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獄
江北市第一監獄前，厚重的鐵門被緩緩打開。
一道黑色身影信步踏出，身後跟著兩名神色恭敬的獄警。
此人正是陳凡，他已經褪去囚服，換上了一套幹淨整潔的黑色休閑服。
右手食指上，一枚黑戒閃爍著寒光。
它非金非玉，沒有絢麗的色彩，而是玄鐵般的漆黑之色。
上麵雕刻著一條長牙五爪的黑龍。
黑龍張口咆哮，似要吞噬一切。
栩栩如生，讓人莫名的恐懼。
陳凡之所以能夠提前出獄，便是因為這枚黑戒。
原來，三年前陳凡剛入獄，在獄中結識了一位神秘老頭，黑戒便是拜他所贈。
不僅如此，神秘老頭還傳授給他許多本領。
能藥到病除，妙手回春的絕世醫術。
能摘葉飛花，殺人無形的恐怖殺技。
能踏石成沙，氣破蒼穹的逆天武道。
“手持此戒，你便是這世間的王。”
“世上再無人，能欺辱你分毫！”
“世上再無人，能阻擋你腳步！”
起初陳凡並不相信一枚黑戒，有神秘老頭說的那麽玄乎。
但現在，他已經完全相信。
因為他清楚記得，兩名獄警在見到黑戒時，恐懼的神色。
而典獄長，也因為這枚黑戒，直接放行！
“老頭到底是什麽人？”
陳凡早就猜測神秘老頭身份不凡，現在更加好奇。
但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便暫且擱置。
眼下他還有更要的事。
陳凡之所以急著出獄，除了想再見林雪一麵，最後一次確認，她跟自己離婚是否有難以言說的苦衷。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等不及，想要見到自己的母親。
入獄三年，母親一直給他寫信。
直到一個月前，母親突然失去消息。
陳凡知道母親的病，雖然經曆手術，但根本沒有好徹底。
所以時刻擔心著她的安危。
為了早點見到母親，陳凡靠著神秘老頭傳授的逆天武道，一路疾行。
真氣在全身筋脈遊走，匯聚於雙腿，竟然迸發出難以想象的速度。
不出十分鍾，陳凡便到達距離監獄三十公裏的江北市東區。
完全吊打汽車的速度！
他的身形，停在一棟老舊的筒子樓前。
陳凡以前是林家的上門女婿，地位低下，母親根本享不到他的福。
為了維持生計，腿腳不便還身體虛弱的她，隻能蝸居在破舊的筒子樓，靠著賣菜糊口。
這裏是整個江北市東區最窮的人住的地方，號稱江北市的貧民窟。
陳凡急於見到母親，狂奔到筒子樓頂層的一個破舊房間。
門開著，母親卻根本不在。
“母親腿腳不好，能去哪呢？”
陳凡皺著眉頭，正在思索。
就在這時，一個大嬸朝他走了過來，“是小凡嗎？”
“是我，張嬸。”陳凡一眼認出了對方。
張嬸是個熱心人，在他還未入獄前，一直對他和母親很是照顧。
“小凡，真的是你啊！”
“嬸子一直相信你是冤枉的，你現在出來了，真是太好了！”
張嬸一臉喜悅，激動的拉住陳凡的手。
陳凡心裏感動，張嬸並未因為他剛出獄的身份，對他輕視，還一直記掛著他。
正要道謝，陳凡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張嬸，你知道我媽去哪了嗎？”
張嬸鬆開陳凡的手，用力一拍腦門，表情變得悲痛和急切。
“哎喲，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要命的事。”
“小凡，你媽一個月前舊病複發，躺在**不能動彈。”
“我勸她去醫院她不去，今天早上我發現她快不行了，趕緊送到了市醫院。”
“可醫院裏的醫生非要先交錢才肯救人，我隻能先一個人回來拿錢，誰想碰到了你...”
陳凡的腦袋嗡的一聲，全然聽不到張嬸後麵說的什麽了。
四年前，母親舊病複發，差點離他而去。
這一次，隻怕更加嚴重。
去晚了，就來不及了！母親絕不能有事！
陳凡顧不得其他，直奔江北市醫院。
“小凡，你等等...拿著錢！”
身後，張嬸的呼喊，陳凡壓根沒聽見。
此刻，江北市醫院大廳內，人滿為患。
由於醫療資源緊張，許多患者都在排隊。
而沒錢繳納住院費的患者，隻能擠在走廊輸液。
陳凡的母親赫然就在其中，她正背靠在走廊左側的柱子上，身下墊著一塊破棉被。
因為太過虛弱，她的身體早就無法支撐，順著柱子軟綿綿的開始往下滑。
來來往往的醫生和護士，有的渾然未覺這一幕。
有的明明看到了，卻冷漠的如同根本沒有看見。
眼看著陳凡的母親上半身已經懸空，立馬就要頭部著地，重重砸在結實的地麵上。
這一下若是砸實了，本就快不行的她，隻怕會當場死亡。
幸好下一秒，一道黑色身影，猛然出現。
“媽！”
陳凡及時托住母親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口，口中發出一聲悲切的呼喚。
“小凡....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陳母聽到呼喚，擠出最後一絲力氣，艱難的睜開雙眼，聲音微弱無比。
“媽，不是做夢，我是小凡，我回來了。”
“你放心，有我在，你的病一定會好的！”
陳凡忍住眼淚，發酸的鼻子讓他發出的聲音有些嘶啞。
“小凡...你出來了...媽就安心了，媽不行了...以後...以後你要好好的...”
陳母顫巍著手想去摸兒子的臉，伸到一半，卻癱軟的垂了下去。
本就困頓的雙眼，也緩緩的合攏。
“媽！媽！你堅持住！”陳凡大喊。
就在這時，打車一路追著陳凡到市醫院的張嬸，也看見了陳母快不行的一幕。
她顧不得滿頭的大汗，跑到一個值班的白大褂麵前，哀求道：“醫生！快救救那個病人吧，再不搶救，她真的要死了。”
這個白大褂叫何光，是市醫院的外科主治醫生。
聽到張嬸的話，何光連頭也不抬，隻是冷漠的回應：“住院費交了沒有?”
張嬸急忙表示：“還沒有，不過我帶來了，你看，這是兩千塊錢。”
“這點錢，連上個呼吸機都不夠，給病人準備後事吧。“
“求求你了醫生，行行好吧，能不能先搶救病人，錢我再來想辦法...”
“醫院不是慈善機構。”
何光說完，便自顧自的跟一旁的小護士聊起了天。
將一臉焦急的張嬸，直接當成了空氣。
“怎麽辦，怎麽辦，小凡，都怪嬸子沒用，隻有這兩千塊錢，根本救不了你媽。”
張嬸知道再哀求下去也是無用，隻能走到陳凡的身邊，口中責怪著自己的無用。
“張嬸，謝謝你，等我治好了我媽的病，我一定報答你的恩情！”
陳凡抽空看了張嬸一眼，滿臉的真誠。
而張嬸卻像聽錯了一般，一臉的震驚。
“小凡，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又不是醫生，怎麽能治好你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