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找工作
客廳。
“周啟，上次跟你談過，我看你小子態度還算不錯，今天我就再送你幾句話！”嶽母翹著二郎腿，敲著手指坐在沙發說著。
“您說！”周啟做得規規矩矩，低頭認真聆聽。
“我是過來人，知道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但你要清楚，雲霞跟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根本不合適，而且很快就要離婚了，有些事情不該做的千萬不能做！”嶽母怕周啟不明白，又提醒道，“你有沒有和雲霞同房！”
嶽母今天特意從醫院趕回來，除了拿東西，另外就是警告周啟不要碰她的女兒，本來這話昨晚就該說的，因為章爺的病情給耽誤了，這會兒才想起來。
在他眼裏周啟已經不是一家人了，萬一被這小子占了便宜，甚至讓雲霞懷孕，那事情可就麻煩了，到時候他仗著孩子父親的身份，不肯離婚，甚至索要高額的賠償，更恐怖的是，如果他仗著孩子的關係，硬是從章家分走一大筆家產，這能讓她心疼死。
“啊，同房，沒有，沒有！”周啟沒想到嶽母會直接問出那麽隱私的問題，有些慌張地否認道。
“沒有最好，好孩子，這也是為了你好，以後你們兩個就分房睡，你睡客廳，她睡臥室，一個月後你們一離婚，我會給你一個大紅包！”
“謝謝媽！”周啟對嶽母本能的有些畏懼，隻能乖巧地答應。
這時吳媽抱著地毯路過，周啟看出這是臥室的地毯，似乎毯子是太重了，哎呦一聲掉在了地上。
地毯攤開一些，露出一麵的一點暗紅。
“吳媽，怎麽毛手毛腳的，這不像你啊！”嶽母收了收腳，奇怪地瞟了眼。立刻被白地毯中間的暗紅色吸引了注意，“等等，這是哪來拿的？”
“大小姐新房裏拿出來的。我看到紅紅的一片弄髒，就拿去洗一下！”吳媽講染血的一麵翻了出來。
周期一看，這不是昨天和雲霞摔跤被打了鼻子流出的鼻血嘛！
不等解釋，吳媽怪叫一聲：“哎呀，這，這是血跡啊！”
“怎麽回事？哪裏來的血跡，雲霞受傷了？”嶽母一聽，急得立刻站了起來。
“應該不會，早上的時候，我看大小姐看起來好好的。不過，昨天晚上，我聽到樓上傳來踢裏哐啷的聲音，聲音好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周啟，怎麽回事！你欺負雲霞了？”嶽母狠狠地瞪向周啟。
“沒有，其實這是我…….”周啟想要解釋卻又被打斷。
“閉嘴！”嶽母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周啟的臉上，指著他的鼻子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個小畜生，裝得太挺像啊！我還你當時老實人，真是小看你了！”
“媽，你誤會了，這是我流的血，昨天我和雲霞摔跤來著…….”周啟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沒想到嶽母說打就打，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啪……”嶽母又是一個巴掌，“還敢騙我！”
嶽母大怒，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分明是這小畜生破了她寶貝女兒的第一次，虧他還以為周啟人挺乖的，沒想到他那麽重的心機，下手那麽快。
“媽，我真的沒騙你！”
“畜生，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透嗎？以為生米煮成熟飯了，就想坐穩你贅婿的位置？就想分章家的家產？你們周家想得太美了。有我在一天，你永遠別想得逞！”
“媽，你誤會我了，我沒有這樣的心思。”周啟自己被侮辱也就忍了，被提到家族，心裏也開始窩火，“何況我和雲霞是夫妻，計算生米煮成熟飯，也是合情合理的！”
“好啊，你小子終於肯承認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給我滾！我永遠不想看到你！”嶽母氣得歇斯底裏地大叫。
周啟怕把嶽母氣到住院，正好這時吳媽開始把他往外推，還勸他先出去避避風頭，於是順勢出了家門。
到了門口依然能聽到嶽母大嗓門的罵聲。
“氣死我了！姓周的小畜生，跟我玩陰的，老娘跟你沒完！想要分錢，一分都不會給你！”
嶽母咆哮了好一陣才平靜一些，來回在客廳踱步，想著怎麽才能把周啟盡快趕出家門，不然被這個陰險的小子繼續待下去，女兒的肚子遲早被搞大，到時候不分家產都不行了。
“太太，你是不是想把姑爺趕走？”吳媽見嶽母著急，一邊倒茶一邊淡淡地問道。
“不許叫他姑爺，我不認他是我女婿！”嶽母像是被踩了尾巴，大叫道，“什麽玩意兒，要不是老爺子護著他，我能讓他進這個家門？”
