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罪孽」

我叫約翰。

並不是外國佬,而是一位貨真價實龍的傳人,沒錯,我姓約,名翰。

大專畢業,因為不想讀書,去當了兵。

兩年的行伍生涯給我帶來了矯健的體魄和堅毅的意誌,退伍後,我回到學校完成學業,期間遇上了一位成熟知性的學姐,旁人都說她不漂亮,很胖,還是個爛貨。

我不這麽覺得,我覺得她很美,尤其是那雙穿了黑絲的美腿,直接俘獲了我的少男心。

這裏稍微提一句,我喜歡她不僅僅是因為她喜歡穿嗨絲,更是因為她善良,從不給人指反路。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不是麽?

普通人的生活通常沒有什麽起伏,經過三年的戀愛長跑,我們結婚了。

您猜怎麽著?

結婚後,她給我生了一個大黑小子。

最開始的那一段時間,我很痛苦,畢竟給別人養孩子這件事,非常人能及。

所幸,並不是婚內出軌。

憑啥她不讓別人養孩子,非得給我養?她心裏還是有我的。

這樣看來,她也不是那麽不可救藥。

我原諒了她。

噩耗出現在婚後的第二年。

我發現自己經常無故發燒,體力和精力也不打從前,要命的是身上還出了很多紅疹。

去醫院一查才知道,患上了艾滋。

我必須承認,相由心生這句話,還是有點說頭的。

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我是個孤兒,國家將我養大,自知時日無多的我,決心做些什麽。

欺負婦孺不是男人行為,班長教育過我,男人的拳頭是拿來保家衛國的!

那死胖子是個爛貨,但孩子是無辜的,我沒有殺她們,而僅僅隻是將她們掃地出門。

“我發誓他真的戴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當時喝的迷迷瞪瞪的,他們人太多,我也是受害者……”

胖女人的哀嚎聽得我心煩。

她像死皮膏藥一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你怎麽才肯放過我?”我問道。

“至少也要把孩子的爹找到。”她說。

看著那黑不溜秋的孩子,我心軟了。

龜男也好,沸羊羊也罷,我是人,我有底線,不能做畜生事。

費了一番功夫,我找到了孩子的爹們。

那是一個昏暗的吧台,幾個**著上身的家夥正往小姑娘的杯子裏放東西,我揭穿了它們,可換來的是小姑娘們的口誅筆伐。

我不是很明白,明明我救了她們,她們為何不領情?

為首的黑光頭囂張跋扈的用手指著我的胸口,讓我滾蛋。

我笑了,這裏明明是我們的地盤,該滾的是它們。

“我不是來鬧事的,你要是個男人,至少該為你的孩子負責!”我壓著怒意。

“這裏的女人都懷了我的孩子。”它們大笑著,像黑色的怪物:“我們都是龍的傳人!你這個低劣的東西趕緊滾蛋,不要耽誤老子造人!”

我擰斷了它的脖子。

戴帽子我可以忍,但侮辱國家不行。

我雖然身患重病,可曾經的行伍生涯給我積累了不錯的底子,這些渾身死肌肉的畜生,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我殺穿了它們,像個戰神。

不知道是哪個臭娘們拿酒瓶爆了我的頭,我踉蹌倒下,回頭看到了那個驚慌失措的胖女人。

真是肮髒啊!

再次醒來時,我來到了一個村子,村子裏的人穿著和都市截然不同的衣服,說著完全不同的語言。

我用五天時間確定了一個事實,爺穿越了。

在這裏,我身體健全,沒有患病,甚至因為天資異稟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讓我困惑的是,這裏的人都信仰著諸神,據說那是力量的源泉。

有個叫艾爾西納的老奶奶問我的信仰是什麽?

我不信神。

若真有信仰的話,就是我的國家。

不知為何,艾爾西納讓我不要隨便說出自己的信仰,好像這裏信仰不同會引來麻煩。

我最討厭麻煩,因此我一直守口如瓶。

有個叫做麗莎的鐵匠似乎對我有意思,還給我打造了一柄趁手的巨斧。

不得不說,有了這玩意後,村外的沼澤獸簡直不堪一擊。

隻是那些該死的白色霧障,時常讓我感到不安和心悸,在野外呆久了,總感覺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種感覺叫詛咒。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的實力也越發強大,村子周圍的怪物被清掃一空,村民們對我讚不絕口。就連麗莎,看我的眼神也越發熾熱,我知道那種眼神,就如同我當初第一次遇見那個該死的胖女人時一樣。

我想堵住她的嘴。

這裏的一切讓我感到十分的滿意,我第一次明白,被人需要,是一件如此暢爽的事情。

我本以為這是上天對我的救贖,對我過去遭受苦難的補償。

直到那一天。

村子裏來了一個白頭發的老頭。

他叫喬治。

那家夥對誰都非常的友善,又十分博學,像極了居委會的大媽,讓我平生親近感。

在異國他鄉,有這麽一個聊得來的長輩,何不是一件幸事?

喬治說,「血月之潮」要來了,到時候村子外麵的怪物會發生異變,衝進村子裏殺人!村子裏的人都為「血月之潮」感到擔憂,麗莎的哥哥就死於一次「血月之潮」中,看到麗莎愁眉苦臉,我決心做點什麽。

「血月之潮」如期而至,血色的月亮懸掛天際,連同那白色的霧障都染得血紅。

我和村民一起擊退了怪物,並從一頭巨大的沼澤獸手中救下了麗莎。

我成了村子的英雄,他們稱呼我為守衛。

麗莎吻了我,我們度過了瘋狂的一夜。

所有人都很高興,就連那個平日裏陰沉著臉的商販也過來喝了幾杯,噢對了,他叫什麽來著?

察爾。

察爾十分健談,但是有個毛病,他似乎總幻想自己有個妹妹。

不是我說,就他那邋裏邋遢的樣子,也是能有妹妹的人?

直到那天,他真的將一個金發女人領到了我的麵前。

她說,她叫艾薇兒。

年輕,貌美,熱情,善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這個女人,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似乎……過於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