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異象

炎心半身後仰,手臂彎曲,手臂山的肌肉如石頭般堅硬,在火光的映照下,泛著黝黑的光芒。

“去!”

炎心一聲厲喝,隻聽嗖的一聲,火戟如離弦之箭,所過之處,留下一道白色尾流。槍尖炙熱,紅點閃爍,那裏是火焰的源頭。槍雖未至,熱氣已達,高溫之下,環境變得悶熱,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小子,我告訴你,我這柄烈焰火戟全身都是由赤火魔晶打造,不僅堅硬無比更是能夠提升火焰本身得溫度,戟尖我更是加入了赤火毒狼的毒牙,這種火毒,一旦沾染,無藥可解,你隻能用靈力壓製。並且隨著你修為的提升,火毒的毒性也會更強,直到你再也無法壓製,自焚而亡!

小子,你現在求饒,我還能將火戟收回,再過片刻,我恐怕也無能為力了哦。”炎心背手而立,雙眼微眯,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隻唾手可得的獵物。

一襲黑衣,無風自動,獵獵作響。看著眼前的紅點逐漸放大,寒星終於動了。他腳踩影步,身形晃動之間,帶起一片殘影。一切都像是計算好了一樣,火戟就這樣緊貼著他的側臉一閃而過。

突然起來的變化打了炎心一個措手不及,背在身後的雙手立即前伸,手中紅色靈力閃爍,想要控製著火戟調轉戟尖。

寒星豈能如他所願。腳尖輕點,身形扭轉之間,倏忽間,兩人近在咫尺。手腕輕抖,一朵朵劍花在空中盛放。虛虛實實,難以分辨。

炎心步步後退,微眯的雙眼在此刻圓瞪,眼神死死盯住光影劍,恨不得焊死在上麵。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寒星的劍花驚豔,但更多的是迷惑,一切的虛招都在等最後的致命一劍。

腳踏影步,他如水中的遊魚,令人無法觸碰。自從寒星離開影殿,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很少使用在影殿學會的技能。那日,他與軒齊一戰,如果不是顧忌到軒明可能與影殿有染,會識破自己的身份,這才使他看上去對付得有些吃力。否則,他隻需要使出影步,那兩道死亡之氣根本觸碰不到他。

“看劍!”寒星突然大喝一聲。

精神高度集中之時,突然有人喊你,你會是什麽反應?那就隻有驚嚇!

炎心的注意力全在寒星的劍上,寒星突然其來的聲音反而使得他失神了片刻。而正是這片刻的失神,足以讓他斃命。

劍花的絢麗,隱藏了背後的鋒芒,那一劍,似閃電劃過天際,似驚雷穿透雲層。電光宛轉之間,冰涼之感透過炎心的肌膚,直入心髒。

“怎麽可能?”他的瞳孔漸漸渙散,即便是生命消散前的最後一刻,他依然不敢相信他敗了。

“少主死了!炎心少主死了!”炎心的隨從們瞬間驚慌起來。炎心死了,代表著他們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快去找到炎清少主,說不定會看在我們稟報有功的份上饒我們一命。

下人中有人突然提醒道,一瞬間所有人都奔著洞口跑去。

寒星又豈會讓他們如此輕易逃脫。一道黑影,提著一把沒有靈心的劍,從地麵升起。沒有任何言語,沒有猶豫和遲疑。他穿梭在人群之間。銀白一閃而過,下人如割麥子般倒下,他們的脖子出,都有一道一模一樣的劍痕。

那是寒星的影子。早在他決定殺死炎心之時,寒星就讓影子守在洞口,不放掉任何一個從這裏離開的人。

洞穴內再次恢複平靜,高溫還未散去,空氣依舊有些灼熱。

“寒星,你將那柄烈焰火戟收好,我要將其中的火戟提煉出來。”

毒城看著火毒,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雖然這種火毒他已經看不上了。可能對於普通人,火狼毒確實無解,但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罷了。他收集火狼毒自然是為了寒星準備。混毒,毒的種類當然越多越好。

寒星將所有人的儲物戒指全部檢查了一遍,炎心作為炎家的二少爺,他的儲物戒指中應該會有好東西。可寒星仔仔細細裏裏外外檢查了兩遍,結果隻找到一塊漆黑的石頭。

“毒城前輩,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寒星將黑色的石頭遞給毒城。能夠收在儲物戒指中,這必然不是凡物。不過以他的閱曆,從來沒見過而已。

然而這一次,連毒城也分辨不出來,無奈道:“我也沒見過這種東西。他沒有任何靈力波動。我嚐試用精神力探測,但我的精神力一觸碰,就石沉大海,根本不知道內部情況。”

兩人對著黑色石頭研究了半天,最後得出結論,這塊石頭十分堅硬,哪怕是毒城也無法破開,沒有靈力波動,但是可以吸收靈力。

“你們不覺得這塊石頭跟寒星的劍的材質有點像嗎?”戮龍突然冒出頭來,龍指敲了幾下石頭,又砰砰敲了幾下光影劍,略微思索會道:“寒星,要不你試試用這柄劍劈一下這塊石頭。”

“好。”

寒星擺正石頭,一劍劈下。

叮。

清脆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與此同時,三人的精神一陣恍惚,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心髒。

這是一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心髒。它的顏色如夢如幻,給人一種不真切的感覺。它是如此的清澈,純潔,不沾染任何的雜誌。

砰!砰!砰!

心髒跳動的聲音如悶雷一般,節奏而有力,寒星三人的心髒也跟著節奏調動了起來。他們情不自禁的觸摸心髒,就在三人的心髒頻率與眼前這顆心髒達到一致之時,眼前的心髒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原本堅硬無比的心髒突然如果凍一般滑嫩,柔軟。三人的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深入了心髒的裏麵,緊接著是身體,腿以至全身。

進入心髒,沒有想象中的粘膩和窒息感,反而十分的清爽。一條羊腸小道顯現在三人麵前。小道不寬,但是十分幽長,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們要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