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大牢
“告辭！”
李子謙拱拱手，轉身離開了。
…………
刑部，大牢。
陳玉蘭被押送到了這裏。
她驚慌失措，不斷地叫喊，“李子謙，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吧。”
她很聰明，知道自己必死。
所以她選擇了投靠李子謙，尋求生存的空間。隻要熬過了這三年的時間，以後有的是報仇的機會。
可是，李子謙壓根就不買賬。
他冷笑道：“放過你？本官不僅要殺了你，還要株連九族！”
“不要！”
陳玉蘭驚恐，“李大人，我是讀書人。你不能殺我。殺了讀書人，會引起士林的敵視，你也要吃不完兜著走。”
“哈哈哈！”
李子謙大笑，“本官不怕！你這樣的蠢貨，死有餘辜！殺了你，反倒是為朝廷除掉了禍害！”
他一腳踢翻了陳玉蘭，又讓人把其他人帶下去。
陳玉蘭大聲咆哮：“李子謙，你這是在玩火！我陳家的人，豈會善罷甘休。你若是敢碰我們兄妹，我爹娘和祖宗，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
李子謙仰天長嘯，然後拔出腰刀，劈砍在木柱子上。
“砰！”
木屑橫飛，柱子斷裂！
他大笑道：“你們陳家算什麽東西？老爺子死了。你們一家子都要被抄家，誰會理你們？本官勸你乖乖閉嘴！
等你死了，陳氏一族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亡。”
他又補充道：“你放心，本官保證讓你們陳家死得幹淨。本官要將你們滿門抄斬，然後丟到黃河喂魚！你們陳氏一門的血債，由陳家人來償還。
哈哈哈！你死了，也值了！
你陳家一門上百號人，足夠填平黃河，淹沒大山。”
他越說越興奮，“這個主意妙極！本官這就派人去黃河岸邊挖渠。你放心，本官絕不會讓你們孤零零的飄**在黃河水中，屍骨無存！”
“嗚嗚嗚……”
陳玉蘭瘋癲了一般，大聲哭訴：“李大人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當初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你饒了我吧。
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子謙獰笑道：“你現在求饒，晚了。你殺我兄弟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饒命？”
“撲通！”
陳玉蘭跪在地上，“李大人，我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我一定洗心革麵，痛改前非。”
李子謙卻道：“你現在悔悟，已經晚了！”
陳玉蘭嚎啕大哭，“李大人，我不想死！”
“哈哈哈……”
李子謙大笑，“你不想死，那誰想死呢？陳玉龍，你說是不是？”
他拍了拍手掌。
片刻之後，四周突然湧進來一群人。
這些人，都是衙役打扮。他們的胸口上，掛著繡春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猙獰的笑容。
陳玉蘭嚇壞了，渾身顫抖。
“不要！”
李子謙喝斥道：“給本官堵住他的嘴巴！把他綁了，拖到刑房。記住，一定要嚴加審訊！本官要親手弄死這畜牲，祭奠死去的兄弟！”
“喏！”
衙役們圍攏過來，準備捆綁陳玉蘭。
陳玉蘭嚇尿了，拚命掙紮：“你們敢！我姐夫可是工部左侍郎陳彥鈞，你們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的話，激怒了衙役。
“啪！”
有人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混賬東西，竟敢威脅我們！”
“呸！”
“你們不能動我。我姐夫不會放過你們！”
“哢嚓！”
一位衙役，直接把陳玉蘭的胳膊扭曲，疼得陳玉蘭慘叫，額頭上青筋暴露。
李子謙冷哼道：“把他拉去刑房，嚴加拷問。”
他帶著陳玉蘭走出了大牢，吩咐道：“看緊了，千萬別讓他逃走！”
“喏！”
眾人紛紛應諾。
李子謙走在街上，目光陰沉。
他心情很糟糕。
剛剛接任刑部尚書，屁股還沒捂熱乎呢。他立下大功，皇帝高興，賜封了他一個太監的官職。這是升官啊！
結果陳氏兄妹，就找上門了。
他一個閹黨太監，哪敢招惹陳家？隻能裝孫子。
但是，他不服氣。
憑什麽陳家能囂張霸道？
於是乎，他就想借此機會弄垮陳家。
至於皇室？他壓根不擔心。
皇帝早就被架空了。
太後才是皇帝，陳家的影響力，比起太後弱爆了！
陳玉蘭死了，陳玉龍死了……陳家的影響力肯定降低了許多。他可以趁機收割一筆財富。
“李子謙，李子謙，你在哪？你這狗賊！快滾出來！”
遠處傳來淒厲的吼叫聲。
李子謙聽著，忍不住皺眉。
“這是誰在叫喚？”
“大人，這人自稱陳家二公子，說要見你。”
“陳家？哪個陳家？”
李子謙皺眉。他在思索著，忽然想起，他的同鄉就姓陳！
陳家的勢力，不小！
陳玉蘭，原先就是陳家的庶子。後來做了商人，才漸漸脫穎而出。如今的陳家，是江南大戶。
“陳家二公子？莫不是陳玉龍？”
“正是陳玉龍。”
“哦……”
李子謙恍然。
陳家的人，都被抓捕了。剩下的一點家丁，已經不足為慮。這陳玉龍，顯然是想跑路，結果沒跑成。
“讓他滾進來。”李子謙吩咐道。
片刻之後，兩名錦衣衛押解著陳玉龍走進來。陳玉龍的腿都瘸了。
李子謙譏諷道：“堂堂陳家嫡係，如何落魄到了這步田地？”
“李子謙，你這個閹人。你不得好死！”
陳玉龍破口大罵。
李子謙哈哈大笑，“本官好不好活，輪不到你操心。你隻需要知道，你馬上就要死了。而且死狀會很難看，全身腐爛而死！”
“哈哈哈……”
他笑了幾聲，又板著臉道：“把他拉下去，扒光了衣服，扔到大獄外麵。”
“啊——”
陳玉蘭發出淒厲的哀鳴，“李子謙，你不得好死！”
李子謙冷冷一笑，“你放心，你們兄妹，本官絕不會輕易放過。本官一定要慢慢折磨你們，一直到你們死。
陳玉龍，本官要讓你生不如死！”
陳玉龍已經被五花大綁，眼睛裏流淌著驚恐，他拚命掙紮。
“李子謙，你不得好死！”
“嘭！”
陳玉龍被推倒在地上。
“拖下去！”
李子謙揮手。
頓時，衙役拖著陳玉龍離開。
李子謙站在大牢門口，眺望遠方。
“陳玉蘭這個蠢貨，真是愚不可及！他怎麽就相信了李家的話？李家這個王八蛋，肯定跟皇帝告密，誣陷他。否則，我不敢這麽對付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