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朱棣:快阻止他啊,他要偷技術!
朱高煜聽到朱棣這話都無語了,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他。
“好家夥,李叔你個濃眉大眼的,原來到現在還沒加入咱的隊伍?”
“那之前你在一旁全程看著幹啥?”
“難不成就為了看戲不成?”
“難道你以為到了如今這地步,你還有下船的機會?”
朱棣被朱高煜那驚訝地眼神給看得老臉一紅,但轉頭卻發現自家老爹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頓時心頭一寒。
“糟了,我剛才說錯話了!”
“完了完了,父皇不會回去就把我砍了吧?”
一時間朱棣心頭五味雜陳,又驚又怕之下,幹脆低頭當個不說話的鵪鶉了。
可他哪裏知道,對麵的朱元璋其實是希望他能再給力一點,趕緊弄杆槍、弄們炮回去啊!
結果,老四這小子,居然被咱看一眼就慫了?
逆子!
朱元璋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幹脆不看那逆子了,老朱背著雙手開始圍著那弗朗機炮開始轉起了圈圈。
其實,朱元璋比朱棣更加看重這兩樣東西。
因為他太清楚這兩樣東西對大明的重要性了。
而且,和朱棣相比,朱元璋更能看清楚現實。
原本的曆史之中,朱棣登基,國號永樂大帝,固然萬國來朝不假。
可朱棣卻沉迷於那些國家的朝拜和歌功頌德的國書。
最終被他們用廉價的歲貢騙去了很多真金白銀的回禮。
算下來這些國家納貢,大明次次都虧損,而大明周邊的小國甚至把納貢當做了撈錢的手段了。
但朱棣礙於麵子,卻一直維持了下去。
畢竟曆史上的朱棣,也算是得朝不正,對於別人的看法以及名望方麵,看得自然就比其他人更重一些。
可朱元璋斷不會如此,他從不在乎麵子上的事。
要朝貢可以,要遞交國書獲得大明冊封,當然也可以,但都必須給咱真金白銀的掏出好東西來。
哪怕家裏沒錢,那也得送來糧食、戰馬等數量龐大的硬通貨才行。
曆史上朱元璋在位期間,高句麗可是每年要給大明上貢上千匹戰馬的。
而換來的,不過是一些不值錢或者看似精美的物件而已。
真金白銀絕對不給。
這或許是老朱出身農家小門小戶的摳搜性子決定的。
故而,當他看到眼前這弗朗機炮的表現之後,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有了這燧發槍和弗朗機炮,咱能不能滅了北元和東瀛?
北元不用說了,北方的邊患對於大明來說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兒了。
若大軍出動,對方望風而逃。
若撤軍,對方便能**,在大明北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最終隻得陳兵邊境,靖邊安民。
可大批精銳駐紮在邊境上,對整個大明都是個巨大的負擔。
東瀛小國就更不用說了,來自東瀛的倭寇都成了東南沿海官府、百姓的癬疥之疾了。
而且朱元璋很清楚,癬疥之疾不盡早除掉,就會慢慢轉換成頑疾。
對於這一點,朱元璋從未懷疑過。
但同樣的問題就是,這群倭寇自大海上乘船而來,燒殺搶掠以後掉頭就走,遁入那茫茫大海,讓你壓根找都找不到。
大明哪怕有心直搗黃龍,殺上那東瀛本土。
可海戰呢?
山高路遠、跋山涉水的去到東瀛本土以後,又該怎麽攻破對方城池?
原本朱元璋覺著,自己有生之年恐怕都沒法解決這兩件事了。
但今日裏見著自家大孫子弄出來的兩樣神器,朱元璋覺著自己看到希望了。
故而,他真心眼饞了。
不過老四剛剛的表現讓朱元璋心底裏也暗暗琢磨了起來。
“咱家這大孫子怕是不會鬆口了。”
“不過,東西就在這裏,那燧發槍內裏的機構咱看不見,可這甚弗朗機炮這麽大個,咱難不成還看不明白?”
“哼哼,大孫子,你不給咱,咱自己偷學便是了,誰叫咱記性好呢?”
朱元璋背著雙手繞著弗朗機炮轉了得有十來圈了。
而後,在朱棣目瞪口呆之下,幹脆直接上手開始丈量了起來。
老朱雖然沒帶著皮尺,可他那大手一張,便當做尺子用了。
隻見他虎口張開,一轉一挪的在炮身上不斷的丈量著。
不僅是母炮,連一旁的子炮也沒放過。
口徑、身長以及內裏的結構,老爺子是一個都沒放過,量了個仔仔細細。
甚至一邊量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顯然在加深記憶。
朱棣看著自家老爹這舉措,簡直歎為觀止。
還能這樣玩?
他扭頭看向自家大兒子,那眼神直勾勾的,意思很明顯。
“都這樣了,你還不攔著?”
“你那炮都快被我爹抄回家自己開始做了!”
朱高煜卻老神在在的站在那兒,雙手抱胸的看著老爺子在那兒不斷量著。
直到他被朱棣那**裸的眼神給看得有些受不了的時候,他才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李叔,不是我不攔著,而是我壓根沒必要攔著。”
“這炮就在那兒,你們隨意測量!”
“數據什麽的你們也可以隨便記。”
“但是我要提醒你們,若是你們回家以後,按照這個數據去造炮,到時候炸膛了、死人了,可別怨我!”
這話一出,原本在那兒忙活的朱元璋都驚訝的停下手中的“活計”,扭頭看向了朱高煜。
朱高煜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坦然道。
“這炮從一開始,就是我主導的,所以我很清楚,這裏麵的每一份數據。”
“但你們如今看到的成品,乃是運用我煉鋼工坊裏的精鋼鍛造而來的。”
“炮管再厚一點,便會增加重量導致運輸不便,甚至發射受阻。”
“可若是再薄一點,又會讓炮管有炸膛的風險。”
“如今的成品,可是一次次辛苦試驗之後,最完美的數據。”
“你們拿了這數據,結果轉頭用外麵的普通鋼鐵來鍛造的話,不出問題才是怪事。”
朱元璋聞言沉默了,苦笑著看著自家大孫子,感歎道。
“小友,難怪你如此坦**,原來是早就做在了前麵,這材料居然也是獨家的,讓人想學都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