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雙魂並存

院子裏,一個背著藍色書包,穿著校服的女孩站在那裏,緊張的朝屋裏望。

“小晶?這大半夜的你怎麽來了?”

我話音剛落。

婉兒的命魂,已像箭一般朝趙小晶射去。

瞬間沒入她的頭頂。

“不好。”我大叫一聲。

卻已經晚了。

趙小晶眼睛一翻,栽倒在地。

我趕緊跑過去將她抱起。

“小晶,小晶……”

古風說道:“婉兒的命魂,已附在這小女孩身上,這小女孩已成為她的宿體。”

我吃了一驚,問他這樣會不會害了趙小晶。

古風說這相當於被鬼附身,時間長了,自然對這小女孩不利,隻怕會害了趙小晶。

可話音未落,趙小晶竟醒了過來。

“大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她抓住我的胳膊。

我發現她**的胳膊上脖子裏都是傷痕。

“誰欺負你了?”

她搖頭。

“沒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古風大驚。

“被命魂附體,這小女孩竟還能醒過來,意識也是清醒的,好像並沒有對她造成傷害,難道……”

“雙魂並存?”

“這小女孩的體質特殊,竟可以裝得下兩個魂魄,使得雙魂並存。”

我們也明白了,婉兒的命魂已寄存在趙小晶體內,完美融合,並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忽然,古風看到趙小晶脖子裏戴的玉墜。

“是因為這玉墜……”他臉上吃驚神色更濃。

“小姑娘,這玉墜是哪裏來的?”古風問道。

“是我家祖傳的,之前在我姐姐手裏,姐姐沒了後,就在我身上了。”趙小晶說的。

我問古風這玉墜到底是什麽東西?

“隻怕是孕養天地靈物的容器。”他說道。

我們沒聽明白,但他並沒過多解釋。

這時,地麵忽然一陣晃動,跟地震了似的。

大家都嚇了一跳。

“地震了嗎?”林文啟驚恐的問了一句。

“是底下的龐然大物。”古風眼睛緊緊盯著地麵。

“沒了鎮宅女屍的鎮壓,隻怕那東西要出來了。”

啊?

“古大師,這可如何是好?”林文啟問道。

可古風卻已恢複平靜,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不必擔心,一切自有定數。”

我們都麵麵相覷。

這麽一折騰,天已經快亮了。

古風和林文啟都離開了,隻剩我和翠姑還有趙小晶。

“你身上的傷痕是怎麽回事兒?”我問趙小晶。

一開始她不肯說,最後才吞吞吐吐的告訴我是被同學打的。

我以為是同學之間發生矛盾,也沒多問,她也沒多說,隻說心情不好,所以半夜來到鬼宅找我。

沒想到婉兒的命魂正好寄存在她體內,這也算是天意。

但我並沒有把這事告訴她,怕嚇著她,反正也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傷害。

隨後,我讓她趕緊回家,別讓媽媽擔心。

我已經囑咐過林文啟,安排好他們娘倆的生活。

這小女孩兒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小老公,睡覺,人家好困呀。”翠姑的聲音傳來。

我一回頭嚇了一跳。

翠姑竟來了一個大變樣。

她那肥胖臃腫的身材不見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雖然比不上人家魔鬼身材,但比著之前肥胖的樣子可是好多了。

五官也不那麽醜了,雖說不上漂亮卻也是五官端正,比之前口歪眼斜的樣子好太多。

聽她說話好像也不那麽傻了。

她搖晃著我的胳膊。

“折騰了一晚上,人家真的好困,要睡覺呀,你陪我呀。”

我簡直不敢相信。

“翠姑,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問。

“你是我的小老公呀,你叫李天奇。”她說道。

我去,她竟然還能說出我的名字?

真的不那麽傻了,雖比不上正常人,但至少沒那麽弱智了。

看來古風說的沒錯,解決了三大風水世家,積累了一樁大功德,才讓她有這麽大的蛻變。

功德,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竟然這麽神奇?

我被翠姑拉著回到屋裏,她竟然還笨手笨腳的重新鋪了床鋪,她以前的傻樣子,可是倒頭就睡的,跟豬似的。

她甚至還笨拙的幫我脫衣服,鞋襪,我躺在**後,她還幫我蓋被子。

才積累兩樁功德,就讓她有這麽大蛻變。

若是積累十樁功德,她還真能變成天仙美女啊。

雖然我對她並沒什麽感情,但不管咋說她是我妻子,變成美女總比傻子強,至少看著養眼。

我心中百感交集。

睡著之後我做了一個夢。

在一個仙境一樣的地方。

到處都是奇花異草,靈山神樹。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背對著我,站在巍峨山頂之巔。

她氣勢非凡,猶如仙女。

“你就是李天奇?”

她的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空靈而美妙。

“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我問。

“我倆已拜堂成親,你卻不知我是誰?”

我一愣。

難道是翠姑?和我拜堂成親的隻有翠姑。

“你是翠姑嗎?”我問。

再一想,不可能,這女子超凡脫俗,怎麽可能是翠姑?

我本能的想走到前麵,看看她的麵容。

可剛往前邁了一步就邁不動了,似乎被莫名的力量給阻擋住。

“現在想看我真容,你還不配。”她說道。

“我的一縷仙魂滯留在那凡人體內,因為她是凡體肉胎,承受不住,才變成傻子。”

“你要盡快積累十樁功德,讓那凡體肉胎完成蛻變,和我的仙魂更好的融合。”

“也才能幫你壓製住那鎮魂鼓的邪魔戾氣。”

“那鼓中封有活物,而鼓本身,亦是活物,你要小心。”

說完一陣風吹來,我一個激靈就醒了。

身旁的翠姑睡得正香。

想起夢中那女子,再摸摸腰間的鎮魂鼓,仿佛明白了什麽,又仿佛什麽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