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共處一室

這當然不能細說!

李懷運洗完澡,躺在**眯了一會,關在大牢的時候,都沒有怎麽安心睡過覺,加上出去去屍檢,他此時早已疲憊萬分,結果眯過頭了。

他從夢中驚醒,哎呀!糟了,姨娘還在房間裏等我呢!

李懷運迅速的穿上了準備好的長衫,悄悄來到了紅韻所住的房間。

此時已經入夜,李懷運望了四周一眼,神色緊張地敲了敲房門,這時間來這裏,要是被下人看到,容易誤會。

“趕緊給我進來!”

李懷運聽到屋裏傳來的聲音,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周圍,然後推門進去,將房門關上。

桌上點著一根蠟燭,火光將紅韻那漂亮的臉蛋,照得更加的紅潤,她正坐在桌邊,一隻手抵著臉龐,神色疲憊。

她披著藍色絲衣,裏麵穿著白色新衣,露出脖子下那白皙的皮膚,這身裝扮讓她顯得更加的豐腴嫵媚。

李懷運坐到了一旁,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姨娘,叫我來這裏,有事?”

紅韻抬起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小兔崽子,我讓你半個時辰來,你倒好,現在才來,都什麽時候了!”

“哎呀!這不是在牢裏睡不著,躺自己**,太好睡了!”

紅韻用那清麗的美眸瞪了他一眼,從袖口拿出了一隻手掌長度的竹筒,放在了桌上。

“這是?”

紅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說道,“斬妖司的案子是跟妖物有關,肯定會有危險,再說這次你查的案子,是司政交給你,必定是危險重重!。”

“啊!”李懷運有些納悶,“姨娘為什麽會這麽說?”

“憑我的修為,司政讓我查的案子,肯定不會很難,否則我根本沒法處理妖物。”

紅韻對此卻不讚同,“簡單的話,他們自己早就隨便處理了,還需要等你來?”

李懷運細細琢磨了一下,倒覺得姨娘這話也是對的,隻是一想到,這是個好機會,也不願意管是不是危險。

“也可能是他們並不善於調查這類案子?”

紅韻板著個臉,其實她之前就在猜測,司政將任務給這兔崽子,就是想讓他來當誘餌,“入世不深的雛!”

“啊!姨娘怎麽知道的!”

“兔崽子,少給我耍嘴皮子,我提醒你,人心險惡!就算他是斬妖司的司政也一樣,這就是,我為什麽要把這竹筒給你!”

“這東西,危急的時候,能救你一命。”

李懷運拿起了跟手掌長度一樣,手指粗細的竹筒,這東西表麵稍顯粗糙,帶著一股淡淡的竹子香氣,他仔細地檢查一遍,並沒有發現這東西有什麽特別。

“這有什麽用?”他將竹筒放在嘴裏,用力地吹了幾下,覺得可能是什麽暗器。

紅韻坐在一旁,看著李懷運那傻樣,嘴角微微抽搐,“你個兔崽子,在幹嘛呢?”

“不是這麽用的?”李懷運問道,“用力地吹氣,這竹筒就會飛出暗器,殺人於無形。”

紅韻重重的歎了口氣,胸前的山峰輕輕的晃動,“我的天呐,你是不是把腦袋忘在大牢了?”

“額!”

“你用腦子想想,你姨娘我是大夫,又不是殺手!”

“啊!”李懷運頓時有點尷尬,把竹筒從嘴裏拿出來,放回桌上。

紅韻拿起竹筒,看著上麵沾著的口水,一臉的嫌棄,她將竹筒放到李懷運的長衫上擦拭了一下。

然後,將竹筒上部分拉開,裏麵放著四根銀針,這四根銀針不同於普通的銀針。

銀針的內部中空,針頭相對粗大,針尾儲藏著一段青色的**,隻要一按壓,那麽青色**就會從中空的位置,經過針頭,灌入身體內部。

“我要是受傷了,立即給自己針灸?”

砰的一聲,紅韻又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屍檢的時候挺聰明的!怎麽回來了,就笨到這程度了?”

穿越來了後,我就不怎麽聰明!李懷運摸著被敲生疼的腦袋。

“這四枚是幽魄銀針,是某個派係裏的一種特殊技能。”紅韻解釋道,“在碰上危險,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就可以使用這四枚銀針。”

她起身,站到了李懷運的身後,用將手放在他的腦袋上,那輕柔的觸感讓他身心舒爽。

“隻需要將這四枚銀針,刺入百匯,神庭,耳朵兩側的天衝,這樣,就能短暫的將身體內的潛能發揮至最大。”

“這麽厲害!”李懷運嘖嘖稱奇。

“當然了,不過,要是身體扛不住,藥物後續的侵蝕,是要入土的!”紅韻說道,“這就是為什麽,要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才能使用。”

“哦!原來如此,”李懷運點點頭,然後將竹筒合上,他心想這種技能,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能夠掌握的。

於是,便詢問身後的紅韻,“姨娘,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這你就不用管了!”紅韻再次坐了回去,囑咐道,“千萬記得,這東西不到危急時刻,絕不輕易使用。”

“我知道了!多謝姨娘!”

