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企圖
誰需要柳以的欣賞?
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就隻有讓他放自己離開。
繼續留在柳家,隻會一步步磨滅自己的心性,最後讓自己大好的年華就此消亡。
其實,右鶯早就已經想開了。
這一輩子,身邊沒有男人,她也可以好好的。
對她來說,男人的存在就隻有傷害而已。
不管是曾經和他朝夕相處,對她嗬護有加的表哥,還是奪取了她身為女人最重要的貞操的周天賜,亦或者是如今在她眼前的這個柳以。
這些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年輕時候的她,居然一心覺得可以把自己的餘生放心地托付給表哥。
可結果呢?
表哥是怎麽對待她的這份信任的?
男人?
她再也相信了。
既然每多相信一分,她就會被傷害一分,那麽她早也不想也不願意相信任何男人了。
事到如今,她隻想要會出現在她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消失。
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右鶯對男人的恨意和不信任幾乎達到了頂峰。
她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不幸,全都怪罪在了男人的存在的身上,就好像隻要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消失殆盡了,那麽她就能夠獲得幸福了一樣。
柳以自然是不了解右鶯此番歹毒扭曲的心思,他隻當作右鶯是太討厭他了,才會總是擺出一副誓死不從、蠻橫無理的模樣來。
而他,一直以來都是被女人們捧著誇著討好著長大的,根本就不願意去多了解所謂的女人的心理。
女人的存在,柳以一直都當作是男人的附屬品。
右鶯折騰折騰去,隻會讓他的脾氣變得愈來愈壞和不耐煩。
柳以不想再繼續聽右鶯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於是直接揮手,在她的細皮嫩肉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右鶯,我應該對你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是再繼續得寸進尺,不聽我的話無理取鬧下去,我以後真的會對你動真格的了。”柳以威脅道。
這一巴掌下去,右鶯的臉“嘩”一下就漲得通紅,沒有兩秒鍾就迅速腫大了起來。
右鶯抬起手撫摸在自己漲紅的臉頰上,難以置信地盯著柳以,無比的吃驚。
以前……柳以對她再怎麽不滿意,再怎麽厭惡,最多也就是說她罵她幾句,從來就沒有對她動過手。
然而,今日,他卻毫不猶豫地打了她?
為什麽?
“右鶯,我已經忍耐你很久了,能忍到今天已經算是我的極限了,你知道嗎?我警告你,以後最好老實點。”柳以厲聲說道。
一時間,痛感伴隨著內心的委屈,占滿了右鶯的內心,她的眼眶不知不覺被淚水填滿,視線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右鶯張了張嘴巴,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亦或者,她發不出聲音。
她明白,男人的拳頭隻要抬起來過一次,那麽就會有第二次。
以後,她在柳家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了。
可……她真的能在柳家活得下去嗎?
她不清楚。
過了好久,右鶯才吸著鼻子,嗚咽著,吞吐道:“……柳以,你……你……怎麽能……真的……”
“是你先忽視了我的警告,不是嗎?你這分明是自討苦吃!”柳以毫無愧疚之心的說道。
隨後,他頓了頓,一鼓作氣地繼續說道:“至於你想離開柳家這件事,我現在清清楚楚地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你等著吧,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地裏計劃著要偷偷跑掉,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你鎖起來,像對待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對待你。”
“你要是聽明白了,那就快點把衣服穿好了,給我下去做飯!”
話落,柳以打開臥室的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徒留下右鶯一個女人在**暗自落淚。
右鶯時常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犯過了什麽天大的罪過,這輩子才會這麽倒黴,才會遇上這麽多的磨難和艱辛。
即便如此,她也時常鼓勵自己堅持下去,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柳暗花明了。
而在今日,右鶯卻喪失了所有的信心。
她明白,柳以說的都是認真的。
一旦被發現她要跑,柳以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把她關起來。
怎麽辦?
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任憑他毀掉她的一生嗎?
她不甘心啊!
真的不甘心!
右鶯一邊“嗚嗚”地流眼淚哭泣,一邊腦子裏又在盡力地去想逃走的辦法。
直到眼淚再也流不出來的那一刻,右鶯的腦海裏忽然間浮現出了那日她絕望地想要殺了周天賜,卻被韓宇救出來畫麵。
韓宇的身影,反複回**在她的腦海裏。
也許……韓宇可以幫的了她?
很快,右鶯又甩了甩頭,企圖消滅掉這個想法。
韓宇和她非親非故,當日也是看在錐心的麵子上才會去周天賜家裏找她。
估計……韓宇早就對她沒有任何印象了。
她求助於韓宇,隻會讓他覺得好笑吧。
但……如果她可以幫得上韓宇的忙呢?
如果她對他有好處,那……他是不是就會考慮幫助她了?
右鶯絞盡腦汁地思考起來,想要尋找到自己對於韓宇的價值。
韓家別墅,下午,書房裏。
“John,我記得我應該放你好好睡了很久了,你怎麽還總是打哈欠?你就真的這麽困?”韓宇靠著靠椅,無奈地說道。
John撇了撇嘴,道:“你怎麽能拿你們年輕人跟我這個年紀的人相比呢?韓宇,多少有點不公平了吧?”
韓宇側過頭,暗暗吐槽到,不是都說年紀越大的人睡眠時間越短嗎?
怎麽……John就不一樣呢?
難不成他還是逆生長啊?
“行行行,你說的是,John,你要是還想再睡會兒,那要不我放你再回房間睡會兒?”韓宇歎息道。
“這倒不用,要是再睡下去,估計今晚上我都睡不著了,我可不想再熬一個晚上了,你懂吧?”John笑著看他。
韓宇點頭,道:“何止你不想?老實說,我也不想。”
“所以,我們開始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