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叫‘蕭顧’
“公子還懂得易容術和望氣之術？”樂瑤問道。
“略懂一點皮毛。”江止歪頭一笑。
“白兄，樂姑娘，還有諸位，我知道大家都不願看到自己的家鄉被惡人所糟踐，但是諸位不妨認真想想，憑借你們現在這等境況，有能力趕走那惡官嗎？有能力讓那些壞人受到該有的懲罰嗎？你們沒有！”
“知不知道如果方才你們腦袋一熱貿然行動，會是什麽結果？你知道嗎？”江止指著身前的壯漢問道。
壯漢搖了搖頭，但眼神中升起一團濃烈的疑惑。
“你們下山闖進郡城，運氣好點你們可能會打到府衙，但還是會被圍剿落得一個造反、叛賊的名號，全部處死。運氣差的話，你們可能剛闖進城或者在城外就被堵住了，結果還是被以造反之名處死。都好好想想，你們的初衷是造反嗎？不是，你們隻是想守護自己的家鄉，還它一份安寧。”
“可你們貿然行動，又怎麽能證明自己不是造反呢？都想想，巴西郡的權，在誰手上！”說到這時，江止忍不住大聲吼道。
“巴西郡的權是在杜卓手上，你們犯他手裏，還不是他想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們應該慶幸，慶幸我和白蒼來了，慶幸自己在今日前沒有被有心人竄動成，被怒火衝昏了頭。慶幸你們沒有背上叛賊之名，慶幸你們的家人、朋友沒有隨你們步入末路。”
“當然，你們之中肯定有英雄人物、俠義之士，你們可以舍棄掉名節、能得到身邊人的支持去硬殺那惡官，但就是白蒼的那句話，你們能把天底下所有的渾蛋、惡賊都解決幹淨嗎？”
聽到江止最後這句，無數百姓都變得很是沮喪，精氣神都瞬間萎靡了一大截。
見此情形，樂瑤趕忙走到江止身側，低聲道：“公子，您說得這麽直，是不是有些...”
江止撇了她一眼，冷聲道：“我就是要把事實以言語方式呈現在他們腦海中。”
“可他們...”樂瑤還想再說些什麽，江止直接抬手阻斷。
“當然了，你們也不用這個樣子，我方才說得是我和白蒼如果今日沒來這裏，你們會經曆的結果。但既然我們來了，那麽事情就有了轉機。”
此話一出，所有人瞬間抬起了頭，目光火熱的盯著江止。
白蒼也在此時大聲喊道：“各位，我剛剛就說了，公子心善，是來幫我們的。”
“方才之所以和你們說那些不好的結果，就是為了讓你們明白一件事。你們雖知道杜卓和那些富貴大族同流合汙，為禍一方。但你們沒有能力讓皇朝真正的主宰，也就是遠在帝都的陛下看到、知道如今的巴西郡是什麽樣子的，說到底就是你們沒有能讓那些壞人瞬間倒台的實力、依仗，背後沒有靠山。”
“但！那是之前，現在不同了。‘蕭某’既然知道了巴西郡發生的事，那我就不會讓那些惡人在這麽為所欲為下去。諸位，這件事‘蕭某’管定了！”
......
眾人散去後，江止被白蒼和樂瑤請到屋內。
白蒼恭恭敬敬地給江止倒了杯茶，好奇問道：“公子，您認為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江止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緩緩說道：“讓大家都不用聚在這山上了，回郡城，安安靜靜的在城裏做自己之前的營生，莫急，先聽我說完。”
看到樂瑤將心中急切掛於臉上想要說話時，江止放下茶杯，擺了擺手。
“讓大家回到城內做自己之前的營生是為了他們考慮。第一，扳倒杜卓那些家夥需要的時日肯定不是一兩天，這麽多人聚在山上，山裏能吃的東西又有多少？總會有耗盡的那一日，回郡城一來就是不至於擔心食物耗盡，雖然在那些渾蛋的剝削下填不飽肚子，但總比日後沒得吃要好吧？”
“二來，讓百姓們回城重拾營生，也是一層偽裝。”
“偽裝？”
“對，我就是要山上的這些百姓回到以前的生活當中，借此掩藏我們真正要做的事。”
樂瑤一臉疑惑的看著江止，忙說道：“公子，能否細說？我這越聽越迷糊了。”
“山上的百姓看似很多，但更多的人還是選擇留在了郡城內，山上這些百姓世代都是巴西郡人，城內有多少他們的親友，這些人對這裏再熟悉不過。想想看常年遭受欺壓的人一旦有了主心骨團結起來，將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而二位就是這些百姓選擇的主心骨，我也和你們直說了。我要山上百姓回城就是為了讓巴西郡所有受過剝削、受過杜卓那些渾蛋欺壓的可憐人能聯起手來，把這些渾蛋所犯下的所有罪證全都暗中搜集起來，一舉打垮這些渾蛋。”江止重重說道。
聽到江止這番話，白蒼和樂瑤均是低頭陷入沉思。
“二位，是信不過我？”看他二人這樣，江止抿了口茶笑道。
白蒼尷尬一笑：“公子，不是不信您...”
“我不會害你們，我是誠心實意想幫你們。我要害你們，幹嘛還往出揪奸細，幹嘛攔著你們去殺杜卓。借用百姓，就是為了拿到實在證據，能扳倒杜卓的鐵證，因為這裏是你們的根！”
白蒼聞言有些動容，起身走到江止身前，躬身拜道：“多謝公子。”
“白兄，無需這樣，出來遊曆，遇到不公之事我定然不能置之不理啊。還有，不要再公子公子的叫我了，我叫‘蕭顧’。”江止伸手扶起白蒼，笑道。
“那我們這就召集百姓們，把這事兒傳下去吧。”樂瑤更是著急道。
“先等等。”
“怎麽了？公子。”樂瑤不解道。
“巴西郡人人都知曉杜卓和那些富貴大族狼狽為奸，所以證據肯定不好收集，萬事需小心謹慎。”江止囑咐一聲。
樂瑤甩手笑道：“就這事啊，公子你放心。”
說完，她便朝向屋外。
“這姑娘性子急，這是她的弱點呐。”江止說道。
白蒼歎氣道：“我們兩家是世交，她自幼就是這樣，習武之後更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