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反殺

後麵幾位都是在家裏嬌生慣養的人,哪怕打架都是讓家裏下人動手,何曾直麵過這種凶惡之徒。

早上聽藍衣執事所說,這群流放的囚犯都是手裏有好幾條人命!

不是打家劫舍,就是燒殺擄掠,一般的囚犯都沒有資格被流放在這裏當第三關。

想到一會兒可能被這些人抓住,恐怕死前還有遭受折磨,幾人已經毫無意誌,本能的想著逃跑。

令儀天也是舉著圓盾,腿都有些哆嗦,但理智還是告訴他,逃跑隻會死路一條,在這裏沒有同伴,出去的可能性極低。

易塵沒有理會後麵幾人,看著前方兩人抬步靠近,裝作色厲內荏的喝聲:

“別過來!你們隻有兩人,我們剛才可是殺了一頭野豬,你們再過來,我們拚死也會拉一人墊背!”

說著話,又貌似害怕的退後兩步,剛好到短矛的旁邊。

“哈哈,野豬?一個畜牲豈能和人比?就你們幾個還沒斷奶的孩子,無非用陷阱僥幸獵殺了一頭野豬罷了,就這………”

易塵等的就是這絡腮胡說話注意力不集中的此刻。

猛然探手抓住插在地上的短矛,在兩人神情放鬆的時刻就用全力投擲了過去。

絡腮胡旁邊的刀疤臉一直盯著易塵,所以最先有反應,剛想舉起手裏木棍,結果發現這短矛被對麵的少年投擲的有些偏,絲毫傷不到兩人。

“哈哈,就……不好!”

剛想嘲笑一聲,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轉頭一看,一個同樣破衣爛衫,身材稍微消瘦的男子被短矛穿過嘴巴,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

用來隱藏的樹枝被倒下的身體壓在地上,連帶著樹葉一陣晃動。

絡腮胡也看見了被殺的男子,愣了一下,連忙跑過去抱起屍體,痛苦的喊著:“三弟!”

易塵神色不變,在兩人出來後他就聽見那樹枝後麵還有人活動,所以才迅雷不及掩耳投過短矛,本想著最差能傷到對方,沒想到剛好穿過嘴巴,要了性命。

這幾人看似張狂,實則很謹慎,還特意安排一人躲藏起來,應該是為了以防萬一,也更好偷襲自己幾人。

既然已經殺了一人,易塵也不再偽裝,握緊長槍,不退反進,向兩人衝去。

“好膽,今日定要把你挫骨揚灰!”

見易塵衝過來,刀疤臉也抓起木棍,怒喝一聲,甩起木棍直朝著易塵臉上劈了過去。

一邊的絡腮胡分的清輕重,也已經放下屍體,雙眼通紅仿佛擇人而噬,配合刀疤臉用自己削尖的木棍戳向他的小腹。

易塵見此,手裏長槍一杵,擋住從頭部側麵劈過來的木棍,身體一側,讓絡腮胡戳了個空。

在絡腮胡正準備回力時,左手精準的一把抓住棍頭,右手把自己的長槍放平,同刀疤臉一樣,朝其臉上劈去。

絡腮胡使勁想拔出易塵手裏木棍,發現木棍像是長在樹上一般,又反向用力,朝易塵戳去,卻還是紋絲不動。

這力量差距讓絡腮胡從剛才悲痛發狂中清醒了一些,正想抓住木棍欺身而上,就聽見刀疤臉慘叫一聲。

原來刀疤臉也準備用手裏木棍同易塵一般擋住長槍,可惜判斷錯了力量,那長槍被易塵單手揮動竟然比他兩手阻擋的力量還要大。

沒有抵擋住長槍,胳膊被壓的一彎,槍頭直接抽在他的臉上。

鮮血瞬間染紅右臉,疼痛讓其忍不住慘叫一聲,放棄手裏長棍捂著臉退後。

此刻隻有絡腮胡一人和易塵執著削尖的長棍兩端,易塵往前一踏,巨大的力量差距讓長棍頂著絡腮胡止不住的後退。

一連退了五六米,絡腮胡才找機會放棄長棍,彎腰就地一滾,伸手就抓向後背綁著的幾根短矛。

易塵怎麽可能給他這種機會,趁著刀疤臉還在捂臉慘叫,手裏長槍又是往前一擲。

長槍沒有穿過身體,卻直接刺中了絡腮胡大腿。

“啊啊!”

絡腮胡剛剛摸到短矛,還沒有抽出來,就被長槍穿過大腿,口中哀嚎,不由自主的放棄短矛,雙手捂著大腿在地上擺動著身體。

易塵將左手削尖的木棍調了個頭,跨步站在絡腮胡身體旁,神色冷冽,這不廢話舉起木棍對著胸口向下戳去。

“別…別,求求你,放我……”

絡腮胡求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做的木棍穿胸而過,抽搐兩下後再無聲息。

這一刻讓易塵想起了在洞底砸死陳家貴的情形,動作一樣,隻是工具變了。

抬起頭,臉色毫無波瀾,木然的看著已經逃跑出幾步的刀疤臉。

抽出自己的長槍,邁步追向對方,身體素質的提高顯然是全方位的,不止是力量,就連速度和五官感觸都搶上了很多,更別提資質的飛躍。

隻在十幾米間就追上了對方,沒有看刀疤臉被鮮血映紅的臉上透出的絕望,長槍再次從其前方胸口透出。

“砰”

屍體倒地,還睜著的眼睛裏殘留著絕望和未消散的恨意!

連續殺了三人,易塵木然的神色才鬆了下來,輕吐一口氣,用對方的破衣爛衫擦了擦槍頭。

從投擲短矛都三人身死,隻過了短短片刻,生命在這裏顯得脆弱至極,這讓易塵想起昨天藍衣執事的話,死亡將常伴己身!

收起絡腮胡背上的幾根短矛,將其綁在自己背上,拿起長槍走到幾人旁邊。

不同於剛才殺掉野豬後的興奮和對自己的恭維,此時幾人站在一起緊張的看著自己。

神色有些茫然又有些恐懼,就連令儀天也一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奇怪表情。

見幾人一直不開口也不動,易塵也不想廢話去解釋,直接奪過一女孩手裏的刀。

“啊…你你…要幹嘛?我們是…是隊友。”

女孩緊張的開口,順便還退後了一步。

易塵無奈的揉了揉眉間,這幾人明顯被自己剛才利落的手段給鎮住了,本能的對自己先感到畏懼。

“明天我們才能出去,難道你們就不吃飯了嗎?”

“啊?吃飯?”

實在懶得理會這幾個人,易塵走到野豬旁邊,拿起刀砍下兩隻後腿。

砍完後才轉身走到三人屍體旁,用刀又割下三人左耳,以做證據用。

做完這些看向小胖子令儀天:

“趕緊收拾好東西離開這裏再說,剛才這三人應該離得不遠被野豬嚎叫引過來了。”

令儀天這次點頭如搗蒜,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可拿,吩咐另外三人幾句,連忙跟在易塵身後繼續向林子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