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神墜。

“太可拍了,我們要是稍微晚走一步可能就要陷進去了。”有人拍著胸脯說道。

一旁的蔣川驚訝的看著遠處凹下去的地麵問道:“陳醫生,你是怎麽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啊?”

陳北望坐下來說道:“沒什麽,感覺罷了。”

他說的很輕描淡寫,但是這句話確救了他們的命。

十幾號人的性命,如果沒有陳北望現在他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王虎走了過來說道:“謝謝了,陳醫生。”

陳北望擺了擺手說道:“舉手之勞罷了,剛才地震了一下,一會不確定還有沒有了,我建議原地休整,今天不適合再前進了。”

王虎聽完之後思考了幾秒鍾高聲說道:“各位原地休整,今天不走了,明天天一亮我們抓緊!”

聽見王虎的話,眾人都立刻躺在地上,開始休息。

王虎也背著東西做到了陳北望的旁邊。

蔣川則是靠在一旁,去找了點木柴點燃了一點火。

這座山上沒有多少的樹,不過他們是專業的,野外求生這種訓練他們當然也做過,夜裏麵有點冷,如果不點火的話身體會靠不住的。

蔣川坐到兩人旁邊將火焰點燃,火焰不停的跳躍。

王虎這時候來了興趣說道:“陳兄弟是不是經常鍛煉啊,你這身體素質我們都有些自愧不如啊。”

王虎不是沒有看見蔣川幫助陳北望提著行李的時候,並且王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觀察陳北望,一旦陳北望不行了,那麽王虎就會把陳北望的東西給拿過來,但是這一路上,他們都已經氣喘籲籲了,但是陳北望確一點事情也沒有。

入伍多年的王虎也做不到這樣,所以他很好奇陳北望到底是什麽樣的訓練強度才能比他們還要厲害。

“就經常跑跑步就可以了。”陳北望說道。

王虎見陳北望不願意多說什麽,也就不追問,而是坐在原地發著呆。

約莫是晚上十一二點鍾,所有人都已經陷入了沉睡中,陳北望則是半眯著眼睛看向草叢的一處。

隨後陳北望看似無意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黑暗中的目光則是突然消失在了草叢中。

陳北望走了很遠找個樹,輕輕倚靠在那裏。

“你也是神墜組織的成員,我怎麽沒有聽過你這號人物?”樹林中一個身材有著臃腫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啊,神墜組織,我不認識。”陳北望說道。

“不認識?那你能夠察覺到我也不一般,我放你離開這裏,不過你不能把我的身份告訴別人。”男人說道。

陳北望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陳北望轉身準備離去,便感覺到一陣殺意。

三道四角飛鏢朝著陳北望的後背激射過來,陳北望則是微微偏頭,四道飛鏢就這樣被陳北望黑躲了過去,釘在了樹上。

“嗬,我猜的果然沒錯,你就是神墜組織派過來的。”男人說道。

陳北望扭過頭問道:“不是,你不是說讓我走了嗎,怎麽還動手啊。”

男人笑道:“你不知道我追命從來都是見人就殺嗎?”

“啊,好害怕。”陳北望說道。

追命皺了皺眉,不知道眼前男人的實力,他自然是不敢冒然上前。

“咱們山水有相逢,我先走一步。”追命說完,身影墮入黑暗之中。

陳北望也沒有去追,把人趕走就夠了,如果以及沒有來的話,這些人都要成為這個叫追命的手下亡魂了。

回到駐紮點的陳北望沒有睡覺而是靜的看著四周,他不怕那個人去而複返,隻是覺的睡覺,隻睡一陣就可以了。

五點,天蒙蒙亮,已經有零零碎碎的人開始醒來,三分鍾後全部醒了過來。

他們這些成年在部隊裏麵訓練的人,五點起來太過於正常了。

本來四點鍾就應該起來了,但是考慮到戰士們在野外的睡眠質量會很低,所以延長了一個小時。

蔣川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說道:“陳醫生,你昨天晚上去廁所怎麽去了這麽久啊。”

