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殺人凶手
李子謙沉默了一瞬。
劉管事也愣住了：“你……你就是那個殺人凶手？”
李子謙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透著濃烈的寒意：“劉叔，我懷疑……陳玉蘭的死，跟此人脫不開關係！”
“呃？”劉管事愕然，“你是說，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嗯，很可能。”李子謙點頭道。
劉管事立即轉身對那名凶徒說道：“你是真凶？那我家少爺豈不是冤枉了你？”
“嘿嘿，他是冤枉我！”那人咧嘴笑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山民，從未見過世麵，也根本不懂武藝。陳老太爺是我嶽丈……我哪有本事殺人！”
李子謙道：“如果你沒有殺人，那為何要躲避追兵，跑到這裏藏身？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會信嗎？”
“信或者不信，又如何？”
那人陰森森道：“我是被陳老太爺驅逐出門的庶子，你們不僅抓我坐牢，還要殺我滅口！我已經是死人了！你們殺了我，也改變不了結局！”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李子謙冷哼一聲：“我們錦衣衛辦差，自然有錦衣衛的規矩。
你膽敢襲殺欽差，本公子自然有權力將其處決。至於你，你是死是活……跟本公子何幹！”
“李兄！”劉管事急道：“咱們還是先審訊，再定罪不遲！”
李子謙道：“這種人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留著也是禍患！”
說罷，他拿出一把匕首，刷地刺向了那人的喉嚨。
“噗！”
匕首入肉，鮮紅的血水噴湧而出，濺射四周。
“啊……我……嗬嗬嗬……嗬嗬嗬嗬……”
那凶徒瞪大了眼睛，拚命掙紮。
他的喉嚨被捅穿了，血水順著脖頸流淌而出，染紅了鎖住脖子的鐐銬。
李子謙抽刀，用手指蘸著血跡，在桌子上畫了個圈，寫上了三個字。
“凶手！”
他冷笑：“劉叔，讓人去請張大人來！”
“哎……好！”
劉管事連忙應了一聲，帶著人匆忙去了。
“咳咳咳……”
那凶徒突然咳嗽起來，吐出幾顆沾血的牙齒，“哈哈，我死了也要拖你陪葬！你這種惡魔，不配當官！”
李子謙麵色一凜，怒道：“閉嘴！我不是惡魔！我隻不過是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個凶手。”
劉管事去找張崇山了，很快就領了張崇山過來。
“李大人，這是……”
張崇山看到了李子謙麵前的血腥場景，頓時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連忙後退，不願意靠近。
李子謙淡漠道：“張大人，這人是我抓到的。”
“他是凶手？”
張崇山吃驚道。
李子謙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但是……這個凶徒的確不像好人，他必須要受到懲罰！”
張崇山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不願意冒險。畢竟李子謙是欽差，他若是得罪了，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那李大人，您慢慢審問。小臣還有要務在身，告辭！”
張崇山拱拱手，準備溜之大吉。
“站住！”
李子謙攔住了張崇山，“你可是欽差，本官命令你，立刻將此賊押解京兆尹衙門！”
“這……這……”
張崇山苦著臉，“欽差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小臣……”
李子謙冷哼一聲，“你放心！本官隻要他供認不諱，就會網開一麵，保證絕不牽累你！”
張崇山一咬牙：“那好，小臣遵旨！”
“帶走！”
李子謙揮揮手，幾名衙役將凶徒架了起來，押送出了刑房。
“李大人，這人是不是真是凶徒啊？”
劉管事忍不住問道。
李子謙搖搖頭，歎息道：“我現在也沒法斷言。
總之，我覺得事情不簡單！他肯定隱瞞了一些東西，否則怎麽解釋，他為何要躲在這種犄角旮遝的地方呢？
他不敢去府城報案，甚至不敢離開廣源縣。
因為，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座廣源縣城。
一旦他暴露了蹤跡，他將萬劫不複！
他唯一的選擇，是來這種偏僻的地方藏匿自己！
這樣，即使被人發現了蹤跡，別人也無法判斷，他就是凶手！”
李子謙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猜測，凶手很有可能，已經逃到了福州府。他是陳家的遠親，跟陳家有姻親關係。”
劉管事恍然道：“這樣一說，倒有可能了。”
“嗯！”
李子謙道：“陳玉龍剛娶妻生子，按照常理推算，陳家的財富都會給兒媳婦，陳家人的銀錢也會分配。
那個凶手，極可能攜帶了大量財物。”
他忽然看著劉管事，問道：“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一個消息，陳玉龍的侄兒陳玉成被人殺了？”
“是啊！”劉管事道：“昨日我聽人議論，說是陳玉成被人謀殺了。不知為何……今天早上，有人看到了陳玉成屍體。”
“哦？”李子謙皺眉。
這時候，兩名錦衣衛進來稟告道：“李大人，陳家來報案了。陳玉龍想要狀告大人，誣陷他兒子的清白！”
“嗬嗬，好戲開始了。”
李子謙冷冷一笑，“你們兩個，跟本官去會一會陳玉龍。另外，派人把陳玉蘭叫來！”
“是！”
劉管事答應下來，連忙派人去叫人。
很快，陳玉蘭也趕到了堂屋。
李子謙冷笑著掃視了二女一眼，道：“陳玉蘭，你可記得，那天晚上是誰救了你？”
“記得，多謝恩公。”陳玉蘭低聲應承。
李子謙盯著她，又道：“你是怎麽感謝的？”
“我……”陳玉蘭支吾道，“我沒什麽好東西，便用銀子……給恩公買了一副筆墨紙硯。”
李子謙點點頭：“很不錯。既然你如此客套，本官也該回報一番吧！”
他掏出一塊銀子，丟給陳玉蘭。
“拿著吧。”
陳玉蘭呆呆的看著李子謙。
這位年輕欽差，長得英俊瀟灑、儀表堂堂，而且還是個讀書人……
“多謝恩公！”
“嗯。”
李子謙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大堂。
等他出了院子，卻見一群人圍住了他。
“李大人……”
眾人七嘴八舌的喊了起來。
“都閉嘴！”
李子謙厲喝道，目光冰寒，掃視著眾人。
這一瞬間，他仿佛化身了高高在上的神靈。
他環顧左右，傲然道：“今日本官秉公執法！誰若是懷疑本官徇私舞弊、貪贓枉法，盡可彈劾！”
他一甩袖子，氣勢洶洶的朝大堂走去。
“李大人，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