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殺雞儆猴

經過幾天的忙碌,俘虜們的小院子終於將框架給搭建好了,接下來隻需要他們糊上草泥就能入住。

稻田也已經翻的差不多了,能挖的地方都來上了幾鏟子,至於那些頑強的樹樁,宋軒也讓他們將四周的土給挖走了。

現在距離種水稻還早著,這段時間便讓他們多曬一曬,騰蛇這邊時不時的來把小火,慢慢的將他們燒掉。

即使燒不幹淨,隻要不影響後續的種植,正所謂濕千年,幹千年,不幹不濕就半年,宋軒相信隻要幹預得當,還是有把握能在種植之前弄出一塊合適的地來。

除了處理上麵的樹之外,宋軒還讓俘虜從上遊挖了條水渠,雖然部落臨著河流,但畢竟地勢要高上不少,至於水車什麽的,宋軒雖然知道原理,但按照騰蛇現有的技術,還不太能做出來。

所以還是用最傳統的方式來的更加粗暴簡單些,反正現在部落裏人手充足,幹起來也快。

為了保證即使在枯水的時候也能引來水,水渠的初始點距離部落足足有三四裏地,不過這也不完全是為了種植水稻用。

宋軒主要還是想將水引到部落裏來,這也省每天都下去打水了,隻要保護妥當,水還是很幹淨的,騰蛇部落這條河中的水,比宋軒以前河的所有水都要好喝,味道清冽甘甜,這也是原始社會的好處,一切都是最幹淨的狀態。

看著俘虜們幹的熱火朝天的樣子,宋軒將看守他們的任務交給石勇,自己則將之前抓到的幾個弓箭手帶回了部落。

見到弓箭的第一時間,宋軒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所以在後麵追殺的時候,也是盡可能將他們活捉了回來。

烏羽部落的弓箭雖然不那麽精致,但威力還是相當不錯的,至少五六十米的距離上,還能保持著不錯的準頭和力道。

宋軒也觀察了繳獲來的弓箭,長的倒不是特別特殊,就是用木頭彎出來的,長度基本齊肩,倒是比宋軒見到的那些玩具弓要來的長,這點和宋軒記憶中的清弓好像差不多,都是靠長度增加了一些威力。

弓弦看著像是某種野獸的筋,這個想獲取倒是不難,部落每年都會獵殺不少野獸,大的小的,多的很。

宋軒觀察下來,覺得難點還是在木頭的選擇以及弓弦的製作上,木頭由於被打磨了多次,宋軒問遍了部落也沒人能認出來,至於弓弦就更沒人知道怎麽製作了。

部落裏的弓都是隨便彎根木頭,再綁個獸皮繩,雖然二者長的差不多,但是威力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於是便想找這幾人詢問下,有著石炎在一旁翻譯,宋軒也不擔心他們聽不懂:

“這是你們的武器吧”

見幾人點點頭,宋軒這才繼續問了下去。

“你們知道這是怎麽做出來的嗎?”

幾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其中一人說這弓箭是烏羽部落從其他部落搶回來的,他們也隻是使用而已。

不過幾人說話時的眼神,除了害怕之外,還時不時的看向中間那人,有時候還欲言又止,顯然是知道些什麽但心存顧忌不太敢說。

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幾人都是以不知道,或者胡謅個結果搪塞了過去,宋軒僅存的一點耐心也漸漸地被這樣消磨殆盡了。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材料,但隻要肯下功夫,將周圍的樹都砍一些回來,也並不難找出最合適的材料,宋軒找幾人過來,除了為了節省功夫之外,也有察看幾人的意思。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隻能來罰酒了,宋軒手指著弓體,雙眼盯著中間那人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你知道這是用什麽木頭做出來的嗎?”

看著宋軒即將暴怒的樣子,這人眼神躲閃了下,最後還是堅定的看著宋軒,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宋軒也不跟他客氣了,見石猛監督著人扛著木頭回來,便出聲喊到:

“猛,帶兩個人過來!”

“嘿嘿~神使,有什麽事情”

石猛這幾天也是春風得意,手底下管著五十多人,這可是自從他當上首領以來的巔峰時刻。

宋軒也不廢話,指著中間那人說道:

“拖出去,立根杆子,把他吊起來!”

“人就吊在俘虜院子門口!”

俘虜們雖然聽不懂騰蛇的話,但在宋軒指著他的那一刻便知道事情糟糕了起來,被兩個人抓住胳膊往外拉的時候,終於是想要說出結果:

“森絲!森絲!烏大嗎嘰哩嘩啦……烏大嗎嘰哩嘩啦……”

“神使,他說他知道用的是什麽木頭……”

聽著石炎翻譯來的話,宋軒依舊是擺了擺手,示意石猛趕快將人帶出去,既然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也就由不得宋軒心狠手辣。

抓住這些俘虜後,騰蛇除了讓他們餓著跪了一天外,並沒有虐待他們,即使活幹的稍慢些,最多也就是踢上一腳,至於吃的雖然不太豐盛,但也勉強能填飽肚子。

宋畢軒自認為對他們也還算可以,竟雙方可是有著深仇大恨,沒殺了他們祭旗,還能給他們一條活路,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既然這都不領情,那也就隻好讓他來當殺雞儆猴的那隻雞了。

將人拖出去後,宋軒並沒有急著繼續問話,果然沒一會兒便傳來了慘叫聲,宋軒出去一看,石猛還真是給力。

剛抬回來的木頭直接派上了用場,頂端殘留的枝幹正好用來掛住他,用繩子捆住雙手,直直的吊了起來,石猛還直接將這人上麵的衣服給脫了,身上滿滿的都是用木棍抽打出來的傷痕。

見到宋軒出來,他還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句:

“森絲!烏大嗎嘰哩嘩啦……”

宋軒直接退回了屋子了,下麵的石猛見還有力氣喊話,接著又是一頓猛抽。

慘叫聲傳遍了整個部落,即使再外麵也能聽的清清楚楚,俘虜們路過時連頭都不敢抬,加快腳步便走了過去,現在他們連自己都保不住了,自然沒法再關心其他人的死活,但心中還是好奇,這人是做錯了什麽才被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