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死去的公雞
“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們隻是試一試,還有些忙,需要你幫。”
“什麽忙需要我幫助的,盡管直說,我一定義不容辭!”
吳家嬸子都這麽說了,我和江牙子也不客氣。
“除了你之外,每個村民的手上都有這條陰線嗎?”
“我不知道。”
吳家嬸子說的是實話。
“我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問過去,或者扒開他們的袖子,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村裏人就變得更加陰沉了,彼此間就算碰到了也不會說話。”
我們不信,吳家嬸子還把我和江牙子拽了出去。
我和江牙子屬於外麵過來的人,他們不認識倒也正常。
吳家嬸子是個性格開朗的,要說村裏麵的人不認識她,那就不正常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是正確的,吳家嬸子帶著我和江牙子來到偏僻的小路上。
很快,對麵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人走了出來!
說是一個人,更像一隻僵屍。
渾身上下呈現灰白色,頭發豎直披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前方。
“老許,昨個你們家聽說有人在吃骨頭,味道香的很,也給我分一份?”
吳家嬸子跟對麵的麵色灰白的女人說話,那女人根本不搭理。
“她是許淑紅。”
吳家嬸子介紹道:“那灰道士舉行儀式,她就在旁邊看熱鬧,這女人先前不是這樣的,有個熱鬧她就湊過去。”
吳家嬸子細細回憶:“這女人可能吵了。先前,我記得他們家養了一隻大公雞,那大公雞被隔壁小孩用繩子給勒死了。”
“她為了讓那家人賠錢,可嚷嚷了好久,最後得到那家人陪他的兩隻肥公雞,可開心了!你看現在話也不說了,就直勾勾的盯著地麵。”
我和江牙子也覺得這事,不僅有蹊蹺,而且還是有大麻煩,兩個人都決定去許淑紅家裏看看。
許淑紅的院門大敞著,吳家嬸子卻並不願意走進去。
“她變成這副樣子,看著怪嚇人的,我不進去了,要不你們兩個也別進了!”
“平常隻有她一個人在家嗎?”
吳家嬸子點了點頭,我才又繼續發問道:“那就更奇怪了,她原來走之後,也大敞著院門?”
“這個……”
“看著更像是一個圈套,等著咱們進去一樣。”
“請君入甕?更要進去了!說不準能在裏麵看到些什麽?”
我和江牙子在商量一陣後,都跟著走了進去。
吳家嬸子還是不進,說站在門口給我們兩個望風。
要是看到許淑紅回來,就大聲的叫她的名字,讓我們有時間離開。
我和江牙子本來也沒有打算強迫的,兩個人走進去後翻找了一番,也看到了同樣的罐子。
隻是在那罐子裏麵,腥臭的味道更重。
“我覺得是這罐子的問題,剛才她穿的衣服你也看到了,脖子上並沒有灰色的痕跡,也就是說,下一個人不是他。”
後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我立刻警惕起來。
悄悄的把窗簾拉開一角!
在那個女人走後,這個屋子的光線依舊昏暗,窗簾都沒有拉開。
透過外麵的光線,看到外麵,居然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這裏是後院,旁邊建了一個小雞舍,裏麵的雞都被咬死了!
我和江牙子想起先前在女人身上看到的幾根雞毛,難道是她做的?
不等想明白,又聽到幾聲劇烈的掙紮。
是視線盲區!
我很快反應過來,讓江牙子留在屋子裏,自己跑過去查看。
當看到那一幕,我徹底驚呆了。
後院的地上都是拖拽的血跡和亂七八糟的雞毛。
而有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正趴在地上撕咬著一隻公雞。
公雞剛開始還能撲騰兩下,到最後脖子完全被咬斷,血濺了他一身。
大概聽到後麵的腳步聲,他緩緩的轉過頭去,那張臉雖然還是人臉,可行為跟黃鼠狼也沒有任何區別。
我想到了灰道士!
“灰道士。”
提到這個名字的男人,就跟被按了暫停鍵,腦袋忽的一下伸直。
這個動作,更像黃鼠狼了!
我幾乎可以肯定他被附體了,至於被附體的是哪隻,就不清楚了。
掏出隨身攜帶的八卦盤和身後的桃木劍,我猛地一劍打在他的額頭上。
大概也看出來我不好對付,想速戰速決。
他張開血盆大口衝,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我利用符咒和桃木劍,在麵前形成一條屏障。
他剛一咬,我夾住符咒,猛地向他劃去,臉劃出了一道鮮血!
呲啦的一聲響,那黃鼠狼後退半步,卻在衝我陰測測的笑。
我已經可以看清,在那道士的臉上出現了一張黃鼠狼的臉。
不知為何,我覺得他跟先前我們在車上看到的那隻黃鼠狼,還有些不大一樣。
這黃鼠狼的笑容,相比起前一個,更帶了一層黃色的光暈。
換句話說,他的笑更像是一個人。
“兄弟,不要多管閑事!”
雖然是笑著的,說出來的卻是威脅的話。
“他必須死,整個村子裏的人都要陪葬!”
“也不是所有人都害了你,你隻需要把那些害你的人殺了就好了,我保證不會管。”
“嗬嗬,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和我談條件嗎?”
正當我以為他要帶著灰道士的軀體跳牆離開時,剛一追上,對方猛地撲了過去!
他一頭撞到了牆上,鮮血噴湧!
我趕緊利用符咒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甚至沒有將這黃皮子的魂魄封到符咒中,他就已經逃之夭夭。
那黃皮子在逃跑之前,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從他的口型中可以看出,他在挑釁。
“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人也要死,你們一個也留不住!”
我並沒有追出去,他是順著那小洞逃跑的,就算追我也不可能跑得過他。
我上前去探了探灰道士的鼻息,居然沒死!
“李東,你來看看這個!”
江牙子敲了敲窗戶。
她家的窗戶裝的真簡陋,居然不能打開,隻是單純一個玻璃。
也有可能是窗戶壞了,江牙子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成功的把窗戶給打開,還差點把它卸下來。
我隻能把頭側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