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繼續做大明狀師

“李兄,我們下馬步行過去吧,不用驚擾了村民。”趙德義對李子謙說道。

李子謙答應了一聲。

李子謙看到一名六旬老者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口中喊著‘罪民’。他認識那個老者,那是一位村子裏的老祭酒,曾經為趙匡乙治病,對趙匡乙忠心耿耿。

趙德義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對著村民們喊道:“諸位鄉親們快快請起。”

村民們這才站了起來。

趙德義對李子謙低聲道:“你瞧大家是樂意的。”

但李子謙卻覺得不對,畢竟現在的大明還是不錯的。

而且曆史上大明也是治理不錯的一段時間,所以李子謙不準備幫助他們了。

他辭別了趙德義他們,決定去其它地方。

李子謙還是決定做回他的本職律師,也就是現在的大明狀師來的好。

畢竟現在在古代,很多也不能用現代的法律去解決,但總是有共同之處的。

比如說,古代的官員犯罪,基本上都會牽扯到一個人,這麽一個人可以算作是“同謀”。

而當朝天子對於自己的同僚犯了什麽事情,也隻會看結果,至於過程……那些都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罷了。

所以李子謙要想成為狀師,除了需要強烈的求生欲和超高的辯論技術之外,還要擁有一定的政治地位。

畢竟在當今世界的曆史中,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人物出現過,但最終站到頂端的,無疑還是那少數的幾個人——比如說三皇五帝等等。

其次就是唐、宋、元明清四時期的名臣。

而這些名臣之中,李子謙認識最多的,自然便是狀元郎張浚了。

不得不承認,在李子謙所接觸的人當中,張浚無論哪方麵,似乎都是非常完美的存在——既沒有什麽黑點,又能夠給李子謙帶來很大幫助。

李子謙曾經向張浚詢問過,關於自己該從何處入手。

當時張浚告訴李子謙,讓他先把心放平靜下來,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太激動了,因為激動往往是失敗的開始。

張浚還告誡李子謙,不管什麽事情,首先都不要急,一定要冷靜,冷靜下來才能思考,思考之後再做決定。

而李子謙,則聽從了張浚的建議,在做事情之前確實是盡量保持著冷靜。

不僅是因為張浚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在李子謙的印象裏,似乎沒有什麽案件是難倒張浚的。

所以李子謙選擇相信張浚。

張浚給了李子謙很多建議,但卻並沒有教授李子謙怎麽辦案,隻是讓他在某些特殊的案件當中,采取靈活變通的策略。

張浚的話,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將李子謙拉回到了現代社會。

而在現代社會,李子謙憑借著自己超群的智慧與學習能力,已經成功晉升為大律師,而且在短短的十年間就達到了大師級別,甚至還獲得了國內知名律師獎項的榮譽。

不久前,李子謙剛剛從張浚口中得到消息,他的師傅,也就是李子謙在古代的啟蒙老師張伯仁,已經退休。

這一刻,李子謙真正體驗到了喜極而泣的感覺!

他一直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張伯仁了。

因此,這一段時間,李子謙的心情都非常糟糕。

但還好有他的妻子韓輕舞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這才讓他好受一點。

不過好在馬上又有案子被他遇到了。

自從幾場案子後,李子謙狀師的名聲也越發的大了,來找他的平民百姓也越發多了。

畢竟在古代願意幫平民百姓出頭的狀師是真的不多。

李子謙在這個案子上,也是花費了全部精力——這起案件是一樁殺父仇案。

凶手是兩個小偷,其中那個男孩,叫做王誌鵬;另一個女孩叫做陳倩倩。

王誌鵬跟他母親住在鄉下,家境貧寒。

在王誌鵬七歲那年,他的母親因病離開人世,王誌鵬由父親撫養長大。

而就在三月份的時候,他父親突然暴斃身亡,隨後王誌鵬就開始跟著舅舅一起生活了。

在這三個月裏,王誌鵬一直都沒有忘記母親的死,每日裏都在思念著她,甚至連學業都荒廢掉了——這個時候,村裏麵已經開始傳言,說王誌鵬是不祥之人,因為父母是被王誌鵬克死的。

王誌鵬對此深惡痛絕,並表示,他不是不祥之人,而且他相信,他的父母肯定是死於意外。

可惜,沒有人相信王誌鵬的說辭。

而陳倩倩呢?她在得知父母的死訊後,悲傷了許久,隨後便打算拋棄王誌鵬獨自遠走他鄉。

但王誌鵬舍不得丟下父親留下來的房產與田產,於是便懇請陳倩倩幫忙照顧他的母親。

可誰曾料到,在王誌鵬的母親去世後沒多久,陳倩倩便改嫁了!

而王誌鵬也在他母親去世的時候,突發疾病,撒手人寰。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王誌鵬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他甚至懷疑陳倩倩是故意害死他的。

而李子謙,在看完了卷宗後,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可憐啊!”

王誌鵬和陳倩倩,兩個人都算是善良孝順的人,尤其是王誌鵬,他對待自己的父母可謂是掏心挖肺。

但奈何天妒英才,父親死去後,王誌鵬也沒有逃脫厄運。

李子謙也是看到這起案子的卷宗之後,才知道,這裏麵還隱藏著這樣一段曲折的故事。

“你怎麽了?”韓輕舞坐在李子謙的旁邊,輕柔的問道。

李子謙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起案件,你怎麽看?”

韓輕舞沉吟片刻,然後緩緩的說道:“這起案子,主角是王誌鵬,他的命運應該是悲慘的,而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恨的人莫過於陳倩倩。”

“嗯。”李子謙讚同的點了點頭,“這一點我早就已經猜到了。”

韓輕舞皺了皺眉頭,“那你還看它幹什麽?”

李子謙聳了聳肩膀,笑道:“不管怎麽說,這起案件我們也參加了,而且我們又是專門為這個而準備的。”

李子謙的意思,韓輕舞自然明白,“我們是狀師,要了解案情發展。”

“知縣大人也要講究證據。”李子謙糾正了一句,“不過我們也沒有必要非得拿出足夠的證據。”

韓輕舞聞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