陳北望咦了一聲,沒想到自己起來還有人注意到了他。

“有點肚子疼,所以就多待了一會,你怎麽知道我昨天去廁所了?”陳北望問道。

“我昨天睜開眼睛發現你不在,就準備去找你,不過我不知道你在哪自己又不敢和隊伍脫節,所以我就一直等你,等你從樹林裏出來這才睡著。”蔣川解釋道。

陳北望一臉歉意的說道:“你把手伸出來。”

蔣川沒有絲毫猶豫的伸出手,陳北望拿出一根銀針紮在了蔣川的手上,隨後以迅雷不及之勢拔出,就像是被蚊子給叮了一下。

這一瞬間蔣川隻感覺自己的精神從萎靡不振到精神煥發隻用了一刻。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陳醫生你這時候怎麽做到的?”蔣川端詳一番沒有發現問題所在急忙問道。

“沒什麽,就是你有點腎虛,所以精氣神不足,不過不用擔心,等任務結束你來找我我給你開一副藥,你按時吃就好了。”陳北望說道。

“啊?”蔣川以為自己隻是沒有休息好,但是這個腎虛他是真沒有想法啊。

陳北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十有九虛,這很正常你不用擔心,腎虛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隻要你按時吃藥就沒事了。”

蔣川低聲說道:“陳醫生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啊,一定不能讓我的這群戰友知道,不然他們會嘲笑我的。”

“啊,沒事,他們也虛。”陳北望安慰道。

隨著部隊整理完畢,陳北望他們接著出發了,這一次他們的速度很快,不知道為什麽後麵的山路異常的平坦,他們僅僅用了三個小時就到達了受災的村子。

此時村子裏麵滿是哭聲,原本完好的屋子隻剩下一片廢墟,有的人現在已經住在了牛棚。

看見王虎他們的立馬急切的說道:“同誌!我們這裏有傷員,現在腿已經走不動了。”

陳北望上前說道:“帶我去吧。”

“好好好,同誌你快跟我來。”男人在前麵帶路,陳北望則是在後麵跟上。

不一會便來到了一處用木頭搭建起來的窩棚。

裏麵躺著一個青年,很明顯的右腿已經因為淤血變得通紅。

青年看見陳北望背著東西便知道是來救他的。

“方雲,這是部隊來的同誌,讓他給你看看。”帶路的老人說道。

“同誌你好,我這條腿地震的時候被砸了,現在一動不能動了,沒有什麽知覺了。”方雲說道。

陳北望把手放在方雲的腿上,原本年輕的青年他們的腿上都是十分有力的,更別說這種經常幹農活的青年了。

但是方雲的腿上很軟,就像是棉花一樣,沒有一點彈性。

陳北望歎了口氣說道:“壞死了,看來隻能截肢了。”

方雲聽到這話臉色大變急忙說道:“不是真的吧,我不想截肢,截肢了我不就成了廢人了嗎?”

一旁的老人也是說道:“是啊,這孩子可是家裏的頂梁柱,他要是出了事情那麽他一家都完了。”

陳北望笑道:“放心吧,我會盡全力保住他的腿的。”

將銀針拿出來,陳北望並沒帶金針過來,因為隻要不是將要離世的病他都用不上金針,普通的銀針就可以了。

金針主要是一些特殊的功法用來傳導的,像這樣的病,用不上。

人體的修複功能是很強的,所以對於這種病,陳北望隻需要把病根給拔除,其他的靠人體自我恢複就可以了。

陳北望將銀針刺入方雲的大腿,將他的穴道關於腿部的都一些位置,陳北望用銀針隔絕了方雲大腿的痛感使他不會感覺到疼。

“別看了,你再看一會可能就暈過去了。”陳北望拿出一根銀針說道。

“沒事啊,我現在什麽感覺也沒有啊。”方雲說道。

陳北望:“那好吧,你看好了。”

