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挑釁。
路上，葉霜把保安要幹什麽都告訴了陳北望，並且還叮囑了可以隨意離開崗位，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葉家的公司是在整個京都市的中心地帶，其中僅僅隻是辦公用的大廈就有足足三座，都不低於30層，看上去非常的高大。
車輛緩緩駛入公司，大門則是配備的電子感應裝置，隻要是錄入的車牌號，三年之後便可以進入。
葉霜將車停好，陳北望跟著下了車，車庫內，葉霜將一張卡遞給了陳北望。
“這卡裏有一千萬，你拿著用，不夠的話找我要，另外不要跟別人走，你人生地不熟容易迷路。”葉霜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黑色的金卡遞到了陳北望的麵前。
陳北望沒有拒絕接過了卡，“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了？”
葉霜點頭道：“可以了，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他們不清楚你的身份，你隻要到那裏報道就行了。”
“對了，下班以後就來這裏等我。”
陳北望以為葉霜的叮囑結束了，結果就是葉霜又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一個尚未拆封的手機。
“這個也給你，要是不會的話裏麵有說明書，你應該能看懂。”
陳北望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葉霜聞言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
“不用謝，那天的事情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爺爺。”葉霜說道。
“不用謝，那天我並沒有出手，是小齊出手的，你爺爺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多陪陪他吧。”陳北望那天就已經感受到了老人性命枯竭的衰老氣息，儼然時日無多。
“一個月嗎...還是要謝謝你。”
陳北望也隻能點點頭。
.........
陳北望來到保安亭，門口一個大爺躺在椅子上，睡著覺。
桌子上擺了新的保安服，陳北望看了看便換上了衣服，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了。
一個小時後，老人悠悠轉醒，看見坐在旁邊搗鼓手機的陳北望，立馬坐了起來。
“別玩手機，要是讓咱們隊長看見你玩手機你就完了。”老人警告道。
“這裏不能玩手機嗎？”陳北望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行，睡覺可以，但是如果你玩手機被王隊長看見的話，他會扣錢的，咱們一個月就三千塊錢，玩手機就扣二百。”老人小聲說道。
陳北望點頭，算是了解了，很識趣的將手機收了起來。
經過介紹，陳北望知道老人姓李叫李貴，已經在葉氏集團幹了五年了，算是老保安了。
見陳北望是一個新人，教了陳北望很多東西。
讓李貴感覺很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很沉穩，沉穩到智能機都會有用。
但是李貴總感覺自己在他的麵前像是一個小孩。
李貴學著注冊了一個軟件，然後將卡給綁定，一老一少足足捅咕了一上午。
............
一樓保安隊長辦公室。
王群正在抽著十塊錢一盒的煙，滋潤的喝著茶水。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進來。”王群臃腫的身體躺在椅子上，腳搭在桌子上。
門打開，一個消瘦的男人斜帶著保安帽諂媚地走了進來。
“嘿嘿，王哥，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男人手中捏著一根煙。
“哦？”王群睜開一隻眼睛，瞄了瞄男人手中的煙，瞬間睜大了眼睛。
“華子！哪整的？”男人把腿放下，臃腫的身體向後一震，艱難的站起身子，全身的肉一陣亂顫。