“想要太爺趕走他，也不是沒有辦法！”吳媽自信地說道。
“你有什麽辦法，快說出來！”
“他不是想分家產嗎？不是貪錢嗎？那就好辦……”吳媽湊到了嶽母耳邊小聲嘀咕，聽得嶽母一下子喜笑顏開。
醫院。
周啟來看望章爺，章爺很是高興，不知道是醫院太悶了，拉著周啟的手聊個不停。
趁著拉手的機會偷偷號脈，確認沒有異常，聽說隻要再觀察兩天沒有異常就能出院了，周啟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章爺，你有什麽想吃的，我給你買去！”周啟給章爺倒了一杯熱水，看到櫃台上擺著不少果籃和花籃，這才發現自己空手過來顯得不懂禮貌。
“不用，不用，你來看我，陪我說說話，爺爺就很高興了！都是一家人了，不用搞那些客套的東西！”章爺接過熱水，擺著手說道，“看你皺著眉頭，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說出來讓爺爺幫你分析分析！”
“沒什麽！”周啟想到在家不受待見，尤其是嶽母更是當眾讓他滾蛋，搞得他現在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回去了，但背後說長輩壞話這種事，他說不出口。
“是不是和雲霞吵架了？她欺負你了？這丫頭被人寵壞了，脾氣也太大，竟然都動手了，回頭我替你教訓她！”爺爺見周啟鼻子有些紅腫，猜到了大概，頓時繃起了臉，拿起手機就要打給雲霞。
“沒有，他沒欺負我！”周啟趕緊攔住。
“還說沒有，臉上都腫了！”
“我自己不小心，不關她的事！”本來周啟可以趁機好好地讓爺爺教訓一頓雲霞，但這種背後打小報告，叫家長的行為讓他有些不齒。
“哈，好，是個男子漢，有擔當！”章爺一聽，突然大笑起來，不但沒有因為周啟撒謊生氣，反而更加欣賞他了。
周啟越是維護雲霞，說明兩人關係越好，這是他最喜聞樂見的，當初他和周啟爺爺力排眾議定下的了婚事，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是，小兩口看不對眼，天天吵架，現在看來，至少周啟還是喜歡雲霞的。
“在章家我說話還是好使了，要是有人欺負你，你盡管告訴我，我幫你出頭，不要委屈自己！”看到孫女婿這麽識大體，章爺很是欣慰，拍著周啟的肩膀看他更加順眼了。
“謝謝章爺！”今天被嶽母罵了一頓之後，周啟其實也有過告辭的想法，過來看爺爺之前，也做好了告別的打算，可是麵對章爺慈祥的笑臉，他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打完電話的嶽父回來了，打斷了爺孫倆的對話。聽嶽父他們的對話，知道再過幾天就是章爺的生日。
因為是小生日，章不想大操大辦，隻說家庭聚餐一下就好。
周啟發現自己身上連買禮物的錢都沒有了，探病空手來也就算了，章爺過壽也空著手，恐怕就說不過去了。
看來自己真的要盡快工作賺錢了。
“現在公司的管理層還缺人手嗎？周啟是自己人，給他安排一個位置吧！”章爺想起了什麽，跟兒子打招呼，打算給周啟安排工作。
“這個嘛……”嶽父有些為難，雖然名義上現在他是公司總經理，掌管著公司大小事情，但“妻管嚴”的他，很多事情都要讓妻子拿主意，而妻子一直看周啟不順眼，幾乎是明麵上的事情，他怕給周期安排崗位得罪了妻子。
“章爺，我自己能找工作！”周啟婉言拒絕，他不想勉強別人，反正快要離婚了，本身也留不了太久，如果進入章家工作，到時候反而麻煩。
“是哦，周啟是醫學生，來建築公司工作屈才了！”嶽父一聽大喜。
“也對，要不你去雲霞的製藥廠上班吧，正好適合你的專業，叫她給你安排一個管理崗，你們夫妻一起經營，一起上下班，那真是太合適了！”章爺又建議道。
周啟才知道雲霞原來是在製藥廠工作，那工作還真是專業對口，不過以她對自己的嫌棄，肯定不能同意，或許看在章爺的麵子，會讓他上崗，但這種托關係勉強塞進去的情況是周啟不願看到的。
“要不，我先自己找找看！”周啟不忍駁了章爺的一片好意，話說得很委婉。
“也行，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追求自由，工作也流行自己找，不像我們當年都是包分配的。這樣吧，你如果找到合適的工作，爺爺支持，如果沒有滿意的，那就去雲霞那邊幫忙！”章爺見周啟堅持，也不勉強。
除了醫院，周啟就開始忙著找工作了。
他對口的工作是醫藥相關的崗位，現在網絡招聘很多，也很方便，隻要編輯好電子簡曆海量投送，可惜都石沉大海，沒有一絲回音。
沒有那張畢業證書，連麵試的機會都沒有的。
退而求其次，應聘各類醫藥銷售類的崗位，要麽就是需要多年的工作經驗，要麽就是需要碩士甚至博士的學曆。
好容易收到了一份麵試通知，崗位聽起來挺高大尚，泛亞太地區藥片銷售經理，看了對方的提的要求，不禁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