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封口費
“啪”閃光彈爆開，一道強光亮起，整個房間變成白色世界。
周啟感覺眼睛一陣刺痛，眼前一片漆黑，接著就聽到腳步聲，破窗聲，呼喝聲……
警察及時趕到，控製住了綁匪，把人質都營救了出去。
唯一可惜的是，雄哥趁亂逃跑了，警方正在到處追查他。
回警局協助調查的路上，雲嵐忍不住好奇地問周啟：“那個叫雄哥的家夥，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沒有啊，我騙他的！”
“那為什麽你按那些穴位他會痛。”
“你隻要用力按，肯定會痛啊！”
“……”雲嵐一陣無語，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道，“你為什麽當保安了？還來章林華庭，是不是偷偷跟蹤我啊？”
“我跟蹤你幹嘛？我是來兼職賺錢的，隻是碰巧剛好去了你們那裏！”
“兼職？工資多少？”
“一百，六個小時！”
“嗬嗬，這幫黑心的中介，我這裏給的價是每個人三百，轉手就黑我兩百。你的時間這麽不值錢的嗎？一百塊的工作你也做？”雲嵐鄙夷地望著周啟。
“……”周啟本來想說，大小姐不知道民間疾苦，就這工作，還好多人搶著做呢。
不過對於雲嵐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恐怕很難理解，低工資的概念。
“想不想要一份高工資的工作，如果肯誠心誠意地求我，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下。”雲嵐對於周啟剛才的表現還是有些感激，不然自己的名譽不但受損，還會連累章家。
好不容易獲得爸媽的信任，得到表現的機會，就全搞砸了，不但不能更進一步，甚至在公司的地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不用，謝謝！”周啟想到自己即將離婚，繼續在章家工作會很尷尬，果斷拒絕。
“你都混到做兼職了還嘴硬！”雲嵐見周啟不識抬舉，心裏有些生氣。
“這叫骨氣！”
“骨氣多少錢一斤？”雲嵐冷笑道，見周啟閉嘴不再說話，她臉色微微一紅，猶豫了一下，湊過去小聲地提醒道，“剛才的事情不許給別人說。”
“等會警方問話也不能說？”
“不是，我是說那些事情不要說。細節，不說也沒事的！”
“你是說身上有紋身的事情？”
“噓……”雲嵐明顯緊張起來，伸手捂住了周啟的嘴巴。
“章爺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你紋身吧！知道了因為會很生氣！”周啟推開了雲嵐的手臂，感覺摸到了對方的把柄。
“你什麽意思？威脅我？”
“剛才好像有人罵我廢物！”周啟回憶起剛才自己好像救人，卻被她罵的事情。
“記仇是吧，那麽小心眼？”雲嵐覺得周啟一點氣量都沒有。
“你是有錢人，出點封口費吧！”周啟可不打算慣著她。
“你還來真的，你吃我豆腐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呢，要是我告訴姐姐，你占我便宜，看她怎麽收拾你！”
“你去告吧，我無所謂！”周啟笑了，反正他與雲霞和嶽母都幾乎談崩了，也不用顧忌自己的形象問題，幹脆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這下反而把雲嵐給僵住了，指著周啟的鼻子，氣呼呼好一會兒，隻得妥協：“你要多少？”
“不用給錢！幫我給章爺準備一份禮物就行！”周啟威脅她，主要也還是氣她不尊重人，打算給她一些教訓，見她服軟，就此作罷，沒有正打算要錢。
“不想要錢，難道還想要……下流、惡心
臭蟲！”雲嵐鄙夷地望向周啟，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和周啟保持距離。
“……”周啟一陣鬱悶，自己好心不難為她，卻被她誤解成色狼了，罵得也太難聽了，“就你那皮包骨頭的身材，我還看不上呢！”
“你說誰皮包骨頭呢？看不起誰呢？眼睛瞎了可以去看醫生！”雲嵐急了，她一直有控製飲食，管理身材，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挺自信的，“說吧，你想要什麽？”
周啟見她堅持，自己還真有需求，於是順勢開口：“我的要求是幫我準備一份禮物，送給章爺過壽！”
“就這？”
“後天不是爺爺生日了嘛，我還沒準備好禮物。我不會挑禮物，也不知道章爺喜歡什麽。你幫我選一個吧！錢你先幫我墊著，回頭有錢了還給你！”
“行，沒問題！我一定幫你準備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好禮物！”雲嵐眼珠子一轉，態度好轉了許多，拍著胸脯保證道。
周啟感覺到了異樣，怕雲嵐坑他，補充道：“一般性的禮物就可以了，不用太貴重！”
萬一買了天價的禮物，他恐怕一輩子都還不起！
“摳門，小氣吧啦的，放心啦，選禮物我在行，包在我身上，保證讓大家都驚喜！”
“……”周啟總感覺雲嵐沒安好心，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安慰自己，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警局。
