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熟肉怎能喂狗
赫然間,金碧輝煌的大殿,停止拔起。
而後一道女人虛影,從大殿中疾速飄出。
此人生的確實很美麗,身著一襲好似沾染了萬世紅塵的長袍。
如雪白一樣的發絲淩亂的飛舞,其五官亦如其發絲一樣,白皙的駭人。
但最駭人的卻是,她胸口的那把虛幻的長劍!
長劍刺入其胸口半截,就算是幻影所凝,依然留有當年的威勢。
想必,當年的她正是被這長劍刺死。
如今僅剩了一縷殘魂,那柄長劍的幻影竟還沒有消散,便可見一斑。
見到這女子,紀辰瞬間落到地上,連滾帶爬的向著女子移動,淚水與鼻涕混為一起,已然哭成了個淚人。
“主人,奴下又見到您了,五百年了,我好想您啊!!”
“主人你可曾還認得我?”
虛幻的女子低頭看向紀辰,她先是頓了頓,後則微微蹙眉道:“你是…紀辰?”
紀辰聽到她喚起他的名字,連忙興奮的大吼道:“主人,您還記得我啊,對,我是紀辰,我是紀辰啊!”
聞此言,虛幻女人伸出隻剩下骨頭的手掌,輕輕的虛空一點,那紀辰竟如白煙般,飄入了女人的口鼻之中。
她享受的揚起頭顱,滿臉的銷魂之色。
蕭淵見到震驚的道:“他等了你足足五百年,你竟吞噬了他?”
虛幻女人低頭看向蕭淵,打量了半分,微微一笑:“你是後世的修者嗎?”
“是!”蕭淵道。
女人長舒一口氣,萬千感慨:“紀辰本就是我的屬下,何況他現在也隻是一縷殘魂,即便偶爾能凝出肉身,但活著已沒任何意義,何不被我吞噬了,讓我多多享受一些這人世間的美妙……
不知多少年了,自從那次大戰之後,我便身受致命傷,苟延殘喘了五百年,之後又被天道封印在此,如今也僅剩一縷殘魂了,
若不吞噬了紀辰,不出片刻,我也會永久的消散,所以…我多享受一些這世界的美妙,有錯嗎?
所幸你們是後世散修,我無法吞噬你們,如果你們也隻是一縷殘魂,現在豈有命與本尊對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世間萬物,生來便向著死亡奔襲,可能這便是紀辰的宿命吧!
隻是上古的神魔大戰,到底因何而戰?
這十萬大山又是被誰所封印?
還有這個女人生前到底有多強大,一切都是問題。
蕭淵忍不住問道:“當年…此地是一番什麽景象?”
女人閉著雙眸,微風將其發絲微微的托起,紅袍飄飄颯颯,好似人間隕落仙。
“當年…此地應是最繁華的地方…不…此地最危險,到處都是飛鳥走獸,強大的人數不勝數,想一想啊…當年最可憐的便是青雲學殿,大戰開啟之際,青雲學殿第一個被摧毀,不知如今,青雲學殿是否還有傳人嗎?”
女人的話驢唇不對馬嘴,但她竟提起了青雲學殿。
莫不成,青雲學殿的曆史竟能追溯到上古時期嗎?
突然間,蕭淵想起了變體神功。
此功法便是接引上古異獸血脈,以此強化體魄的詭術。
莫不成,此功法便是青雲學殿的功法。
可師父不是說,此功法乃是當今國主,送給他的嗎?
想到這裏,蕭淵徑直施放變體神功,異獸天吳的虛幻巨影瞬間凝成。
“你可認得此功法?”
女人驚愕的盯著蕭淵:“這不是…青雲學殿的變體神功嗎?”
蕭淵收回變體神功,心中愕然,這變體神功,當真是青雲學殿的功法,難不成師父在說謊,變體神功並非當今國主所送?
然而女人的下一句話,卻讓蕭淵又想到了某種可能。
“你怎麽會變體神功,自從青雲學殿被毀後,這變體神功就已消失匿跡,恐怕連青雲學殿的後人都難以尋到,莫非是現世之人尋到的嗎?難道…青雲學殿現在還有傳人?”
聽到此話,蕭淵冷靜下來。
或許竹無涯沒有說謊,此功法就是國主送給他的東西。
猛然間,蕭淵好似又想到了什麽。
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
當年國主送給竹無涯變體神功時,這變體神功已經被下了詛咒。
若他自行將此功法散去,那麽詛咒也一定會散去。
而他不願這樣做的原因,一定因為,他就是青雲學殿的傳人。
所以當國主送給他這本變體神功時,他才會如癡如醉的修煉。
即便因此被下詛咒,也不願將此功法舍去。
畢竟此功法對於青雲學殿的傳人來說,彌足珍貴!
如今有變體神功為證,還有西山的青雲學殿的牌子為證。
竹無涯,一定是青雲學殿的最後傳人!
季初顏聽得一頭霧水:“青雲學殿?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於此時,蕭淵看向女子再次問道:“前輩,您真的能確認,變體神功就是出自青雲學殿嗎?”
女人冷冷的一笑:“你再質疑本尊嗎?當年的青雲學殿,乃全大陸第一學殿,其憑借的便是變體神功,此功法人盡皆知,我還能認錯不成?”
聞此言,蕭淵更為確認心中的想法了:“是在下冒昧了,多謝前輩詳解。”
女人微微皺眉,似是有些厭煩了,大手一揮,金碧輝煌的大殿巨門便打開了,接著她低頭看向蕭淵道:“你既學了變體神功,也算與本尊有些緣分,裏麵的東西你拿走吧,記住,不要在打擾我了,讓我好好享受一下,這外麵的世界。”
蕭淵和季初顏相視一笑,便欲往裏走去。
然而這時,兩人身後,則傳來一股靈氣波動。
蕭淵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男子,此人長的頗為英俊,但胸口上刻印的“陽”字,卻又令人感到極其醜陋。
“陽明學府的人?”蕭淵笑道。
那人嘴角上揚,冷冷的一笑:“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滾蛋,裏麵的東西我要了!”
蕭淵看了眼季初顏,季初顏背著竹清靈,便走到了邊緣地帶休養身體。
那人見狀,微微驚愕道:“這意思是…你們不走嘍?”
“走?”蕭淵嘿嘿一笑道,“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打開大殿的門,煮好的肉喂了狗,恐怕不好吧?”
那人微眯雙眼,怒意飆升喝道:“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在我麵前口出狂言?”
“聽好了,你爺爺叫蕭淵!”蕭淵盯著他,氣勢陡然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