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拐村
原來豐二村這裏大部分都是男人,基本上沒有女人,為了給他們討個媳婦,就到各村去爭媳婦。
嫁過來的人也比較少,女人少,男人就更想要媳婦。
不知什麽時候,村子裏來了個臉上長了大黑痣的女人,這女人又肥又胖,這腰就跟水桶一樣粗,嘴裏還叼了根長煙鬥。
女人告訴其餘的人,其實想找個稱心如意的媳婦,非常簡單,隻要去大城市裏麵撈,總能撈到。
實在不行,就去小縣城撈,到村裏後把她扣下,讓村裏的男人把她買回去做媳婦。
這時,村裏偶爾有一兩個長舌婦就不高興了,大聲嚷嚷著:“這憑啥?都把她扣到村子裏了,還要給她錢生孩子?”
女人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給媳婦錢,而是給賣媳婦的那人錢!沒有中介方,就你們幾個去城市裏麵抓人,還不都被扣進去,這要進了咱們村,到時候她想出去都出不去。”
幾個老爺們一聽這話說的沒錯,而且大城市裏麵的女人長的還好看,身材也不錯,要是能給他們生個大胖小子,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他們跟女人商量,做這筆買賣,但凡是能夠買回來一個女人,他們願意出500塊錢。
女人覺得太少,一商量漲到2000塊,這生意就做定了。
後來,豐二村也進了不少女人,有些是被騙過來說能帶她們掙大錢,有些是被男朋友帶來的,還有一些直接迷暈了,被扔到豐二村。
沒有女人能出去,因為大家同仇敵愾。
這女人跑了,哪怕是去報案,最後也都會被抓進來。
一來二去,那些女人要麽堅貞不屈的直接死了,要麽就生下孩子,一輩子被捆在豐二村。
還有一些最後被同化了,也幫著豐二村的其他人去拐賣,以後能分得一筆錢,隻要能掙得錢,就能分到肉吃。
老板越講越興奮,回屋拿了陶瓷缸喝了水,又繼續跟我們說起了以前的事。
其中,有一個叫許淑紅的女人。
她剛開始掙紮的比較劇烈,當看到和她一起過來的女人,被幾個男人弄死之後,就妥協了。
生了兩個孩子,整個人變得癡癡傻傻。
老公和婆婆都對她放鬆了警惕心,許淑紅趁機逃跑,可惜沒能跑的了。
抓過來後,又是一頓毒打,差點給打死,渾身各處都患了病,最後被扔到了牛棚裏。
許淑紅活了下來,當天晚上就把婆婆和老公都殺了!
怎麽殺的不知道,隻是村裏人在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很奇怪。
因為除了她之外,許淑紅的婆婆和老公,已經將近一周都沒有出來過了……
事情講到這裏,我和江牙子已經明白,那大鍋裏麵燉的是什麽。
先前的場景仍舊曆曆在目,我和江牙子也算見過大世麵的人,並沒有再一次有劇烈的想要嘔吐的感覺。
“那麽也就是說,這許淑紅還活著?”
江牙子這麽發問,我就知道許淑紅不可能活著,如果那女人還活著,她的脖子怎麽可能擰到那種詭異的程度?
老板卻點了點頭,“活著。”
聽到屋子裏傳來嗚啦嗚啦的聲響,老板歎了口氣,知道他那傻兒子又犯癲了。
老板回去照看傻兒子,跟我們說了聲抱歉,我並沒有把許淑紅的事情告訴江牙子,等出了店麵再說。
我們吃飽喝足後,結了賬離開。
老板拿過錢,驚喜的要給我找零錢。
我搖了搖手,“不用找錢了。”
江牙子看到我剛才的那一個動作,頓然就明白了什麽。
因為我拿的不是活人的錢幣,而是冥幣。
如果老板沒死,他拿那份錢一定會發現詭異之處,甚至可能會對我和江牙子大發雷霆。
但他沒有,相反,還很高興。
他的兒子也不是什麽癡傻之人,我和江牙子剛才吃的是地地道道的打鹵麵,而且是素麵。
他的兒子剛才之所以在裏屋念念叨叨,是為了給他老子請靈,害怕他老子的鬼魂又回來。
“我還以為你要進屋,幫忙給超度呢。”
麵對江牙子的調侃,我實話實說道,“我又不是和尚,為什麽一看到鬼魂就要超度?再說咱們跟這家人又沒有什麽關係,剛才那老鬼講的話應該是真的。”
“你該不會想說,他兒子的媳婦也是這麽搞來的吧?”
我搖了搖頭,“不是他兒子的媳婦,是他的媳婦,他兒子還是單身。”
至於豐二村的事,我和江牙子摸索的差不多,關於吃席有可能是那些女人堆積出來的冤魂的報複。
而豐二村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被這些冤魂給吞噬了。
灰道士可能是看這些冤魂越積越多,解決不了,倒不如趕緊離開,省的引火燒身。
至於那神婆,我隱約猜到了她的身份,以及她為什麽走不了。
“我們還要去吃席嗎?”
“當然去,至少要知道那些女人被埋在什麽地方,不論是後山還是其他的地方……”
江牙子立刻明白,“你的意思是說,吳傑還是有問題的。”
“他有沒有問題,暫且不論,咱們要想知道李靜這麵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並把她成功的解救出來,就少不了這一關。”
李靜的魂魄如果不進行超度,就沒有辦法達成委托,委托達不成,周瑩瑩就要慘了。
我和江牙子隻能再次返回豐二村,這次我們兩個沒有多做了解,而是在豐二村的周圍進行閑逛,盡可能的觀察,看哪裏有可能是埋屍的地點。
那麽多女人,大概率會放在一個地方集中填埋或者銷毀。
我與江牙子第一個去的地方是豐二村的後山附近。
我特地啟用了羅盤,讓羅盤去查找這裏麵陰氣最重的地方。
卻發現整個豐二村都已經被這神秘的霧氣所幹擾,就算是羅盤,也無法確定準確的方位。
我歎了口氣,“難道真的隻有等到晚上了嗎?”
“別泄氣,我們不是還有一半的地方都沒去嗎?”
江牙子的這安慰,在我看來都已經不算是安慰了。
“行,那我們再去東麵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