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哢嚓
“是是…我們都是雜碎,殺了我們髒了您的手,就得不償失了。”
四人強顏歡笑,連連磕頭。
蕭淵雖狠卻不嗜殺,何況這幾人對他構不成威脅,索性喊道:“滾吧!”
言罷,四人連忙起身,就在這時楚瀟瀟喝道:“等等,把這個混球帶上。”
噠噠噠…
四人扛著矮小男子,撒丫子就跑了。
楚瀟瀟有些驚愕的說道:“真沒想到,你竟放了他們。”
“日行一善,前途無量。”蕭淵淡然道。
翌日,烈陽當頭。
帝都比往常更為熱鬧,今日城主府大擺筵席,招待五湖四海的修者。
因此整個帝都也共同慶祝,小商小販們擺出精心準備的物品賣力吆喝。
偌大的城主府門外,早早就圍觀了無數群眾。
他們來此就是為了一睹年輕修者的風采。
“吉時已到,開門!!”
城主府門前矗立著一位綠衣女子,在其大喝下大門應聲打開。
城主府的門由特殊材質打造,今日灌上了特殊的秘粉,開門時會有龍吟響徹,這代表著城主府,預祝前來的修者魚躍龍門。
很快便有一男一女攜手走過紅毯,周圍的百姓看到這對修行伴侶,興奮的驚呼連連,人人皆誇郎才女貌,氣質不凡。
這兩人亦是衝眾人抱拳回禮,隨後便一臉自豪的步入城主府。
自從蘇武元掛職城主以來,他對這府試宴席便極為重視。
不僅給足了年輕修者的麵子,還給了他們最大程度的尊重。
無疑在心理上,任何人對蘇武元的第一印象,都寫上了“好”字。
所以蘇武元很受年輕修者的追捧,如今暗地裏不知有多少修者願隨於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修者橫跨“龍門”,龍吟聲給了他們驚喜,步入城主府參加宴席,更是讓他們頗感驕傲。
蕭淵和楚瀟瀟雖晚但到,等他們出現時,引起了更大的驚呼。
尤為圍觀百姓中的男人們,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他們盯著楚瀟瀟的鼻子、嘴巴、耳朵、眼睛、胳膊等每個部位看來看去,宛若在看這世間最美的風景。
綠衣女子見到蕭淵兩人引起的駭浪,不由得連忙催促道:“速速進入,城主已等你們多時了。”
蕭淵嘿嘿一笑:“那我要謝謝蘇武元對我的厚愛嘍。”
“你!”
綠衣女子剛想斥其不敬,蕭淵兩人卻是已進入了城主府。
裏麵是一片巨大的院落,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美輪美奐。
在院落的中央,一座玄色巨石高高矗立,上麵閃爍著紫色的紋路。
眾人排隊於巨石麵前,陸陸續續的將手伏在巨石之上,待上麵顯示出了其境界後方才離開。
楚瀟瀟點了點前麵的男人笑問道:“道友,這是在幹什麽?”
“沒見過測靈石嗎?”那男人沒好氣的說了句後,卻發現身後竟是位美女,態度便急轉直下,悉心的說道,“奧,來城主府赴宴者,皆需經過測靈石的測驗,然後按修為境界落座,修為越強的人,自然挨得城主越近。”
楚瀟瀟輕點頷首笑道:“謝謝了。”
這時男子又多嘴問道:“美女,你的修為是何等境界?”
蕭淵淡然回道:“問了也白問,你和她坐不到一起。”
男子瞪了蕭淵一眼,好像在說管你什麽事後,便轉過了身。
蕭淵和楚瀟瀟都有隱匿修為的手段,這測靈石自然無法測出修為,屆時沒有修為的他們,肯定要坐在最後麵。
“玄丹境九重天!!”
“她應該可以坐在城主旁側,這等機會不可多得啊!!”
“羨慕,嫉妒,恨!”
就在這時,一位粉裙女子引起了驚呼。
測靈石上赫然寫著“玄丹境九重天”六個大字,使得眾人都記住了她。
四大學府的府試門檻是凝真境。
因此大多人都是這個境界,很少有玄丹境的強者。
而玄丹境九重天的人更是鳳毛麟角,引起波瀾也在情理之中。
“玄丹境六重天!”
“玄丹境四重天!”
“……”
很快又有幾個玄丹境的強者,引起了片片漣漪。
後麵的人不禁議論起來。
“這一屆的府試修者都是什麽怪物,玄丹境強者如此之多!”
“這種人還參加什麽府試,直接免試入府不好嗎?還跟咱們搶名額。”
就在眾人焦慮的時候,楚瀟瀟和蕭淵上前測驗。
當他們的測驗結果出現後,卻是打消了在場所有人的焦慮。
因為他們…沒有修為!
測靈石是通過感應修者的靈氣波動,測出修為境界。
而在他們兩人沒有戰鬥時,靈氣宛如伏於深淵之下的暗流。
測靈石根本感應不到,即便有所感應,蕭淵的生死界也會加以屏蔽,想來楚瀟瀟的隱匿手段,也會自動排斥。
就當蕭淵和楚瀟瀟剛想離開時,人群中卻有幾人憤憤不平的大喝起來。
“喂,你們兩個還不快滾!沒有修為來城主府浪費席位嗎?”
楚瀟瀟剛想動怒卻被蕭淵拉走。
然而他們卻蹬鼻子上臉,徑直將兩人包圍。
“說你們呢,沒聽見嗎?你們以為城主大人的席位如此好糊弄嗎?趕緊離開城主府,別逼我動手。”
蕭淵見狀衝幾人笑道:“你們想做蘇武元的舔狗,也沒必要以這種方式吧?”
很顯然,這幾人是想幫蘇武元,趕走渾水摸魚的蕭淵兩人,屆時宴會開始後,也是大功一件,蘇武元自然會對他們刮目相看。
“找死!”其中一人喝道,“看來你不想走了?”
蕭淵兩人越強橫,他們越興奮,聲勢鬧大後,他們在出手將兩人趕出去,便更能惹得蘇武元注意。
蕭淵微微皺眉,歎了口氣道:“你以為我想來城主府嗎?隻是我若真走了,恐怕蘇武元會第一個不同意!”
今天的宴會明麵上是府試宴席,暗地裏就是蕭淵兩人的鴻門宴。
若是鴻門宴的主角走了,蘇武元不得氣死?
男人哈哈大笑,指著蕭淵道:“哈哈哈,你這雜碎的意思是說,這宴席沒你辦不成嗎?”
哢嚓!
蕭淵疾速握住男人的手指,應聲掰斷!
“指人很不禮貌!”蕭淵冷冷的道,“你娘沒告訴過你這個道理嗎?”
男人疼的汗流浹背,可無論他怎樣運轉靈氣,其手指竟都無法從蕭淵手裏脫離,隻得大喝道:“給我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