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飛刀
“誒???誒!!!”
他們兩個走了好一段路,布娃娃才突然跳了起來。
“約克哥哥!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有沒有,放心吧。”
七風帶著布娃娃朝著更深處走去,過了食堂,再後麵就是院長辦公室了。
支線任務的目標已經基本明確,休息室的老媽子,喜歡喝酒的酒鬼,以及一個喜歡扔飛刀的家夥。
老媽子因為和日記本綁定在一起,之後回去的時候再找她就好。那個酒鬼的話也不用擔心,七風走之前往布娃娃那裏裝了好幾瓶酒,等見到了再拿出來就沒問題了。
就是塞酒瓶的時候,那個布娃娃全力抵抗,可惜被某人用一點小小的利益收買了。
不過那個扔飛刀的,得留意了。之前在病人房裏沒見到他,鬼知道現在他在哪裏等著自己呢。他那個飛刀出神入化,威力之大,哪怕是恢複了實力的七風也難以招架。
“不不不!絕對絕對絕對走錯了!”
布娃娃在半空跺著腳,很急很急的說道。
“哦,到了,我們先去看看院長在不在,然後再回去怎麽樣?”
七風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忽悠別人的人,另一種是不讓他忽悠別人的人。“你看哦,我們既然都走錯了,那正好看看院長在幹嘛,反正來都來了,肯定得見見麵吧。”
“打完招呼呢,我們就直接回去,反正原路返回總不可能走錯了吧,對不對。”
這個布娃娃看上去有些可怕,但其實思考能力還不如小孩子,被七風隨便說了幾句後就昏頭轉向了。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大腦宛如宕機。
“對……對哦。”
“是吧,那你先在外麵等著哦,我去去就回。”
說完,七風推開那扇雲杉木製的沉重大門,走進院長室內。
院長室是絕對不可能避開的。最起碼院長室不可能避開的,想要解開這裏的謎題,並找到準確的逃生路線,就必須和院長對弈一番。
……
慘白的月光順著窗戶落在地上,一道渾身浴血的人影站在桌前,他的手上握著一柄仍在淌血的利刃,他的身前倒著一個傷痕累累的屍體。
那具屍體身著西裝,頂著個禿頭,手腕上還帶了個大金表。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位正是院長。
而殺了他的凶手,卻是身形消瘦。
“誰……”七風剛說出一個字,就連忙開啟各級防禦。
隻見他的人頭轉過一百八十度,那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七風。
“約克,嘿嘿嘿,死!”
咻!!!
一柄飛刀霎時破開層層空氣,直戳七風眉間!依舊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後者早有準備,一道衝擊波突然炸開!層層疊疊的爆風彼此交錯著推進,飛刀在狂躁的風暴下偏移原先軌跡。釘在遠處的地上。
那個人見一擊不成,調轉身形,姿勢詭異的衝了過來。
他的四肢非常的靈活,靈活的就不像是個人。各個關節好像跟不存在一樣,手臂可以像鞭子一樣隨意的甩。比起人,更像個蜘蛛,額,比那個大蜘蛛人還像蜘蛛。
七風後撤一步,右手抓住一團火焰,緊握於手心後轟出。
而那個人則是腿腳扭曲,整個人趴在地上,反曲的四肢飛快**,速度不降反增。不但躲掉了一發火衝,更是借機迅速逼近!