紅韻看了李懷運一眼,目光在滿是溫情,她輕揉著額頭,神情有些憔悴。“自從你入獄後,整個家都亂成一團!”

“對不起啊!姨娘,讓你費心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呢?你再這樣,我真要去教坊司,湊銀兩了!”

李懷運一臉壞笑,“那我豈不是要去衝業績?”

“什麽衝業績?”

“就是去教坊司關照你!”

紅韻眉頭緊緊皺起,抬手就是往他的腦袋上,用力的敲擊,“兔崽子!又在說這些胡話!讓你沒大沒小的!”

她狠狠地敲了幾下,就把手給收回了,然後用力的揉著腦袋。

“頭疼?”

“廢話!還不是操心你這小兔崽子!”

李懷運深知他入獄後,姨娘一直在替他奔波,他起身站到了紅韻身後,然後用雙手按在她的腦袋上。

紅韻下意識的側過身子,警惕的問道,“你要幹嘛?”

“我掌握了一門按摩腦袋的手藝,讓姨娘你放鬆一下。”

他以前在足浴店,就是這麽花錢享受的,被的按多了,自己也就學了一手,隻是沒想不到還能用在這裏。

紅韻將手臂放下,享受著李懷運那熟練的手法,良久之後,她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你哪學來的?”

“無師自通!”

她輕聲說道,“我就說吧!小兔崽子,你就有學醫的天賦,奈何就不願意學醫。”

“姨娘!父母之仇不可不報,我學了醫術,怎麽報仇。”

“誰說學醫不能。。。”紅韻意識到了說錯話,突然閉上了嘴,不在說什麽。

“姨娘,學醫也能報仇?”

“不能!不能!”紅韻轉過頭,一臉的不耐煩,“好了沒有!趕緊給我回去睡覺!大半夜的待在我房間,讓人看到了,成什麽體統。”

。。。

李懷運頓時有點無語了,他的這個姨娘翻臉比翻書還快,我觸及其逆鱗了?

“趕緊滾,我要休息了!”

“哦!”李懷運收起竹筒,起身行禮,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紅韻的房間。

清晨,李懷運早早就醒來,他將黃銅拳套套在手上,卻感覺不怎麽適應,那些練劍,練刀的都能將武器隨身佩戴,而他這個練拳,必須隨身帶著拳套。

這讓他覺得很傻,真碰上危險,其他人直接抽出佩戴的刀劍,他還得掏出拳套,然後係上麻繩,有這時間,早就被人弄死了。

現在想要轉練其他武學,奈何跟早戀一樣,已經晚了。

李懷運將拳套的繩子綁好,心想有沒有不用拳套的拳法秘籍,要是有,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他換上斬妖司的官服,黑色的錦衣華服,腰間配著蘊含靈氣的令牌,這東西關鍵時刻還有其他作用。

他來到前廳,看到桌上擺放著稀飯和幾碟小菜,這比以前更加的節儉。

李懷運深知,是由於自己闖禍,導致家中的開銷需要大幅度削減,隻是,要在這麽節儉下去,那些下人,恐怕就要遣散了。

他問了一下收拾碗筷的下人,得知姨娘比他還早半個時辰,去往醫館了。

聽到這話,李懷運心裏略微有些苦澀,讓這麽漂亮的姨娘起早貪黑的掙錢養家,他這男人心中,怎麽也過意不去。

這麽下去,恐怕是要按照家道中落,受人威脅,被迫接受,入教坊司這樣的劇情展開了。

不行!我必須支棱起來,不然這後續可太難受了。

老子跟牛頭人不共戴天!

李懷運暗暗下定決心,他走出大門,宅子旁的圍牆邊,站著一個和他相同服飾的男人。

“阿運!”那人拿著佩刀,朝著他招了招手。

李懷運聽到有人這麽叫他,心裏自然開心不少,老實說,他懷疑過,他究竟是不是親生的,哪有給自己孩子取懷運這個破名字。

每次有人喊他,都讓他感覺異常的尷尬。

聽紅韻說,他爹希望他身懷大運,才取了這名。

這顯然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該死的老爹,以後要到下麵,一定要當著娘親的麵,狠狠地罵他兩句。

不過,在斬妖司也有跟他同樣倒黴蛋,那家夥是在秋天出生的,他爹直接給他取了叫天出(添畜)的破名。

配上他那甄姓,更是重量級!

“阿天!”

他們兩人都是斬妖司的捉妖人,隸屬劍閣分下流雲堂,一般的捉妖人都至少兩人的搭配,在京都的其中一塊區域進行巡查。

兩個倒黴蛋,湊巧分配在了一起,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阿天看到走來的李懷運,難以掩飾心中的那種高興,眼角都有些濕潤了,入了大牢,他以為要永遠失去這個摯友了。

“今早我才接到命令,要跟你一起查案,可把我嚇了一跳,都以為你。。。”

“放心!我哪有這麽短命!”

他們都是修行之人,腳程都要比常人快,而且體力也相對充沛,去往縣衙的路途較為輕鬆。

“你到底怎麽做到的,居然能從大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