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掌嘴!

唐若昕氣勢霸道,聲音卻很軟,如絲竹入耳,讓人非常舒服。

陳天輕輕握住其纖纖玉指,一觸即發,很有分寸感。

“陳先生…謝謝您…陪爺爺走完人生最後一程!”

唐若昕禮貌微笑,左頰有著淡淡梨渦。

“不用謝,對了,唐老爺子還留下一封信!”

陳天忙拿出信,遞了過去。

唐老頭絕筆,太過重要,他一直貼身收藏。

看著爺爺熟悉的字跡,唐若昕眼圈微微一紅。

因為特殊原因,爺爺最後一麵,她都沒見到。

“爺爺…走的時候…沒受苦吧?”

唐若昕收斂情緒,深深吐了一口氣。

她很悲傷,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老唐走得很安詳,沒有受苦。”

老唐頭的最後時光,就跟他一起度過的,沒有受苦,在歡笑中離開這個世界。

“那就好!”

唐若昕點點頭,看向陳昊,眼中有著一抹感激之色。

“節哀。”

陳昊也不知如何安慰。

“謝謝。”

唐若昕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情緒。

她想哭,卻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因為爺爺曾經說過,行伍中人,寧流血,不流淚!

“你們兩個嘰嘰歪歪什麽呢?媽的!把老子當空氣了?”

李勇破口大罵。

“掌嘴!”

唐若昕冷冷命令。

數個黑衣保鏢,抓住李勇肩膀,讓他一動不能動。

為首一個保鏢,掄圓了胳膊,重重一巴掌。

啪啪啪!

一巴掌接一巴掌。

抽得李勇口鼻冒血,牙齒一顆接一顆掉下來。

幾乎每一巴掌,都能濺起血霧。

李勇耷拉著腦袋,如同死狗一般。

“殺人了!你這個家裏死了人的黑衣賤人,敢欺負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趙桂蓮張牙舞爪,想要故技重施。

撓臉、揪頭發、吐口水!

可,還沒碰到唐若昕,隻聽冷冷一句:掌嘴!

數個保鏢就製服了趙桂蓮,又是一頓大逼鬥伺候。

她是真觸犯到了唐若昕的逆鱗。

唐若昕爺爺死了,她特意一身黑,來取爺爺的信,以示尊重。

結果,卻成了趙桂蓮咒罵對象,如何不怒?

趙桂蓮母子被抽得七葷八素,差點沒歸西。

要不是黃毛們,還算有義氣,送母子二人回醫院,兩人不死也殘。

“陳先生送信,乃天大恩情,請府上一敘。”

唐若昕親自打開車門,極為尊重。

“也好。”

陳昊沒有拒絕,反正他也要給唐若昕看病的。

老唐頭臨終之際,除了送信,就是治病。

陳昊坐在東風猛士後排,跟唐若昕並排而坐。

一陣陣香風襲來,讓陳昊心中有些**漾。

如此美人在側,但凡是個男人都難以淡定。

更何況蹲了四年苦窯的陳昊?

“唐小姐座駕,屬實有些另類。”

一般富豪都是寶馬奔馳,更厲害一點賓利大勞。

這位唐小姐倒好,坐裝甲車,如都市坦克。

每一個門上,還站著全副武裝的保鏢,令人望而生畏。

“陳先生見笑,行伍多年,坐習慣了。”

唐若昕從軍多年,功勳卓著,是軍中高級指揮官。

因為家族原因,才轉業回家,執掌家族生意。

“怪不得,巾幗不讓須眉。”

陳昊恍然。

這才明白,為何老唐頭天天把孫女掛在嘴邊。

原來孫女跟他一樣,都在行伍之中效力多年。

“對了,唐小姐,您的頑疾……”

陳昊看向唐若昕,斟酌著詞句。

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對於身上隱疾,還是要忌諱一些的。

“嗯?”唐若昕微微一呆,很是意外,沒想到,爺爺竟然把這件事都說了。

“已經無礙了。”

“這……怎麽可能?”

陳昊大感詫異。

開什麽玩笑。

唐若昕的頑疾,不可能輕易治好的,更不可能自行痊愈。

“陳先生也懂醫術?”唐若昕微笑,抬起白皙皓腕,意思很明顯,讓陳昊自行把脈。

若是懂醫術,自然一摸便知。

陳昊三根手指,輕輕按在白皙皓腕之上。

隻是片刻功夫,就知大概。

唐若昕的頑疾不僅沒好,明顯加重了。

老唐頭所言,他孫女隻是輕微火寒中毒。

可現在卻是毒入肺腑,病已膏肓。

“唐小姐病症,不僅沒好,反而危在旦夕。”

陳昊收回手,一臉嚴肅。

唐若昕微笑道:“陳先生說笑了。”

她現在身體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怎麽可能危在旦夕?

神醫王扁鵲親自診治,開了藥方,一副湯藥,藥到病除。

“沒有說笑,你應該服用過湯藥,藥方還在嗎?”

陳昊臉色有些難看,很嚴肅地問道。

見此,唐若昕也收斂笑容,拿出一張藥方道:“陳先生請看!”

陳昊接過藥方,隻是一眼,就看出其中問題。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圓珠筆,塗塗改改。

可能是圓珠筆太過老舊,時不時字跡不顯示。

陳昊狠狠甩了幾下,方才恢複正常。

“這樣的藥方才對。”陳昊滿意地把藥方遞給對方。

唐若昕看了一眼,顯然是有所懷疑。

畢竟藥方,可是神醫王扁鵲所書,很是權威。

隻是礙於麵子,她並沒有說,隻是默默收起來,道謝一聲。

……

醫院內。

經過搶救,趙桂蓮母子已經醒過來。

“陳昊真不是東西,把我們打成這副模樣。”

“他打就算了,還讓狐狸精打。”

“瞧瞧把你弟弟打成什麽樣子了?”

“牙都打沒了,以後隻能用假牙了。”

“這算什麽?無恥之徒嗎?你弟弟這麽帥,成小老頭了!嗚嗚!”

趙桂蓮聲淚俱下,對著女兒哭訴。

李勇也情緒激動,隻是因為牙都掉了,嘴上傷勢嚴重,裹著繃帶,發不出聲音。

就算用力說話,也隻能發出阿巴阿巴的噪音。

“陳昊為什麽打人?還下這麽重的手?”

李茜微微蹙眉,不太相信。

陳昊她很了解,一向脾氣很好,從不動手打人。

“為什麽?還能為什麽?肯定是泄憤啊!”

“離婚了,心裏憋著一股氣,在街上碰到我們,就是一頓暴打,不分青紅皂白。”

趙桂蓮顛倒是非,胡說八道誣陷起來。

“是,他以前脾氣好,可蹲苦窯三年,好人也蹲壞了。”

“跟著一群強奸犯,殺人犯,能學什麽好?”

這話像一根針,釘在李茜心頭。

難不成三年苦窯,真讓陳昊變成魔鬼了?

“媽,您別著急,這件事我會處理,一定給您一個說法。”

被打成這麽一副模樣,作為女兒,於情於理,她都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