周啟本以為去警局配合調查，錄個口供很快就能出來，卻不想被拘留了一整晚。
原因是被抓的那幾個綁匪口徑一致地咬定周啟是他們好兄弟，一起參與了綁架案。
這下他從受害者變成了嫌疑人，一個人被關進了審訊室銬在審訊椅上，一坐就是一個小時。
周啟又渴又餓，關鍵還想上廁所，喊了好一陣，鐵門才打開，進來一個拿著茶杯的女警。
女警不苟言笑，一張娃娃臉，眼睛挺大，看起來有些可愛，論顏值應該是個警花。
製服穿得筆挺，肩膀上還有花，周啟不懂級別，猜測應該是個領導。
周啟尿急，沒心情欣賞美女：“我想上廁所！”
“把事情交代了，會讓你去的！”女警放下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我是被冤枉的，你不要聽那些綁匪汙蔑我，我也是受害者，你可以問雲嵐，也可以問那個女明星，叫，叫楚楚！我們是一起被抓的！”看到別人喝茶，周啟更想上廁所了。
“一起被抓也不能證明不是一夥的，也許你們是故意演戲呢！說說吧，百億家族章家的上門女婿，為什麽要去賺一百塊的兼職？是不是裏應外合，去探路望風了？”
“你也說是上門女婿了，章家有錢又不是我有錢，兼職打工賺點生活費而已。”周啟大感冤枉，同時也驚歎章家原來那麽有錢，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富有。
“你好歹也是S市中醫院畢業的高才生，什麽工作不好找，偏偏找保安這種兼職，還是去章家新開發的樓盤，這是你計劃好的吧？”
說起找工作，周啟就一肚子火：“像警官您這麽優秀的找工作自然很輕鬆，但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做兼職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有好的工作，我早就去做了！”
“那些綁匪都被審過了，他們口徑一致，都說你和他們稱兄道弟，是一起的，你這麽解釋？”
“我和他們稱兄道弟是為了麻痹他們，拖延時間，這是假裝的，是為了救人和自救。報警還是我報的呢。”
“報警的錄音已經證實是章雲嵐的。請你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告訴我你們老大在哪裏？我可以讓你轉成汙點證人！從而減輕處罰，甚至免除處罰！”女警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你說的是趙雄嗎？他跑掉了？他不是我老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周啟一愣神，真把自己當壞人審問了？
“哈……暴露了吧，趙雄，我好像沒有跟你提過這個人名，你怎麽那麽清楚，還說不是一夥的？”女警笑了起來，以為抓到了周啟話裏的漏洞。
“我假裝和他稱兄道弟，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哼，還挺能編的…….”女警冷哼一聲，慢悠悠坐了下來，端起茶杯一口一口慢慢喝了起來，“不肯交代是吧，我不著急，慢慢耗，看你能憋多久！”
聽著女警吸溜茶水的聲音，周啟感覺**快到極限了：“上要上廁所，現在就要，你不能這樣對待人，哪怕是有嫌疑。”
“咦，我的鑰匙放哪裏了？”女警在寫字台上慢慢翻找起來。
“警官，你再這樣我就要投訴你了！”周啟感覺對方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急什麽，我這不是正在找嘛！”
“你再不讓我去廁所，我要是忍不住尿出來，搞臭了審訊室，可不能怪我！”周啟感覺快到極限了。
“一個大男人還尿褲子，不嫌丟人嗎？”聽到周啟要尿在這裏，女警有些慌了，隻得掏出鑰匙解開鐵椅的手銬，“你老實交代不就沒事了嘛！”
周啟沒空回答，急匆匆地往廁所趕，生怕完了就漏了。
女警怕他跑了，趕緊快步追上。
路過走廊，其他警員看到隊長在追人，紛紛上前阻攔。
一個魁梧的中年警員更是果斷出手，掄起拳頭就朝著周啟砸了過去。
“住手，不要攔住他！”女警大驚，中年警員是出了名的下手重，這一拳下去還不要了那小子半條命，到時候當場打出尿來，把整個警局都給搞臭了可怎麽得了。
要是他事後投訴，更是一件麻煩事，這才大聲嗬斥阻止。
隊長發話，眾人自然沒有不聽話的，紛紛避開讓道，尤其是那個中年警員，為了中途強行收住拳頭，因此身體失去平衡，重重摔了一跤。
等周啟跑進了廁所，女警怕他逃跑，就守在門口等著。
廁所裏的周啟方便完畢，整個人輕鬆不少。
下意識地摸向口袋，本想拿手機，卻摸出一個泛黃的老舊皮夾子。
這才想起手機被砸了，又是一陣心疼。翻開皮夾子一看，有些失望，裏麵空空如也，並沒有藏錢。
外麵的封麵上的皮革已經破了好幾個口子，裏麵分很多大小不一的口袋，大多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損，唯一完整的口袋，上麵的拉鏈卻已經掉了，看著上麵泛黃的痕跡，足見很有年頭了，像這種破皮夾，估計隻有垃圾桶裏才能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