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南城第一深情!
“牛哇牛哇。”
出租車裏的小丫頭酒雖醒了些許,但依舊處於微醺的狀態,此刻澄澈的眼中滿是興奮的光。
“大叔,原來你才是高手啊,辣麽多人,被你咣咣兩下就全打翻了。”
“……”
寧遠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不說話,因為一路上小丫頭的話像是連珠炮一樣沒完沒了。
透過後視鏡,能看到能說會道的司機師傅都乖巧的閉上了嘴,生怕這小妮子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車子一路從市區穿行到北郊的一座眷秀的小山前停了下來。
雖然已是深夜,但依舊能看到那滿山樹林中掩映而出的燈火。
進山的路口設了卡,站崗的安保劉兵將車子攔了下來。
“抱歉,這裏是私人區域,是不允許沒有報備車輛駛入的。”
師傅擺出一副“你看我說的吧”的表情對著後座的二人說道:“二位,這裏是私家重地,是不允許進的,之前我就說過,現在要不……我再拉你們回去?放心,回程我收你們一半錢就行。”
小丫頭俏皮一笑,隨後搖下車窗:“是我,劉叔。”
“小……小姐?”
劉兵一驚,隨後問道:“您怎麽坐……對了,您白天不是開車出去的嗎?”
“哎呀。”
一聽這話,小丫頭反倒一驚了起來,隨後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不忘嘟個嘴:“糟了,我給忘記了。”
“小姐,您人回來就好。”
劉兵尬笑著給出租車放了行,不過卻有些哭笑不得,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小公主啊,尋常人哪還有把自己車給忘了的?而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此時的師傅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激動。
畢竟這特娘的可是沈家的山莊啊,整個南城誰不知道的豪華居所?自己竟有幸開進來了。
最終。
在經過了又五分鍾的車程後,車子停在了一座充滿古色古香的大門之前,那大門上的匾額龍飛鳳舞的寫著“沈氏”二字,似乎最近有什麽喜慶的事要發生,所以大紅燈籠高掛。
“大叔,謝謝你送我回家。”
“舉手之勞。”
“那我走嘍。”
說著,小丫頭就蹦跳的下了車,沒走兩步,她又轉過身來看著車裏的寧遠:“對了大叔,我叫沈心,你叫什麽?”
“寧遠。”
“寧遠?哦我記住了,有緣再見,白白~~~”
下山的路上。
寧遠感受到了很多的窺視,這一路看似沒有人,實則至少有不下二十處的暗哨。
當然。
這些暗哨綁一塊,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但足夠沈家來應付絕大多數的突**況了。
司機師傅瞅一眼後排的寧遠,一臉震驚的表情:“好家夥,合著您跟剛剛那位沈家小姐才認識啊?”
“嗯。”
“有我年輕時的風範。”
“您年輕時什麽風範?”
“南城第一深情。”
“……”
——————
白家別墅。
燈火通明。
剛剛腦袋上又包了一圈紗布的白強坐在客廳,生著悶氣。
周良則站在角落,麵色有些惶恐,不敢多說什麽,像是在等著末日的審判。
換了精致睡衣的白舒婷坐在沙發裏,輕輕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良久。
她起身朝二樓走去,走到一半回過頭看著客廳裏的兩個窩囊廢,冷冷說道:“此事就先暫時告一段落吧,你們好好休息,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說完,便消失在了旋轉樓梯間。
周良如釋重負,懸著的心落了地。
白強卻死死攥著沙發一角,眼中恨意連連閃爍,很顯然,一天被幹了兩頓的他,很難消解下心中的火氣。
臥室。
白舒婷一改平靜的神色,腦海中回**著先前電話那頭寧遠的言語,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寧遠,嗬,想不到你這窩囊廢竟然還有如此硬氣的一麵,怎麽?是在向我發泄你的不滿?”
“很好,既然這次沒有收拾掉你,那就換一種方式吧。”
“我倒要看看,失去我的照拂,整個南城誰敢給你半絲生存下去的機會!”
——————
夜晚沉寂下去。
太陽照常升起。
楓林晚。
是坐落在南郊小楓山上的一棟極有大夏國風特色的別墅。
同時這也是南城最高端的玉器古玩拍賣會所在。
裏麵隨意流出一件小物件,那價格放在市場中那都是普通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
最為稱道的是,這裏可不是誰都能來的。
單單基礎會員的會費就要足足千萬起步。
倒不是幕後老板擺譜,而是若沒有千萬以上的身家,來此也是白搭。
但。
就是這麽一個有脾氣秉性的地方,今日卻歇業了。
沒錯。
就是歇業。
為寧遠一人而歇業。
隻因今天是其親自上門取走玉鐲的日子!
茶室。
寧遠呷一口淡茶,麵色平靜的說道:“林總,你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話音剛落。
坐在寧遠下位的林戰天剛剛拿起的茶杯,就止不住地一顫,茶湯濺了一虎口,也不敢擦拭,隻是強忍著,同時那麵上擺出一副搖尾乞憐的神態。
“寧……寧……寧總,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如果有什麽地方讓您不滿意,您盡管開口,就算是讓我死,我也絕不皺半個眉頭。”
被喝退才走出門外沒多遠的茶藝師隱隱聞言,隨後心頭巨震如那海潮翻湧。
天呐!
這這這……
自己在這工作的幾年,何時見過自己的老板如此的卑躬屈膝?低三下四?
破了天荒了!
林戰天不得不緊張。
畢竟以前這個男人都叫自己小林,結果現在尼瑪直接來了一句“林總”?
這誰的小心髒受得了?
要知道。
三年前的自己,不過是街上一個混吃混喝的臭流氓罷了。
但自從眼前這個男人出現以後。
自己人生直接逆轉。
雖然沒有徹底掌控整個南城地下勢力,但也硬生生踏足到了地下三巨頭的位列中!
誰見了不叫自己一聲“林哥”?
但無論自己多麽風光,內心中可一直都謹記著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給的,而且還是隨手為之!
那白家的娘們兒,簡直就是有眼無珠的蠢貨!
寧遠並不搭理林戰天過激的反應,而是平靜的問道:“聽說……仲家前陣子接洽過你?”
此一言。
林戰天當即如遭雷擊,一抹寒意從後背直接竄上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