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無法通過的門
看著血肉店員從臭水溝裏瓦出來的咖啡，陸菲餘臉上寫滿了抵觸。
“我不舒服，不想喝這玩意，我建議你也別喝。”
陳鳶給自己點了杯冰水，正準備喝，就被陸菲餘攔住。
那水裏滿是蛆蟲！
“外麵的東西都髒。”
所幸自動售賣機裏的飲品還保存良好，陸菲餘買了兩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喝這個吧。”
“其實我平時都宅在家裏，不怎麽出來。”陳鳶隻覺得陸菲餘有點潔癖，但這種潔癖顯然不是壞事，畢竟之前她就曾因為點了外賣炸雞，得了急性腸炎進了醫院。
“你平時都吃啥？”陸菲餘對陳鳶的生存環境感到擔憂。
“泡麵零食，我比較懶，你懂的。”陳鳶喝了一口水，水滴從她的紅唇滴落，打濕了胸前的襯衫：“有時候嫌麻煩，也會喝營養液，隻不過那東西的味道不太好，像中藥。”
“當宅女也是有好處的。”陸菲餘止不住的歎息，要不是陳鳶比較宅，隻怕沒被詛咒汙染成怪物，先就被外界肮張不堪的環境給弄死了。
“陸姐姐，你和陳舊是怎麽認識的呀？”
陳鳶眼中閃爍著亮光。
“打怪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好多吸血鬼狼人包圍了我的小隊，是陳舊使用魔法，殺出了一條血路。”
“陸姐說的是遊戲吧？沒想到你們居然是打遊戲認識的呢。”陳鳶很自然的腦補著，她似乎對陳舊充滿了好奇：“陸姐姐，你比遊戲中看起來的要漂亮呢，陳舊大神也要比遊戲中帥一些……陸姐姐，你和陳舊真般配。”
“你想多了。”陸菲餘翻了個白眼：“我和他是戰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這樣啊？”陳鳶若有所思。
不遠處的冰淇淋店，披著廚巾的血肉怪物正在往餅桶裏裝屎。
幾個小血肉怪物喜滋滋的往嘴裏塞。
“嘔！”
約翰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太他娘的惡心了，這比兩女一杯還要惡心！嘔！”
“那是什麽？”陳舊麵露不解。
“你不會想知道的。”
陳鳶主動迎了上來。
“怎麽樣？遊戲公司怎麽說？是不是承認錯誤了？”
“一切正常。”陳舊的回答讓陳鳶始料不及。
“怎麽會一切正常呢？陳舊，我們可是親眼看見那個遊戲將活生生的玩家變成了怪物！不行，我得再進去和他們理論理論！必須關閉遊戲，否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遇害的！”陳鳶正義心爆表，這或許就是她能夠抵禦詛咒，保留本心的原因。
“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解決。”陳舊的話沉著且堅定，讓人不自禁的想要相信。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確認，先去你家吧。”
……
愛森公寓，3702。
宅女的房間，出奇意料的幹淨敞亮，一個遊戲倉擺放在客廳中央，上麵是顯眼的無序之門的LOGO。
陳鳶穿著小熊拖鞋，熱情的招待陳舊等人。
陳鳶的運氣不錯，她小區所在的區域受汙染的程度比較輕，還保留了相當多的健全人類。各項生活設施也正常工作，並沒有出現像其他地方，自來水井已經噴糞的情況。
陳舊徑直走向那台遊戲倉，目光微凝。
因為在他眼中這並不是遊戲倉，而是一扇門，一扇由紅色絲線組成的門扉。跟他之前在擬臻遊戲公司頂層看到的那扇門不同，眼前的這扇門明顯淡薄了許多，就像一塊透明的玻璃，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陳舊不經想起了之前俆清漣給自己送來的遊戲頭盔。
顯然那玩意，也是一扇門。
自己當初是通過俆清漣的門進入的無序之門，還是依靠自己的門進入的？
應該是自己的門吧？
因為陳舊當時選擇的信仰，並非四大主神，而是“有序”。
“我能試試你的遊戲倉嗎？”陳舊突然開口。
“當然可以。”陳鳶有些遲疑：“可你真的要再進入那個遊戲嗎？很危險的。”
陳舊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去觸碰那扇門。
並沒有出現任何的事情，就像有一張無形的屏障，讓陳舊無法通過這扇門，進入無序之門的世界。
“為什麽會這樣？是因為信仰不同嗎？”
他旋即打開了自己的“有序”之門，看向陳鳶。
“你能進去嗎？”
“當然。”陳鳶雖然心懷疑惑，但還是走向遊戲倉準備登陸遊戲。
“錯了，不是它，而是另一扇門。”陳舊提醒道。
陳鳶滿臉的疑惑：“什麽門？”
看不見麽？
陳舊若有所思。
難不成，其他世界的人不能通過門扉直接進入無序之門的世界？
那真理教的人是怎麽做到的？
陳舊記得，在自己的認知中，“有序”之門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那些被汙染侵襲世界中的幸存者，能夠穿過門扉，前往無序之門這片淨土，以求存活。
為什麽陳鳶會看不見自己的門扉呢？
勞倫斯公爵窮途末路時看到的那扇門扉，真的是自己開啟的嗎？
舊的謎團尚未解決，新的問題接踵而至，陳舊覺得自己腦海中的迷霧越發深厚了。
“陳舊，你沒事吧？”陳鳶關切的走了過來。
“陳鳶，活在虛妄卻美好的幻想中醉生夢死與直麵血淋淋的真相之間，你會選擇哪一個？”
陳舊突如其來的一問，讓陳鳶當場愣住。
她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是真相啊！假的再美好，也是假的！”
“你的世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你的世界就會被毀滅。”
因為陳鳶無法通過門扉，這讓陳舊原定的，將這個世界幸存者帶到無序之門中的計劃被迫擱淺。
“啊？”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等死，珍惜剩餘的時光；第二個是被我殺死。前者，你最終會淪為詛咒的口糧，而後者，我則會賦予你新生。”
陳鳶的腦袋有些死機。
陳舊理解，畢竟世界要毀滅這個消息，對她而言還是太具衝擊力。
誰料，陳鳶居然用一種震驚中透著期待的口吻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世界真的要毀滅了嗎？那可真是太棒了！”
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