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商談
“皇兒,不給母親介紹一下?”
此時的朱翊鈞才注意到李太後來了,就像被家長逮住早戀的小孩一般,不由得有些慌亂。
“娘,你怎麽來了。”
“怎麽,娘不能來?”
“能來,能來。”
緩了口氣,朱翊鈞才介紹到。
“娘,這是張月明,張太傅之女。”
見此,張月明也很有禮貌地說道,“民女張月明拜見太後。”
“快快請起。”
李太後一看到張月明就感覺這姑娘粉雕玉砌的,很招人喜歡。
“你這是在學什麽呢?”
“娘,我在學......”
“娘不是在問你,娘在問月明呢。”
李太後的語氣有些不耐。
“太後,我在學習數學呢。”
看到這一幕,張月明有點想,但還是忍住了。
“能給我看看嗎?”
李太後家裏也是商賈之家,對計算也是頗有建樹,故而問道。
“好的。”
張月明乖巧地把《初等數學二》遞給了李太後。
李太後看到初等二字,本來還不以為意,打開一看竟然自己什麽都不認識,最開始是奇模怪樣的立體圖型,後邊更是跟天書一樣。
沒錯,在第二部中,朱翊鈞將高斯定理,求導,定積分計算,全都放了進去。
李太後隻是看了兩眼就覺得頭暈目眩起來,
“明月,你能看懂?”
李太後有些不敢置信。
“太後,這些都是陛下交給我的。”
張月明誠實的說道。
聽了之後,李太後頓時以看怪胎一般的眼神看著朱翊鈞。
不等朱翊鈞解釋,李太後就把那本書重新遞給了張月明,
“這書沒意思,咱們還是談論一些別的吧。”
“好啊。”
在一陣平平常常的寒暄之後,李太後對張月明好感大增。
顏值高,精通文學,數學還好,讓李太後很是滿意。
“好了,你們繼續學習,我出去逛逛。”
“娘慢走。”
“太後慢走。”
看著李太後終於走了,張月明才鬆了口氣,對著朱翊鈞吐了吐小舌頭。
“你很緊張?”
朱翊鈞好奇地問道。
“當然了,那可是太後啊,怎麽會不緊張。”
“但我剛看你剛才很鎮靜啊!對答如流啊。”
“那都是我裝滴。”
張月明又吐了吐舌頭,真的是十分可愛。
“那你麵對朕為啥就不會緊張?”
朱翊鈞問出了一個死亡問題。
“陛下希望我麵對陛下緊張嗎?”
又是毫無溫度的微笑,朱翊鈞的第六感終於在此時發揮了用處。
“不是,不是,這樣就好。”
聽到朱翊鈞的話,張月明悄悄鬆了口氣,
“陛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一路小心,馮保,派人送一下。”
張月明走後,朱翊鈞笨拙的戀愛腦才轉換了回來,“馮保,我娘是你叫來的嗎?”
“稟陛下,確實是奴才。”
“為何?”
“這可事關陛下的終身大事啊!陛下不希望太後知道嗎?”
“終身大事?”
朱翊鈞更加懵逼了。
馮保一看朱翊鈞的臉色頓時就明白了,陛下還沒有意識到,於是很幹脆地認了錯。
“陛下,奴才知錯。”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在跟朕打啞謎嗎?”
朱翊鈞見馮保什麽都不說的樣子,頓時有點生氣了。
“陛下,此事應由太後告訴您,奴才無權染指。”
馮保還是那副樣子。
朱翊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拖下去......算了,你趕緊出去,朕現在看到你就心煩。”
“奴才領旨。”
朱翊鈞坐在國子監中思考了很久,都沒有得出結論...
其實這是理所當然的,雖然朱翊鈞的靈魂有接近三十歲,但身體還隻有九歲;身體限製了他思想的發揮,根本沒有往這個方麵想。
......
傍晚,慈寧宮,
想了一下午都沒想明白的朱翊鈞直接跑到了李太後的住所。
“娘,你今天下午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我問馮保,馮保卻讓我來問您?”
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從朱翊鈞嘴中噴出。
“陛下,你已經到了該定下皇後的時候了。”
李太後的一番話猶如石破驚天一般,讓朱翊鈞的大腦頓時宕機了。
半晌才回過神來,“娘,朕才不到十歲,皇後之事還是太早了吧?”
“陛下,不早了,起碼也該定下人選了。”
曆史上,萬曆皇帝14歲娶妻,現在確實到了定下皇後人選的時候了。
“娘,等我再長兩歲再說嘛,好不好,好不好嘛。”
朱翊鈞跟李太後撒起嬌來。
“好,好,好,娘先給你開始物色人選。”
.......
深夜,乾清宮,
朱翊鈞在**輾轉反側,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腦海裏都是皇後這兩個字。
突然,張月明的臉在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很自然地就產生了,
“月明當皇後,好像也不錯?”
這個想法就像是打多了增長素的樹苗一般飛速成長。
察覺到這個想法越紮越深的朱翊鈞趕忙搖了搖頭,就好像是要把這些'胡思亂想'甩出腦海一樣。
之後就在**開始躺屍起來。
過了兩刻,朱翊鈞一下就從**跳了起來,在書桌上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
第二天,國子監,
朱翊鈞頂著一雙熊貓眼來上早課了。
張居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朱翊鈞,不由地問道,
“陛下,你昨晚幹什麽去了?”
因為知道朱翊鈞的為人,張居正語氣並不算是嚴厲。
“太傅,沒什麽,就是失眠了。”
朱翊鈞昏昏欲睡勉強答道。
“對了,太傅幫朕看看這本書寫得如何?”
朱翊鈞強行打起精神,將《初等物理》遞了過去,這還是馮保早上剛抄完的。
張居正看著物理二字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但看著昏昏欲睡的朱翊鈞,還是選擇接了過去。
第一章——力學!
“力?”
雖然有些不明白,張居正還是細細地讀了下去。
越往下讀,就越覺得書中說的荒謬;但看著書中說的例子,在回憶起現實中的現象,又好像確實是對的。
半個時辰過去,張居正才將其看完,看著麵前酣睡的朱翊鈞,還是沒有叫他起來,在書本的第一頁寫上幾個大字就出了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