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破封印

可能隻是重名重姓吧。

我寬慰自己。

畢竟張濤這個名字太大眾化了,在大街上隨便一喊,保準有兩三個叫張濤的人回頭。

姬哥上下打量著我,又繞到我身後,盯著我的屁股問:“兄弟,你怎麽不說話了?該不會真被張濤給那啥了吧?”

我一陣惡寒,搓了搓胳膊,又在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胡說什麽呢?我要是真被他給搞了,早都撅起屁股走路了,哪兒會這麽正常。”

姬哥彈了一下褲子上的背帶,嘖嘖說:“呦嗬,還是你懂得多啊!”

我翻了個白眼:“你括約肌受損能正常走路嗎?”

姬哥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有學問啊,我連括約肌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我哭笑不得,也得虧姬哥有一個好的家世,不然就他這種學渣屬性,現在也不知道在幹什麽呢。

不過想想我們之間也確實有些戲劇性。

開學的時候我們和姬哥可謂水火不容,自從我把他嚇丟的人魂找到以後,姬哥對我比親兄弟還要親,偶爾還會給我和胖虎帶來一些我們從未沒吃過的東西。

姬哥仗著自己家境的關係,對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如指掌,完全是一副校園百曉生的形象。

前往教室的路上,我問姬哥知不知道張濤為什麽扔了教師這個鐵飯碗,反而做起了宿舍管理。

姬哥繃起背帶,螃蟹般橫著往前走:“兄弟,這個問題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整個學校知道這事兒的學生不超過三個,而我正巧是其中一個。”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出來,讓姬哥別廢話,快點說說怎麽回事兒。

“咳咳!”姬哥清了清嗓子,得意揚揚說:“張濤以前可是我們學校的模範教師,有一天學校裏突然衝來一大群頭戴白布的人,哭喊著說張濤逼死了他們的兒子,讓張濤把兒子還給他們。”

我問:“張濤怎麽把人家兒子逼死了?”

姬哥故作神秘一笑:“這個可就和張濤的性取向有關係了,他把一個街溜子給掰彎了,兩個人成雙入對好長時間,誰知道張濤喜新厭舊,把這個街溜子給甩了,街溜子可能覺得這輩子給毀了吧,一時想不開在學校附近上吊自殺了。”

我皺眉問:“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嘍,那個街溜子自己玻璃心,又不是張濤搞死的,所以隻是賠了點錢,可經過這件事情,張濤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的老玻璃,學校擔心影響不好,便停了張濤半年的課,最後把他發配到宿舍做宿管了,哪兒知道張濤直接放飛自我,經常勾搭小男生,男寢宿舍都快成他的後宮了!”

我再次想到張濤摸我大腿流口水的畫麵,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張濤為人師表,卻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確實惡心。

枉我還把他當成我的伯樂,誰料竟會是這種不被世人待見的老變態。

說話間,我們回到教室。

我屁股剛貼上凳子,姬哥突然問:“兄弟,你打聽張濤的事情要做什麽?難道你也有玻璃傾向?”

我被刺激得反胃,一聲作嘔,差點把中午吃的東西吐了出來。

胖虎背著書包笑嗬嗬走來:“呦,臥槽哥這是怎麽了?”

我擤了把鼻涕朝胖虎甩去:“臥槽你妹的臥槽?再臥槽下去,我讓你所有牙全都掉下來!”

胖虎連忙閃躲,捂著嘴巴嗬嗬笑道:“行了行了,不拿你打趣了,中午回去我把獎金交給你媽了,他們讓我告訴你,你們家一個遠方親戚沒了,他們要去奔喪,這兩天可能回不來,讓你睡我家去。”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先是成為了學校師生皆知的臥槽哥,又差點被女鬼學姐搞死,最後還讓宿管張濤占了我的便宜,一想到這些事情我就憋屈得難受。

心不在焉熬到了晚自習,我正奮筆疾書時,一股被人盯著後腦勺的感覺襲來。

我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南小雅青鼻子腫臉站在教室後門,一臉鬱鬱寡歡地望著我。

中午南小雅為了讓我離開地下室,不惜以自身牽製住女鬼學姐,她雖然沒有被吃掉,卻被揍成了這幅樣子。

我舉手匯報我要上廁所,得到監堂老師同意後,直徑朝教室外走去。

來到操場角落,我打量著跟在我身後的南小雅:“女鬼學姐把你打成這樣了?”

“不然呢?”南小雅靠在牆上,歎息說:“這種日子沒法過了,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她折騰死的。”

我好奇問:“你處處遭受女鬼學姐打壓,為什麽不離開這裏呢?”

南小雅揉著青腫的臉頰說:“女鬼學姐是被人封印在地下室的,沒辦法離開地下室,我或多或少也受到一些牽製,隻能在學校裏遊**,沒辦法離開學校。”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衝出地下室後,女鬼學姐沒有追出來,敢情是這個原因。

我說:“既然女鬼學姐無法離開地下室,你幹脆別回去就是了,這樣她就沒辦法傷害你了。”

南小雅又歎息說:“我也想啊,可我是在地下室被殺死的,隔一段時間必須要回去一次,不然我就像被火燒一樣難受。”

我犯難問:“那怎麽才可以擺脫女鬼學姐?”

南小雅想都沒想便說:“隻要你破了封印就可以了。”

我苦笑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目前隻會畫兩道符篆,哪兒有破解封印的能力?而且封印被破,女鬼學姐也會出來的,到時候還不得亂套了。”

南小雅似乎早料到我會這樣說,緊跟其後解釋:“這個封印對別人來說很難破,可對你卻很容易,你是活人陰身,隻需要把血滴在封印處就可以了。而且封印一共有八處,隻破掉其中一處,不影響封印效果,女鬼學姐是出不來的。”

望著南小雅可憐巴巴的表情,我開始犯難了。

女鬼學姐盤踞於地下室中,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要是再次被逮住,可就沒有中午那麽幸運了。

得知我的顧慮後,南小雅急忙說:“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女鬼學姐晚上在修煉,隻有白天才會在地下室活動。”

“這樣。”

我囔囔點頭,既然南小雅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推辭,讓她回地下室等著,下了晚自習我就過去。

南小雅連連感謝,從眼前消失無蹤。

回到教室沒一會兒便放學,我告訴胖虎今晚我不跟他回去了,要在姬哥宿舍將就一宿。

誰知胖虎興奮地跳起來,說他下午來的時候就告訴他爸媽,晚上要和我睡在我家陪我,既然我不回去,他也不回去了。

見姬哥沒什麽意見,我也不好說什麽。

張濤的房間在宿舍樓入口處,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可從宿舍門前經過,還是感覺渾身不舒服。

難得我們三人聚在一起,姬哥買了幾瓶啤酒又搞了幾個小菜。

晚上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加上胳膊還有傷,便推辭過去,象征性吃了幾口小菜。

胖虎和姬哥酒過三巡,兩個人從起初的不對眼變成了相見恨晚,摟在一塊兒又是哭又是笑。

眼瞅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謊稱上廁所溜了出去,借著月色奔向辦公樓。

地下室依舊冷風嗖嗖,在應急燈的映照下,一張張桌椅化身成了猙獰怪物,張牙舞爪地一動不動。

“你可算來了。”

南小雅的聲音從最裏麵傳來。

我信步走去,她站在一扇半開的鐵門前,眨巴著一雙大眼望著我。

我環顧四周,小聲問:“女鬼學姐呢?”

“在修煉呢,封印在裏麵,我們速戰速決吧。”南小雅招手進入鐵門。

我也跟著閃身走了進去,還沒等我站穩腳,裏麵的景象直接把我看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