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突然
一開始,韓宇隻是想要出口嚇一嚇這個不知好歹的主持人而已,可他卻沒想到,這個主持人的嘴巴居然那麽難撬開。
不管他怎麽恐嚇,他都是一副害怕但是不說的模樣。
想到這裏,韓宇的心裏越加氣惱。
他就不信,死到臨頭,他也不願意開口說一個字!
韓宇掐著主持人的脖子,雙眼通紅,顯出幾分殘忍之色,發狠地說道:“你到底說是不說?!”
主持人的身體不住地抽搐顫抖,眼神裏滿是驚懼之色。
即便如此,他的喉嚨裏也仍然沒有吐露出一個韓宇想要聽到的字語出來。
韓管家看情況幾近失控,趕忙將手放在了韓宇的手腕上,緊張地說道:“少爺,不能!人可以死,但絕不能是您動手弄死的啊!而且……現在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但凡出了事情,也不好收拾啊。”
韓管家的話語讓韓宇稍微冷靜了下來,他充滿戾氣,直直地瞪著主持人,手上的力氣卻輕輕鬆開了幾分。
這讓幾乎快要窒息的主持人喘了口氣。
“啊~啊~”主持人喘息過後,又咳嗽了幾聲。
要不是剛才減輕了幾分的力氣,他恐怕這時候已經見到閻王了!
天哪!
太可怕了!
瀕臨死亡的感覺……真的太恐怖了!
就在主持人以為韓宇可能是準備要放過自己的那一刻,韓宇開口道:“剛才你應該已經十足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死亡,現在……你還不準備交代應該要交代的事情嗎?”
主持人為難地張口,用幾近嘶啞的嗓音,說道:“這位先生,我……我什麽都不能說,求您了,就放過我吧?求您了!我真的……什麽都不能知道啊!”
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給眼前的這位先生跪下磕頭求他放過自己,但是……沒辦法,他還被掐著,無法動彈。
主持人的那句“不能知道”引起了韓宇的注意。
他意識到,比起自己,那個不在現場的幕後主辦人才是讓主持人更為害怕的存在。
這也就意味著,那個人的可怕程度,在支持人的眼裏要更甚於他。
既然硬的這招他不吃,那麽……要是他來軟的呢?
仔細思索過後,韓宇湊到主持人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如果我能保護你呢?你要是願意把我想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保護你不被任何人傷害。”
“你放心,這會是一場隻有你我才知道的交易。”
此番話,勾起了主持人別樣的心思。
是啊!倘若他能被保護起來,不就不用害怕了嗎?
但是……這位先生真的能守住他的承諾嗎?
難道這不是他用來欺騙自己說出那些事情的誘餌嗎?
萬一他當真了,這位先生卻沒有履行他所說的承諾,那……他又該怎麽辦才好?
韓宇看出了主持人眼底的迷惘和猶豫,他捏著主持人的下巴,說道:“你或許不知道我,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秦海的韓宇,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以相信我。”
主持人眼神遊移,仍然無法給出自己的定論。
隻要一想到記憶裏那個男人身旁的那條冰冷的蛇,他的身上就不住地冒冷汗,根本就張不開口。
僵持了一分鍾後,韓宇發覺主持人似乎已經想好了。
不等主持人開口,韓宇鬆開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率先鄭重地問道:“要不要告訴我你的答案?相信我,我可以保護你不受任何人的傷害。”
“真的?”主持人深呼了一口氣。
他真的可以相信這個人嗎?
一旦他食言拋棄了自己,那……他就可能會掉進十八層地獄啊!
“當然是真的,我說過的話從不食言。”韓宇保證道。
韓宇期待地瞧著主持人,他知道很快他就要鬆口了。
那麽,很快他就能知道到底是誰暗中操控了這一切,又是誰臨了盜走了那塊玉佩。
正當韓宇信心滿滿地準備要聽到自己期望中的答案時,韓管家突然大喊“少爺!小心!”,隨後一把扯住韓宇的衣服,將他從桌子上拉到了旁邊的座椅上。
要不是因為有阿昌護著,韓宇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韓宇的頭磕在座椅的靠背上,他揉著自己的額頭,滿腦子都是疑問地起身。
怎麽了?!
一轉身,韓宇發現主持人的身上居然插了一把銀色的長刀。
“少爺!還好你沒事!”韓管家說著話,扶著韓宇,上下檢查起了他的身子。
好險!
剛才要不是他反應速度夠快,少爺真的就會直接跟著那個主持人一起喪命的!
直到鮮血順著插在主持人身上的刀滴落在地上,沾染了地板,華夷南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華夷南突然跳起來,驚叫著,跑到了韓宇的身後。
“我靠!我靠!我的天哪!剛才……剛才都發生了什麽啊?!”
“我的老天爺啊!怎麽……到底怎麽回事啊?!”
韓宇皺了皺眉,瞥了華夷南一眼,安撫道:“沒事了,華子,既然那個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應該已經離開了。”
華夷南不敢相信地指著滿是血跡的主持人身上的長刀,擔憂地說道:“韓宇,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咱們……要不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兒吧?萬一……萬一那人還沒走呢?”
“你就這麽慫啊?”韓宇笑著說道。
“慫!我當然慫了!韓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兄弟,你就聽我一句話吧,趕緊走。”華夷南急迫地說道。
連同韓管家也一起勸說道:“少爺,華少說的沒錯,還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現在……他也已經死了,也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得不到任何消息了。”
韓宇轉了轉眼珠,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在察覺到似乎有什麽人的視線在看著自己時,說道:“好吧,我知道了,此地確實不宜久留,我們走。”
臨走前,韓宇頗為遺憾地看了主持人一眼,為他的臉蓋上了一張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