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忽悠陳真
陸爾身如鬼魅,欺上前去,像掰甘蔗一樣,眨眼間將藤田剛的四肢折斷,疼得藤田剛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山次郎怒火衝天,他一指陸爾,大聲吼道:"八嘎!給我殺了他!"
早有機靈的弟子,捧來了十幾把鋒利的長刀,扔給同伴,拿到長刀的虹口道場弟子,立馬腰杆就硬了,一個個嗚嗷喊叫的衝了上來,陸爾冷冷一笑,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就像是孫悟空施展了定身法一樣,時間靜止了,所有的事物都停了,唯有陸爾閑庭信步,把長刀撥轉了方向,對準了自己人,然後打了一個響指,所有的一切又都活了,隻見扶桑人惡狠狠的用盡全力將刀捅進自己人的胸膛。
為了不引人側目,陸爾特意留下了一個持刀的扶桑人,側身閃開刀鋒,伸手奪刀,抓住扶桑人的月代頭,他看著目瞪口呆地大山次郎,手裏的刀慢慢割斷了扶桑人的喉嚨,一鬆手,鮮血迸濺,屍體撲通落地。
陸爾活動著手腕,一步步逼近大山次郎,大山次郎也在活動著手腳,大戰一觸即發……
突然,一聲大叫:"陸君,手下留情!"
生硬的華夏話,聽得陸爾眉毛都立起來了,他緩緩轉過頭,看著跑過來的鬆下靖人,鬆下的身邊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個人陸爾認識,他曾經是張大帥的軍事顧問,少帥的老師,菊池武夫。
陸爾微微皺起眉頭,如果說他對扶桑人唯一有點好感的,就是這個關東軍大佐菊池武夫,這個人曾經是個醫生,被扶桑關東軍軍部征召,來到奉天,他從來不欺負別人,買東西都會給錢,重要的是他救過許多華夏人。
"菊池先生?你怎麽擱這呢?"
菊池武夫深施一禮:"陸君,奉天一別,已經兩年沒見,一向可好?我去年被調到這裏租界的軍隊任職。"
陸爾仰起臉,眯著雙眼看著菊池:"噢,原來如此,那菊池先生等一下,我削死這個小鬼子,再來和你說話。"
菊池武夫和陸爾打過交道,知道他最討厭扶桑人,也就略感尷尬,他急忙說道:"陸君,請高抬貴手,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菊池先生,你知道他們幹哈了嗎?"
"那個,陸君,鬆下在路上和我說了,藤田剛與您有過節,他買通了一個死士來刺殺您,這是他與您的個人恩怨,與虹口道場無關,他做錯了事,一定要受到懲罰,所以我們把藤田剛交給您,任您處置。"
"嗬嗬"陸爾冷笑了起來:"菊池武夫,你倒會推卸責任,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陸君。"菊池武夫湊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虹口道場代表的是扶桑人的臉麵,希望您高抬貴手,有什麽要求,您盡管提。"
陸爾沉吟了起來,倒不是給不給小鬼子臉兒的問題,畢竟他不能把虹口道場所有的扶桑人都殺光,他頓了頓:"好,就給菊池先生一個麵子,要求隻有一個,把警察局裏和你們勾結的人交岀來就行。"
菊池武夫深鞠一躬:"哈依。"
他走到藤田剛麵前,蹲下身去低語了幾句,藤田剛四肢折斷,痛的死去活來,聽了菊池的話,一個勁的點頭,說出了一個名字。
菊池武夫站起來,看著陸爾:"陸君,是你們警察局的一個副局長,叫段宇成。"
陸爾點點頭,向外走去,虹口道場?你爹我早晚拆了它。
菊池哈著腰:"陸君,後天我去拜訪您,慶祝您榮任警察局長。"
"不必了。"陸爾頭也不回,徑直走了出去。
鬆下靖人一揮手,兩個扶桑弟子架起藤田剛,隨著陸爾走了出去。
等陸爾完全走出了虹口道場。
菊池武夫才直起腰,臉上的表情從溫文爾雅變成了凶狠毒辣,他回身掄圓了胳膊,扇了鬆下靖人一個大嘴巴子,厲聲斥責道:"八嘎牙路!愚蠢!刺殺陸爾?你們好大的膽子,陸軍省好不容易才利用內線,將陸爾調到上海灘,是想製造奉係係的矛盾,引發戰爭,好讓關東軍趁機全麵進入東北,你們竟然敢擅作主張,去刺殺他?你們這是破壞軍部的部署。"
鬆下靖人和大山次郎嚇壞了,急忙跪下:"將軍,是我們愚蠢,請將軍原諒。"
菊池武夫哼了一聲:"不是不讓你們對付陸爾,是因為不到時候,你們要密切注意陸爾的一舉一動。"
"哈依!"