唰的一聲,方雲的大腿畫出來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液不停的往外流。

止不住一樣的流淌出來。

方雲看見黑色的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老人看見這一幕也忍不住扭過頭不願再看。

陳北望將淤血放幹淨以後,拿出線縫合了起來。

整個過程其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不是什麽大的病,當然這個病隻是在陳北望的眼裏不是那麽的嚴重,如果放到別的醫院就不一定了。

解決完這一切,陳北望先是叮囑了老人不要動方雲的腿,更不要拔針,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麽了。

找了一個斷流寫的小溪,陳北望洗了洗手。

對麵原本沒有人的石頭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還說你不是神墜的人,你難道不是來搶奪水晶的嗎?”

對麵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和陳北望見麵的追命。

“你真人真煩,要不你還是殺了我吧,你這一個勁的問,有病啊。”陳北望無語的吐槽道。

“好,既然你不是來拿水晶的就行,我要是殺人奪寶的話,你也不要多管閑事。”追命說道。

“停,你有病吧,我是個醫生,你殺人我還能不管,一邊去,隻要不殺人你幹什麽我也沒興趣管你,但是你要是殺人了你就是找死了。”陳北望看著他說道。

追命撓了撓頭說道:“好吧,我爭取不殺人,但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會出手的。”

追命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麽會聽這個男人的話,但是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如果真的出手的話,那麽自己一定不是對手。

這是一種來自心理上的恐懼所以他不想出手,如果一旦出手的話,自己真不是對手那就麽有必要了。

陳北望點頭道:“記住了,別破壞別人家東西。”

追命:“哦,知道了。”

洗完手的陳北望站在原地,欣賞著山裏麵的風光,這裏沒有電視,也不會有什麽娛樂節目,但是很安靜。

山間清泉叮咚作響,還能聽到一些雞鳴的聲音,看起來極為和諧。

"這樣的環境真好啊!"陳北望由衷的感歎道。

他從出山開始這幾個月來沒有在看見什麽好山好水,工業化嚴重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景色上的破壞,雖然好處更多了,但是想要再找這種純天然的山野間就已經很少見了。

而且現代社會中,山區大多數都被開發成旅遊勝景點,所以這種山林間的生活,讓他感覺到非常的閑適。

待了一會陳北望便回到了隊伍裏,此時的隊伍已經開始組織下山了,但是五十公裏的山路隊伍他們這些老人來說實在是很難。

所以現在他們的計劃已經進行了改變,有兩個方案,第一個是按照原有的方案來將所有人都救出去,村子裏上了年紀的老人偏多,如果山路沒有發生凹陷的話確實可以試試。

但是凹凸的山路即便是他們這些軍人來進行都用了將近兩天的時間,幾十號人光是走可能都需要兩三天路程,而且還不確定再回去的路上會不會爆發地震。

王虎他們幾人商議了片刻決定問一問陳北望,畢竟他們這些人的命是陳北望救回來的,所以陳北望是有發言權的。

陳北望給出來的理由就是都留下,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後拍出幾個身強力壯的人回去搬糧食,這裏暫時不需要撤離,雖然大麵積地震,但是這個村子的選址很有意思,即便是地震很大,這裏也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反而是來的路上比較危險。

聽了陳北望的話眾人也是連連點頭,隻要帶著糧食夠他們吃就可以了,先行撤退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傷員都已經全部解決了,所以他們現在留下來幾人在這裏駐紮就可以了,其餘人可以返回去取糧食了。

陳北望和蔣川留在了這裏,陳北望留在這裏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現在他要是走了,那個叫追命的人要是發瘋了,整個村子都會遭受屠殺,所以陳北望要留下來,部隊裏麵留下來的則是蔣川。

自從孩子聽說了自己腎虛之後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問出來治理腎虛的要否則就不走了。

王虎不知道以為兩個人相處出來了感情,所以就把他給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