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傷了她的心
第十五章 傷了她的心
滕銳走到王蔚的門前，按門鈴。一會兒門打開了，王蔚靠在門邊，她雙手抱胸，打量著滕銳，臉上還是那種無所謂的笑容：“我知道你會來的，我等你好久了。”
滕銳不理她，隻管側身進屋，往沙發上一坐，王蔚也跟著進去，在他對麵坐下。
“你和她說了些什麽？”滕銳冷冷地看著麵前無所謂的王蔚。
“哈哈，我隻是實話實說啊，沒有一點虛假成份；怎麽，把你那個小女朋友氣跑了？”王蔚微笑地盯著滕銳，一幅挑釁的樣子。
滕銳刀鋒般的眼神盯著她，沒有說話，但她看到了他眼底的一抹冷酷，於是她聳聳肩繼續道：“我說我是你的正牌女朋友，能睡在你床上，還能穿上你的睡袍的女人很少！”
“你到底想幹什麽？”滕銳又氣又惱，他盡理控製著自已的情緒。
“我沒想幹什麽，我隻是有點好奇，呃，我告訴過她，我們有協議，互相不會幹涉對方的，讓她放心好了。”王蔚還是一幅小事一樁的樣子。
他咬著牙根，緊抿雙唇，眯著眼睛打量著王蔚，她讓他在語焉麵前成了什麽人啊！半晌他才冷冷地道：“我們的協議到此結束，從此以後你不再我的女朋友。”
王蔚眉峰一跳，臉上的微笑消失，她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哼，協議不是你想結束就可以結束的，你還沒問過我同意不同意，沒問過你父母親同意不同意。”
他冷笑一聲：“難道你不同意嗎？你很清楚我們隻是一個交易，是為了我們的自由而做的交易，是各自的需要，與我們父母更沒關係。”
他停了一下，繼續道：“而現在，你已經幹涉到我的自由了，所以這個協議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她看著他：“我沒有幹涉你的自由，你仍然可以做你喜歡做的事。”她停了一下，眼睛望向窗外，很難得的認真嚴肅的樣子，“我準備出去玩幾個月，下周就出發。”
她的意思是她很快要離開了，不會再幹涉到他了，協議的事也大可不必取消。
滕銳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慢慢悠悠地：“王蔚，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這可是危險的事情。”
王蔚清澈的眼神閃動了一下：“你多心了，我不會為一個男人停下腳步；再說了……”她微笑了一下，看向他，“愛上你會是危險的事情嗎？這麽說你是關心我？”
他沒有回答她，抽了口煙：“不管怎麽樣，我們協議總有要終止的一天。”
“你說過你也不會為一個女人停下腳步的，現在改變初衷了嗎？”王蔚緊緊地盯著他。
他吐了一口煙，眉頭微皺，那眼底鋒利而深遂：“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的心裏很掛念那個夢幻般的女子，隻是他不知道她對他又有多少掛念！
滕銳到語焉公司時，已是下午時分，他把車子停好，就給語焉打電話，可是，還是沒人接聽，他的眼神有點暗；他給她發了條短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在你樓下，我們出去談談。
語焉已經回家換了套衣服，白色的襯衣，牛仔褲，寬鬆針織開衫，一條大大絲質白色圍巾在脖子上繞了一圈，輕輕地飄下來，更襯出她的飄逸。
她今天什麽也做不成，心神不定，最後她幹脆什麽也不做，隻是坐在椅子上發呆。滕銳竟然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有那麽荒唐的協議！兩人相擁的溫度似乎還在，可瞬間一切溫情盡退，隻剩下殘酷的現實！美麗為什麽總是那麽短暫！
滕銳打了好多電話，她卻沒有勇氣接，隻是靜靜地看著手機在響。滕銳，還有什麽話好說？一切都結束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再次響起，語焉看了看屏幕，還是沒接。一會兒她看到滕銳發來的短信，她茫然地看著，眼睛裏一片空白，她放下手機，在思考著什麽。
突然她想起了什麽似的，拿起內線電話：“艾米，告訴服務台，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不在，我今天不想見任何人。”
“那麽今天晚上鄭泰集團的邀請，我們要不要參加？”
“參加。”
一切都如石沉大海，滕銳唇瓣緊抿，眉頭緊皺，冷峻的眼底的失落清晰可見，突然他一把打開車門，跳下來，往大樓裏走去。不管怎麽樣，我必須見到她！
“蕭小姐今天不在辦公室。”服務台小姐溫柔的聲音響起。
滕銳刀鋒般的眼神直刺向她，那種特有的威嚴和霸氣，嚇得得服務台小姐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他一眼。
她顯然在說謊！這點小伎倆哪能逃過滕銳的眼睛，他抬腳徑直往語焉的辦公室闖去，服務小姐緊跟其後，想阻擋卻無能為力。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他嘩得推開語焉辦公室的門，他看到她斜斜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撐著腮幫子，閉著眼睛，聽到開門聲，她猛得睜開眼，他看到她那雙幽黑大眼裏的迷茫和疲倦！如緞的黑發披泄而下，脖子上的絲質圍巾長長地垂下，恰到好處地遮住吻痕。
“對不起，蕭小姐，是他硬要闖進來，我……我阻止不了。”服務小姐緊張地解釋著。
“沒事，你出去吧。”語焉軟軟柔柔的聲音響起，服務小姐趕緊點點頭，看看兩個人，好像是吵架了？然後退出去。
語焉看著門口的滕銳，慢慢地坐正身子。
看著她的迷茫和疲倦，滕銳的眼光柔和下來，他慢慢地走近她，柔聲說道：“語焉，聽我解釋。”
“不需要解釋，我們本來就隻是普通朋友。”語焉向他展開盈盈笑容，但那笑容裏顯然帶著僵硬。
“普通朋友？”他的臉色瞬間黯淡，平日裏鋒利的眼神露出一絲令人心碎的沮喪。
難道昨晚一夜的相擁都是假的嗎？難道早上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嗎？如果這樣，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語焉！是因為我有女朋友傷到你了，你才這樣說！這恰恰說明你對我是有感情的！
他緊緊地盯著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她躲開他的眼光，他看到她的慌亂，看到了她雙眸深處的那抹傷感。
滕銳的臉色漸漸地舒展開來，他捉住她的雙手，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使她麵朝著自已：“別生氣了，那隻是一個誤會。”
語焉靜靜地看著他的臉，那眼中有一種期望：“那麽你告訴我，她是不是你的正牌女友？說實話！”
他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想了想說：“從表麵來看，是這樣的，但是……”
“那就夠了，不用但是。”語焉打斷了他的話，她的眼圈有點泛紅，用力掙脫雙手，當她真正從滕銳的口中證實這一點時，她覺得她的內心要崩潰了，有一種想歇斯底裏的感覺，但是她的表麵卻是冷靜的。
“是就是，不管有任何理由。所以，我們隻能是普通朋友！我不會再和你糾纏不清的，你現在可以走了，我還要工作！”
“語焉……”
語焉有點發抖的手拿起電話：“艾米，送客！”
滕銳盯著她的失態，不再說話。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不好，隻會讓她更生氣。這時門打開了，艾米走進來，她看看兩個人，不知所措。
“好，那我先走了，等你平靜了，我再和你談！”滕銳眉峰緊鎖，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往門口走去。
門輕輕地關上了，語焉無力地靠在椅子上，任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