他平常隻有過年的時候能夠蹭到一根煙，一般的時候他隻有抽六塊錢一盒的，今天抽的十塊錢一盒的都是狠下心買的。
一天也隻抽半盒，不敢抽的多，一個月雖然也開不少錢，但是都被他拿去賭了。
“這華子哪裏來的？”王群問道。
瘦的像皮包骨一樣的男人奸笑道：“王隊長，你是不知道咱們保安隊裏新來了一個，那小子挺有錢的，剛來就和李老頭搭上線了，還給人家買了華子，我也是湊過去才混到一根的。”
“行啊小孫，走跟我去看看。”王群提了提褲子朝著保安亭走去。
“隊長，這根華子你收下。”小孫跟在後麵，屁顛屁顛的遞了上去。
“哈，算你識相，今年要是漲工資的話，我會給你美言幾句的。”王群拍了拍小孫，肥重油膩的手貼在小孫的後脖頸。
小孫隻感覺一陣惡心和異味傳了過來，但是他還不能表現出來。
“應該的，應該的，能夠跟著王隊長混是我今生做過的最對的決定。”忍著惡心，小孫強行恭維道。
一胖一瘦來到了保安亭，聞著煙味的李貴立刻把一整盒華子藏了起來。
看了看一旁的陳北望，急忙提醒道：“小陳，快把煙藏起來，王隊長來了。”
陳北望有些茫然不知道李貴的意思，所以遲了一步。
王群走過來，正好看見，桌子上擺了整整十盒的華子，眼睛立刻綻放精光。
“咳咳，你就是新來的小陳吧。”王群雖然是問陳北望，但是眼睛卻是始終盯著桌子上的華子，一刻也沒有離開。
“啊，沒錯，王隊長找我嗎？”陳北望站起身，一米八五的身高足足高出了王群兩個頭。
“看你年紀不大，應該也不抽煙，這些東西我就拿走了，幫你保管。”王群也不墨跡直接直奔主題。
在他眼裏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夥子能有什麽大用，他可是認識人事部的趙經理的，而且逢年過節還送了不少好東西，所以在保安保潔這個區域，他就是一把手。
陳北望搖了搖頭說道：“這不行，這是給李大爺的，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盒。”
一盒？
王群感受到了自己被侮辱了，一盒煙就想把他打發了。
“你這孩子，幾盒煙而已，又不值幾個錢，隊長我也是關心你的身體，這樣吧，過年我再給你你看行吧。”王群雙眼中的貪婪，陳北望盡收眼底。
“不行。”
聽到自己再一次被拒絕了，王群回過頭給了小孫一個眼神。
小孫立馬上前假惺惺的說道：“你這個小同誌，王隊長也是對你好，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快點同意王隊長的話，要不然...”
王群這時候跳了出來說道：“小孫，你怎麽還威脅上人了，不行這樣，我隻是替李貴分憂而已。”
見陳北望絲毫不退讓，王群直接越過了陳北望看向李貴。
“李老哥，我知道你身體不好，我幫你分擔一下。”王群說著就要將煙全部攏入懷中。
李貴知道自己惹不起這個王群，隻能低頭沉默不語。
王群見李貴不出聲，手直接抱住幾條煙，陳北望的手突然鉗住王群的手。
“嘶。”王群吃痛，手上的煙重新掉在桌子上。
活了這多年，從來都隻有王群欺負別人，他自己從來沒有被欺負過，這都多虧於他有眼力見，知道誰可以欺負。
王群一股怒火湧了上來，“他媽的，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說著，王群就要抽出手，他二百多斤的體重，想要從一個瘦子手中抽出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是他大意了，王群的手並沒有抽出來，而是被鉗住的更緊了。
“你可以滾了，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陳北望麵無表情的說道。
王群的手臂被鬆開，原本發白的手臂被捏的紅腫起來。
“讓我滾？你讓我滾？哈哈哈，好，你在這等著！”王群臃腫的身體走出保安室，氣鼓鼓的就像是不倒翁一樣，上窄下寬。
小孫急忙跟了上去，“王哥，王哥，咱們要不要教訓他一頓？我看他有點不服你啊。”
“教訓？我要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敢騎到我的頭上拉屎了，我今天要是不給他打出屎算他拉的幹淨！”王群從辦公室的桌子上拿下來一個對講機。
“集合，所有人集合，都給我去保安亭！”
............