大山次郎低聲問道:"將軍,可是,頭山滿會長的命令…"
菊池武夫的眼睛立了起來:"任何人的命令都不可以破壞陸軍省的計劃!"
"哈依!"
.....
陸爾走出虹口道場,孫桐帶著人迎了上來,陸爾接過孫桐遞過來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扶桑弟子把藤田剛放在門口,鞠了個躬,回身把虹口道場的大門關得緊緊的,生怕陸爾再闖進來。
陸爾係好衣扣,換了一身新製服,精神了許多,他伸出右手,召了召,孫桐當了他幾年的副官,知道長官要什麽,從腰部掏出勃朗寧手槍,放在陸爾的手上。
陸爾一擼槍機,子彈上膛,向藤田剛走去,藤田剛知道自己在刧難逃,剛要開口求饒,陸爾走到他麵前,二話不說對著藤田剛的腦袋開了兩槍,把藤田剛的腦袋掀成了兩半。
"操,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陸爾把槍扔回給了孫桐,頭也不回,伸出左手,兩個手指勾了勾。
"出來吧,一直趴在那看,你也不累!"
"嗯?"孫桐和幾個警衛急忙用槍指著陸爾示意的方向。
隻見一個人從虹口道場的屋頂跳了下來,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黝黑削瘦的一張臉,大眼睛,一臉的正氣,他穿著黑色立領學生裝,身手矯健。
陸爾壓下孫桐的槍口:"收起來,不是敵人。"
那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陸爾,遲疑了一下說道:"你究竟是誰?殺了那麽多扶桑人,卻一點事沒有?"
陸爾轉過頭,對上男人的眼睛:"我叫陸爾,現在應該是個警察,我之所以殺扶桑人,而扶桑人卻不敢乍翅,原因就是他們惹不起我!"
"警察?上海灘的警察和扶桑人都是一夥的!"
"那是以前,現在就不是了!"
男人眉頭緊鎖,似信非信的樣子。
"現在能告訴我你叫什麽了吧?"
男人猶豫了一下,挺起胸膛,大聲說道:"精武門,陳真!"
"陳真?霍元甲的二徒弟?"陸爾來了興趣:"打敗了虹口道場的田中安野?被槍斃那個?"
"是我!如果你想向警察局立功領賞,就可以綁了我。"
陸爾笑了,笑得像個小狐狸:"那個陳真,拜我當師父吧!"
"什麽?"陳真差點沒被這句話雷死。
"你不必急著回答我,我也不是讓你脫離精武門,隻是單純的想教你點東西!"
"你,你…"陳真都結巴了,自己都二十九歲了,拜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為師,這簡直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你能教我什麽?"
"哈哈哈"陸爾大笑了起來:"別急,晚一點我會讓你知道,我能教你什麽,現在,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我還是個通緝犯,你不怕我連累你?"
"連累我?你說說,你咋能連累我?"
"你在警察局究竟是幹啥的?"
"沒看到我的肩牌嗎?"
"看到啦,啥意思?"
"走吧,告訴你,這個肩牌是說,我陸爾,是上海灘警察裏的老大,沒有之一!"
"什麽?你是警察局長?"陳真實在忍不住,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