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橫渠四句
他好恨，自己是大皇子，偏偏母親不是皇後，被一個狐媚子搶了皇後主位！
從小，母妃就對自己很嚴格，好不容易把葉辰熬廢了，把皇後熬死了，說什麽也絕對不能讓他再回來！
此話一出，所有人也反應過來。
是啊！二皇子碌碌無為，以他的水準，怎麽可能做出這種文章？
滿朝文武相互對視一眼，都緘口不言。
靈帝雙目一閃，如果這序文不是葉辰所作，那麽出自天下哪位文章博士之手？
“大皇子，你這麽說，有什麽證據？”
葉辰不樂意了。
這千古第一駢文，驚爆了在場的諸位，你怎麽又給我添堵！
“證據？皇弟，你三歲時被送到太學院學習，太學院的名士們諸多交流，你耳熏目濡，日積月累，自然得了那些大家的字詞文章！”
葉嘯天輕哼一聲：“皇弟學壞，失了皇家威嚴，拿這種小把戲在朝堂上出醜！”
“那是你的猜測，如何算得了證據？”葉辰不屑說道。
“這如何算不得證據！”
葉嘯天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忌諱，看到葉辰倔強的樣子，更加得意。
“如果你再作出一個驚人的作品，便能證明自己的才學。作不出來，就請父皇治你竊取文章之罪吧！”
葉嘯天不懷好意，他就不信葉辰還能作出好的作品，到時候作不出來，便是欺君！
靈帝懲罰二皇子，順理成章！
還作詩？
就連司馬宰相司馬聞達，都覺得有些過分了，作詩哪有那麽容易，短時間作出上好的詩詞，就是自己也有心無力。
沉默之下暗流湧動，每個人都心思難測。
葉辰倒是無所謂一笑：“好啊，請皇兄出考題。”
看到葉辰這麽容易答應，葉嘯天麵色一喜，不過葉辰一臉的自信，又讓他有些遲疑。
“今日是竇狀元要和你比，然後你偏偏逼迫父皇考你文治武功，本王自然不會出題，請父皇再出一題吧。”
葉嘯天對於詩詞並不精通，萬一出了什麽鬧笑話的題目，讓葉辰混過去，那就不好了。不如讓父皇出題，順水推舟。
靈帝對於葉辰心存懷疑，也有再次考驗之意。
“司馬宰相，你出題吧。”
“諾！”
司馬聞達行禮之後，麵向葉辰。
“二皇子殿下所作滕王閣序，實乃千古一序，可見文學造詣非同一般，微臣敬佩不已。”
“隻是，我輩讀書之人，窮盡文章，究竟是為了什麽？二皇子殿下的經曆玩世不恭，自然有不同的看法，可否言論一二，哪怕不成詩也無妨。”
司馬聞達話語一出，文武百官都是一愣。
沒想到司馬聞達竟然不堅持作詩，卻又出了一個極難的問題。
在場的諸位，誰腦子裏沒點墨水，一時半會，他們也說不清為何而讀書。
大皇子葉嘯天讚賞地看了一眼司馬聞達，不愧是司馬宰相，夠老辣！看似給了葉辰方便，其實處處為難。
隻怪葉辰，誰讓你當初無法無天，揍了司馬宰相一頓！現在司馬宰相站在本王這一邊，成為太子不過是時間問題。
靈帝的目光有些複雜，這個問題不管怎麽說，都會是不盡人意的，因為每個人讀書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相比之前的滕王閣序，定然黯淡無光。
而對於大皇子的刁難，靈帝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皇家無情，因為葉辰不學無術，很長時間靈帝都在培養大皇子一些政事。
讀書之人的困惑？
這有什麽難的！
葉辰緩緩開口：“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橫渠四句，穿越必備！
其言簡意賅，曆代傳頌，是所有讀書人的指路明燈。
嘶！
嘶！嘶！
嘶！嘶！嘶！
大殿之中，響起了道道倒吸冷氣之聲。
這怎麽可能！
相比於長長的滕王閣序，這四句更加讓他們震撼！
非同凡響！
司馬宰相感到如雷轟頂，心裏嘭嘭直跳，血液也開始沸騰。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這這……
竇建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見了前途漫漫而來的細光，那是往聖前賢為他們照亮的路！
他們的赤子之心在閃爍，仿佛回到了秉燭夜讀的少年時。
啪嗒！
靈帝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打破了平靜。
他的目光，怔怔地注視著一臉浩然的葉辰。
內心，產生了動搖。
眾所周知，靈帝與皇後伉儷情深。
但斯人已逝，隻要葉辰不犯錯還是可以享富貴的。
可葉辰的表現，讓他不在乎給其一個機會，政事方麵葉辰不如大皇子，不過有時間可以培養。
畢竟，繼承大位的，終究是民心所向的東宮二皇子。
“不錯。”
靈帝的表情平和下來。
“文功紮實，不知道武功如何？希望你在與大正使團的武鬥中，能夠勝利。”
“朕乏了，爾等都退下！關於大正國之事，日後再論。”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靈帝看向身旁的高公公。
“你說，這辰兒真的能作出這麽好的詩詞歌賦嗎？”
高公公連忙回答：“確實是二皇子殿下所作，想來做不得假。”
“好啊！”
對於葉辰的突然崛起，靈帝感覺有點不對勁，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
“嗯，今年的科考名單，文狀元是誰？”
高公公明白了靈帝的意思，便回道：“是竇建平，文采不錯，可惜做人有點不上道。”
靈帝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今年的文狀元，改成辰兒好了。”
高公公一愣，難道是因為竇建平太狂了？不過不論大皇子吃癟，還是二皇子出風頭，都是因竇建平而起。沒想到，皇帝竟然直接讓二皇子頂替文狀元。
“陛下，這似乎有些……”
“怕人議論？”靈帝眉頭一皺。
高公公連忙下跪。
“把辰兒的詩詞曲賦都宣傳出去，看誰可以超越。”靈帝渾不在意道。
高公公也跟著說道：“陛下聖明，這些詩詞無人能及，也可以讓其他國家見識一下二皇子的文采。”
夜已深，皇帝一晚上沒睡著，一直擔心大正使團的合作之事，他隱約有感覺，大正國度似乎並不想聯合大靈王朝，一同抗衡大乾皇庭。
突然想起了葉辰，靈帝覺得，這件事情的突破點，很有可能在他身上。
“老東西，辰兒那小子現在幹嘛呢？”
“陛下，二皇子昨日經曆了刺殺以及比文學，在竇建平受到打擊走了之後，他就……額……”
“他怎麽了？”靈帝追問道，仿佛無視了葉辰被刺殺之事。
沒辦法，高公公隻能說：“二皇子殿下和那個叫浣碧的花魁在一起，一直沒出門。”
聽聞此話，靈帝發怒：“真是混賬！天都亮了，竟然敢白日**！”
高公公討好道：“陛下息怒，二皇子殿下畢竟是個孩子，風流一些人之常情。”
“哼，不要替他說話，現在就把他喊過來！”靈帝沉聲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