“你這孩子，你知不知道王群你惹不起？他在整個保安部都有點勢力，現在你惹了他，一會他可能會找人跟你動手的。”李貴焦急的說道。
動手？
陳北望看向天空，距離他上一次出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上次因為活動的有點大，世界崩壞的有點快。
“沒事的，讓他們來吧。”陳北望坐在位置上，曬著太陽。
李貴知道王群的手段有多狠，所以一刻也不敢讓陳北望在這裏多待。
“你快走！孩子，你聽話，斷手斷腳你都不害怕嗎？”李貴拉著陳北望的手，就要把陳北望拽起來。
紋絲未動，李貴雖然老了，但是年輕的時候也有個把的力氣，結果竟然沒有拉動這個年輕人。
陳北望看著遠處跑來的人群說道：“李大爺，我現在應該跑不了了吧。”
雜亂的跑步聲在遠處響起，聲音由遠及近，一眼望去足足有三十多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根警棍。
為首的自然便是王群，王群大腹便便，原本提著氣的肚子猛的下墜，原本強撐著的衣服這下子徹底的崩開。
“小子，知道錯了嗎？跪下給我道歉，我就給你剩一條腿。”王群憤怒的除了陳北望不識相之外，便是自己帶了這麽多的人過來，陳北望不僅不害怕，反而是悠閑地躺在椅上。
“道歉？憑什麽。”
陳北望說完這句話，李貴徹底傻了，他現在隻能祈禱自己能夠扛住幾棍子。
“憑什麽？就憑我是整個保安部的王，你想要在這裏立住腳就要巴結我，今天我能廢你一隻腳，你信不信你就算報警了也沒有人能夠給你當證人？”王群仰著頭，三層下巴高高的翹起居高臨下。
陳北望看著王群，搖了搖頭，他不屑於捏死這隻螞蟻，但是如果螞蟻一直在你腳底下，也容易一不小心就踩死了。
“我信你。”陳北望起身說道。
王群笑了笑，這小子就是再不服現在也知道誰是這裏的老大。
“來，廢了我。”陳北望接著說道。
王群聽到這話徹底被激怒了，手中警棍一甩指著陳北望道：“兄弟們，給他點好果子吃，留一條腿，我今天就要讓他爬出去！”
三十人，這其中不乏有中年人，但是更多的則是年輕人，他們歲數不大，一個個叼著煙，看陳北望就像是看一個廢人一樣。
人群蜂擁而至，陳北望站在原地，甚至動都沒動，現在後麵的王群始終沒有看見陳北望動彈，但是那三十人無一例外的全都倒在了地上，臉上印上了巴掌。
“哎呦。”
“誰！誰打我！”
儼然，陳北望的存在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一個人就站在那裏不動就將他們全都給放倒了，這事放在哪裏都不會有人信。
人影不斷飛出，砸在地上，原本笑意盈盈的王群此刻懵了，腿更是嚇得一動不敢動，臉上的笑容僵硬，四肢麻木。
隨著最後一人被扇飛，整場打鬥甚至都沒用上十秒。
被打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打飛，隻知道一股重力砸在他們的臉上，連帶著他們的身體一起飛了出去，接著便神誌不清的昏倒在地。
李貴看著人不斷飛出去，老頭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動不動陳北望。
“王隊長，你怎麽抖了，是害怕了嗎？”陳北望擦了擦自己的保安服，剛才不小心滴到了一滴血，隻見血跡經過陳北望輕輕一擦，竟然消失了。
當然這個小細節沒有人注意到。
王群兩股戰戰看著逐漸走過來的陳北望說道：“小兄弟，一切都是誤會，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看他們都在演戲。”
陳北望就這麽走近，在距離王群隻剩下五米的時候，王群跌坐在地，眼神中的恐懼難以掩蓋。
“王隊長，我這人向來是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陳北望走過去蹲下身子，把王群的肥腿輕鬆抬了起來。
“不要，不要，小兄弟，我錯了，我錯了，我...我給你磕頭。”王群語無倫次，身體越發的僵直。
“沒事，你沒錯。”
陳北望一隻手敲了敲王群的腿，“油水沒少吃啊，剛才不是說要把我打的媽都不認識嗎？還要廢我一條腿。”
“誤會，誤會，剛才是小弟有眼無珠，衝撞了大哥，希望大哥，大人不記...”
哢嚓！
一聲脆響，王群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樓下，王群的左腿的膝蓋骨不知道何時消失了，大腿和小腿之間隻剩下血肉連接著。
叫聲隻持續了一分鍾，便再也發不出聲了，王群昏死過去，臉上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