落地，匆匆忙忙離開。
那家夥怎麽在這，不是說他是小偷？
她走到半路，小茴就過來稟報，“小姐，宴會上好多人忽然要上茅廁，大家都搶著。”
“不急，我這有個指示牌，你貼到顯眼的地方。”夏雲曦早已準備好，從草叢中拿出好幾張指示牌，讓小茴貼在路上。
果然，一下子很多人朝這邊過來，夏雲曦不急不慢坐在外院收錢，“二十兩一位。”
“你搶錢啊。”那人急得直冒冷汗，但見她無動於衷，無奈隻能掏錢解決，出來後，小茴給他沏了一杯茶。
“這是什麽？”那人看著不明來曆的東西，不敢下嘴。
“放心，喝了立馬立竿見影。”夏雲曦微笑服務。
男子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在眾多人的麵前，那人隻好病急亂投醫，一口悶了，果然肚子舒服許多，“不痛了。”
後麵陸陸續續好多人爭著喝，一下子賺了盆滿缽滿。小茴拿著沉甸甸的銀兩，由衷地佩服自己小姐的厲害。
夏家請來了聖醫院的何太醫，他德高望重，這等事情必須他出來才能讓大家安心。
何太醫在宴會上查看了大家的吃食，並沒有發現不妥。
但宴會上一部分去了偏院的人相安無事，而另外一部分人情況並未好轉。
何太醫摸了摸發白的胡子，讓大家去偏院。隻見一個小姑娘坐在桌前，上麵放著一包燒了灰的粉末。
“小姐，可告訴老夫這是何物？”何太醫問道。
“前些日我吃壞東西，發現那株草燒灰熬水喝就好了。”夏雲曦指著院子中無意間發現一小片跟藿香很像的花草說道。
何太醫看向她指去的方向，便知那是稀有的藿奇草，隻有聖醫院那間房間有，這裏怎麽會有？
“小姐可知道吃了什麽東西？”何太醫耐心地問。
夏雲曦讓小茴去房內將那一小碟的核桃酥端來，“你看，這是我先前咬了半口的核桃酥。”
何太醫細細嚐了下並沒有說話，在夏侯耳邊說了幾句話，並讓大家都喝夏小姐準備的茶水。
當然，夏雲曦不做虧本的買賣，“十兩一碗。”
夏侯見本事自家事，想平息，“雲曦，大家都難受，給他們喝了先。”
“父親，這草隻有我院子有，你看你們那麽幹淨的院子不長草，唯獨我這邊有，如果不收錢，對不起這奇草的精貴。”反正她貧賤沒人要，但這草她要精貴著買。
“也罷，你這裏多少我都買了。”夏侯一揮，大筆銀兩入口袋。
一旁的夏長風看傻，這父親是要把半年的俸祿都交出去了。
而何太醫欣賞地看著眼前的丫頭，很是喜歡，“丫頭，我這裏有一塊玉牌，可買你院子的霍奇香草。”
眾人嘩然，這何太醫出手的玉牌可是能憑它出入聖醫院的手牌，不是輕易給人。
這是何太醫院士看中她了。
二姨娘立馬扒開人群道，“何太醫，這玉牌我替雲曦收下。”
何太醫並沒有鬆手，轉交給她，“丫頭，明日帶著玉牌聖醫院見。”
夏侯想阻止，卻見夏雲曦收入了袖中，他隻好作罷。
翌日清晨，夏雲熙早已整裝待發，發冠高束，一身男兒裝扮，雇了輛量馬車，去聖宮廷。
街上，小販早已賣力地吆喝，香氣四溢。熱鬧的早市，是人間煙火。
夏雲曦坐在馬車上，一刻也沒停歇抵達聖宮外，她憑著手牌一路來到了聖醫院。
眼前豪華的聖醫院顛覆了夏雲曦腦海中古樸的老醫藥房。這裏白玉瓦片一層不染，最為看點的是空中懸浮的一座奇島，那裏熠熠生輝奇光。
每層樓專門為莘莘學子隔開房間，研究其藥草藥效。
“丫頭，你來了。”何太醫忙碌的身影停息了片刻，朝夏雲曦過去，“老夫差點認不出你來。”
他邊說邊笑，“以後你可以自由在這裏翻閱書籍。”
“謝何院士。”夏雲曦拜別何太醫後，拿了一本書看坐到了一棵樹旁。
四周來來往往的一臉驚恐，莫非她坐到了誰的地盤。
她剛起身，身體忽然一輕，跌進了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