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眾人的說法
啊？
陳舊當時的表情就跟地鐵老人看手機一樣操淡。
“每個地方都會有一個守衛啊！萃落村怎麽會沒有守衛？”陳舊質問道，話剛一說出口，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每個村子都有一個守衛的消息，是他在俆清漣的世界逛貼吧的時候得知的。既然俆清漣的世界被汙染了，被扭曲的意誌所覆蓋，那這則消息還能是真的嗎？
“隻有城鎮才會有專門的守衛，村子一般是沒有守衛的，守望工會沒有那麽多的人力……”艾爾西納的眼珠子在不受控製的轉動：“萃落村一直以來就沒有守衛。”
可這樣說來，自己在巨斧骷髏身上看到的記憶又該如何解釋？
某個瞬間，陳舊甚至以為是那顆惡心的眼球奪舍了艾爾西納的身體！畢竟那玩意在詭異幽暗的墓穴裏不知道待了多久，沾染上一些髒東西也是很正常的。
他試探性的問道：“那你記憶中那個殺了自己妻女的人又是誰？”
“他是守衛……誒？不對……”
艾爾西納又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記不起來……他是誰……”
陳舊不忍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奶奶如此痛苦，隻能先將疑惑暫時壓在心中，換了個話題。
“您現在的實力恢複了多少？”
“我的力量尚未恢複，你還需要找到另外一隻眼睛……”艾爾西納虛弱道：“我有預感，當另外一隻眼睛回來時，我就能記起一切！”
見在這裏找不到答案，陳舊隻能告辭。
在離開前，他問了一個問題。
“您對村長這個人，怎麽看？”
“喬治他呀……”提及村長，艾爾西納嘴上帶起一絲笑意：“他是一個十分友善的人呐。”
……
離開艾爾西納後，陳舊馬不停蹄的前往了麗莎的鐵匠鋪。
他的腦海中隱隱有一個猜想，但還需要佐證。
鐵匠鋪的人不多，一進來就看到麗莎醉醺醺的躺在椅子上，酒瓶散落一地。
陳舊上去就將她推醒。
“你幹嘛？”麗莎有些惱怒的瞪著陳舊：“今天老娘休息，不上班！”
“我找到守衛了。”陳舊也不廢話，直接將巨斧骷髏召喚了出來。
看著麵前高大的骸骨，麗莎滿臉狐疑，直到她看到那一柄鏽跡斑斑的斧頭時，臉上才浮現出震驚之色。
“哦我的上帝啊！”
她連忙將陳舊帶到了屋內。
仔細端詳的那柄斧子後，方才點了點頭，看向麵前巨大的骸骨，她似乎隱約能從中看到一絲故人的風采。
“你在哪找到他的？”
“埋骨之地下的墓穴裏。”陳舊解釋道：“我是一個召喚師，意外把它召喚了出來。”
死靈法師和召喚師的概念有所不同。前者是複活亡靈，而後者則是召喚生物，《無序之門》中死靈法師獨一家，可召喚師卻比比皆是。用這個來當掩飾，再好不過了。
“原來如此。”麗莎並未起疑。
“將他召喚出來的時候，我獲得了他的一些記憶。”陳舊試探性的開口，觀察著麗莎的神色：“我從中看到了你的身影，你和他認識嗎？”
“他曾救了我。”麗莎目光複雜且幽怨：“後來，他做了很惡劣的事……我們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死在了埋骨之地……”
“他真的殺了自己的妻女嗎？”陳舊忍不住問道。
麗莎顯得十分意外，隨即想到陳舊看到了一些守衛的記憶又釋然：“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沒錯，他確實……”
“是你親眼看見他殺的嗎？”陳舊逼問道，似乎覺得自己的言行有些令人反感，不由得解釋道：“畢竟從他的記憶中，我看到他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十分友善，這樣的人又怎會殘忍的殺害自己的妻女？”
對此，麗莎的回答十分遲疑。
“說實話，我並沒有親眼看到，當我趕到時就看到他拿著武器站在血泊中，嬌嬌和艾薇兒已經……”
嬌嬌是守衛的女兒，艾薇兒則是他的妻子。
“察爾當時很憤怒，他和艾爾西納都說是他殺了她們兩個……”
說到這，麗莎低下了頭，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守衛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守衛是什麽時候來到村子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麗莎怪異的看了眼陳舊：“守衛是土生土長的村裏人啊。”
“哦，這樣啊。”
陳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臨走前麗莎抓住了他：“你也不相信約翰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對嗎？”
“我隻知道任何事情，都要有個理由。”陳舊正色道：“就算是他殺的，我也得弄清楚他為什麽而殺。”
離開麗莎後，陳舊沒有停留，前往了帳篷區。
“你忙活這麽一大圈，就是為了搞清楚自己的骷髏有沒有殺人？”一直沒有作聲的陳鳶忍不住問道：“這件事重要嗎？”
一個召喚物而已，至於嗎？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一個是村子裏的鐵匠，一個是村子裏的牧師，前者宣稱守衛是土生土長的村裏人，而後者卻說壓根沒守衛這個人……”
“那又怎麽樣呢？”陳鳶不解其意：“那個老奶奶看起來一把年紀了，腦袋不清白記錯了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吧？”
“可她之前的說辭，分明和麗莎一樣。”陳舊眼中掠過一抹精光。
改變發生在歸還眼睛之後。
“你的意思是說，村子裏的人說謊了？”
比起這個，陳舊更偏向村子裏的人記憶被篡改了。
說謊，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且巨斧骷髏的記憶，也是一個疑點。
很快，帳篷區到了，察爾正在往攤位上擺放新貨物。
感覺到有人來，他頭都沒抬的說道：“支持以物易物……”
下一刻，一柄鏽跡斑斑的斧頭被丟在了他的麵前。
【偵查術】使用。
【察爾（15級）刺客】
【描述：萃落村的商人，常年遊走在鮮血荒原，為落後的村莊帶來新鮮的蔬果和貨物，見多識廣。】
【技能：背刺、野火陷阱……】
“察爾。”
陳舊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
“我們需要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