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雷浴
“總殿?影殿還有總殿分殿之分?你究竟是誰?”天翰的右手調整了握劍姿勢,手上隱隱有青筋暴起。即便寒星現在不殺自己,但在無法確定他的身份下,天翰依然保持著戒備之心。
“放輕鬆,說了不殺你。”天翰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寒星的眼睛,“現在知道我的身份對你沒有好處。你隻需要知道,影殿跟我有仇,並且佘家的佘雄你也可以相信。在不久之後,我們還會再見的。”寒星說完,轉身欲走之時,天翰開口了。
“我爹好像中毒了,以你對影殿的了解,能不能幫我爹解毒。如果你能幫我爹解毒,無論什麽要求我都能答應你,哪怕是我天家的秘密。”
寒星略微思索一番後說道:“這個我不敢保證,不過到時候我會去天家一趟。”
看著寒星消失的背影,天翰抿緊了嘴唇。他到現在也沒看清寒星的麵容,他也想不通,為何寒星能夠在跟自己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之下,依舊能夠戰勝自己,甚至突破。他的審判之劍,在身穿完整的審判之甲的情況下,即便是衛字級的修士他都有一戰之力。此人身上有太多的迷霧,但是這層迷霧之下,天翰卻有一絲安心的感覺。
噗!
寒星在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一口逆血噴湧而出。剛剛那一戰寒星看上去贏得很輕鬆,但隻有他自己清楚他受了多重的傷。憑借著光影輪轉,光明能量轉換成黑暗能量給他補充自身。但是修為的差距擺在那裏,那麽龐大的能量他不可能盡數轉換,體內的經脈全部飽和堵塞。靈力無法運轉。他的影子此時也是如此。
毒城此時又陷入了沉睡,戰鬥時的那一道金色虛影爆發出的能量讓毒城絲毫不敢反抗,戮龍因為一直隱藏自己的氣息,才得以逃過。不過那倒金色虛影似乎也有著限製,隻能針對靈魂體,否則寒星也沒機會出手了。
“那是神的氣息啊!”戮龍有些驚恐,但更多的是興奮。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馬?”寒星盤腿而坐,如抽絲剝繭般調動著體內的靈力。
“龍族的記憶中是有神的,隻不過這個世界很久沒有神了。”戮龍的話語中透露著無奈,“算了不說這些了,還是說你吧。我是該佩服你呢還是該罵你呢?你怎麽敢這樣吸收能量的。也幸虧你有分影,不然你的身體早就爆炸了。”
“那我現在怎麽辦?要不我主動去找州主府的人,正好把體內的能量釋放出去。”
“你是不是傻。體內靈力如此充沛,正好可以用來修煉雷音體,何必去把能量浪費在戰鬥之上。走,我給你指一條路,你去那個地方修煉。”
戮龍在精神之海中投映出一條路線。那裏是一處封頂,封頂之上,常年雷雲繚繞,時有驚雷落下,除了一些雷屬性的生物在這裏生存之外,無人會來此處。
寒星立於峰頂,耳邊縈繞著雷電的琵琶之聲。空氣之中常有紫色火花蹦現。暴躁的雷元素使得寒星內心都多了一絲煩躁。
呼。深吸一口氣,寒星平靜下躁動的心。任何時刻都要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樣才能做出最理性的判斷,這是他在影殿時養成的習慣,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能無數次死裏逃生。
盤膝而坐,寒星將自身狀態調整至巔峰之後,取出雷劫果,將汁液滴入嘴中。
汁液入口,他的頭發瞬間如鋼針般樹立。電芒如紫色小蛇在他的身上蔓延。一襲黑袍在雷電之下,化為碎片分飛。
寒星的後背令人觸目驚心,無數條傷疤交錯。這些傷口並非整齊劃一,而是形狀各異,大小不同,顏色深深淺淺,宛若碎裂的玻璃,又如複雜的地圖,讓人不禁感歎,這人究竟經曆了多少痛苦與磨難。
雷電將這些傷口全部撕裂,鮮血如決堤的江水噴湧而出。寒星體內的靈力也在這時發揮作用,黑色的靈力不斷地修複著傷口,緩解著他的傷勢。酥麻之感衝擊著他的精神,寒星感覺自己的身體上有無數條蟲在爬,酥癢之感有時候被疼痛更難熬,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
這個時候,寒星個人的意誌力起到了極為關鍵的作用。寒星痛咬舌尖,讓自己的精神保持清醒,不讓自己伸出手去觸碰酥癢的地方。一旦他這樣做了,那麽修煉雷音體的第一步就已經失敗。
修煉雷音體第一步,雷浴!
全身沐浴在雷電之中,當身體對於雷電的刺激不再有感覺之時,才算成功。
此刻也顯現出戮龍讓他趁著靈力充沛時修煉雷音體的決定是多麽的正確。有著足夠的靈力恢複自身的傷勢,寒星不需要分心去關注傷勢,靈力會自行的修複。
身上的電芒逐漸消散,代表著雷音體第一步修煉的成功。電蛇消散之時露出了寒星鮮紅的肉體。此刻的他宛若一個血人,鮮血遍布他的全身。
寒星吐出一口濁氣,失去汁液的雷劫果已經幹扁,寒星將果肉全部服下,現在他要進行第二步,也是最為危險的一步,雷電入體,雷音成。
寒星現在要做的就是引導雷電刺激心髒。雷音體,更準確的是說雷之肉身和雷之聲音。而雷音正是依靠心髒的震顫來完成。
雷電入體,危險性遠遠超過雷浴。隻要有一點不小心,就會筋脈斷裂,告別修煉之路,甚至當場死亡。
寒星體內的靈力已經能夠自如運轉了,他小心翼翼的用黑暗靈力裹挾住一道細微的雷電,送往心髒。
心髒在接觸到那一絲雷電,驟然收縮。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紫芒在心髒之中橫衝直撞,想要尋找到一個出口。
寒星現在成了一個真正的血人。雷浴將他的身體布滿血液,而雷音入體,筋脈受到刺激,在心髒接觸到雷電的那一刻,血液倒流,七竅出血。血液緩緩流經整個麵部,現在除了一頭鋼針般的黑發,他的全身就像從血液中打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