“真惡心。”
七風隨手點了個炸彈,借助衝擊力往後飛了幾步,同時將一團團泥漿打在地上,以此來限製那個怪物的接近。
符奇風的短板之一就是近戰,他作為一個元素法師,火力很足,陷阱很多,但打近戰真的太為難了。被那種特別擅長近戰的家夥後,七風是沒有多少反製手段的。
製造一場近距離爆炸是少數有點用的能力了。
可是,那家夥見七風飛走,卻借機撿起了那柄尖刀,再次投出。
半空中的七風沒有多少躲閃的空間,之前施展過的衝擊波也不是個能立馬用出的技能。主要問題還是那個飛刀實在是太快,快到就算是他也不一定來得及反應。
危急之下,他隻來得及喚出一層岩石護鎧,同時利用暴風將自己吹開一些,避免要害受傷。
尖刀插入他的肩膀,血漿飛濺。
“呼,大意了一些。”
落地後七風一個抬手,喚出層層石壁,並掀起重重煙霧。
做好掩護後,他將那個刀子直接拔出,血濺一地。緊接著,他手掌處握了團火焰,燎在肩膀處的傷口上。
“嘶~”
鑽心的痛傳來,讓某人險些痛不欲生,好在這種痛來得快去的也快。
敵人不會給他處理傷口的時間,因此想要恢複戰鬥力就必須速戰速決,受點苦是免不了的。
匍匐前進的那個飛刀哥,扭曲著四肢,甩著舌頭再次殺來。那一麵麵石牆被他隨意砸了幾下就裂開道道口子。
七風緊急處理過的右肩雖然可以用,但力氣比之前要小了不少,同時還得擔心劇烈活動時二次創傷的可能性。
好在,這個院長室不算大,有操作的空間。
咚咚咚!!!
就在剛才他把自己炸飛的那段時間裏,他投下了數個泥漿,而那些泥漿裏麵藏著的則是多個陷阱法陣。
水流與泥漿衝出地板,纏上飛刀哥的手臂。
這種家夥如果放在平時肯定是入不了七風的法眼的。因為他總是能找到藏有陷阱的地方,但在這個空間裏他沒有提前布置陷阱的機會,自然吃了點小虧。
可……一旦讓他找到了機會,重新開始布置陷阱,那麽局勢就將發生逆轉。
飛刀哥輸就輸在,他沒能一刀將七風斃命,也沒能在他通過爆炸遠離的時候將其攔下。
七風一直說自己不是誰誰誰的對手,其實隻是說說而已。
以他的狠厲程度,以及冷靜到極致的心態,大部分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隻要被他抓到一個破綻,就再也別想逃開層層陷阱的束縛。
飛刀哥被流水泥漿纏住了一會,雖然隻是一會,但七風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一道道陷阱遠程鋪設,點與點連成片,無數陷阱組成天羅地網……
“啊啊啊啊!!!”
他嘶吼著想要掙脫,可再怎麽用勁也沒用。流水配合冰凍先減緩他的腳步,隨後被打濕的泥土進行第一步束縛,緊接著就是水泥與岩石並行,包裹住四肢後利用一團火焰將其烤幹凝固。
最後就是無限疊加,直到完全無法動彈為止。
流水會將水泥送到每一處空隙,堅冰會一步步瓦解他的掙紮,最終不斷加壓的岩石枷鎖將其徹底壓垮。
“好了,可以安靜點了嗎?”七風用那沒有受傷的手抓住飛刀哥的脖子,表情和善的說道。
“啊啊啊!嘎~嘟嚕嚕~~”
對付這種已經瘋了的家夥,就是得水刑伺候。直接灌在喉嚨裏的高壓水流能逼瘋每一個人,如果不能就少量多次的重複就好。
飛刀哥是個硬骨頭,七風給他換了三次氣,才終於肯開口。
“我進來了。”
布娃娃從外麵飄了進來,一臉擔憂的樣子,“我聽過有人在喊,就進來看看……呀!約克哥哥你受傷了!”
符奇風盯著她看了幾眼,並沒看出什麽。該死,他是怎麽想的,居然想去觀察一個布娃娃的微表情?
不過可以看出,布娃娃並不認識這個飛刀哥,不然肯定會把他的名字報出來。換句話說,她可能並不認識其他的病人,亦或是隻是不認識飛刀哥而已。
“小事,”七風說著,給飛刀哥換了口氣。
院長死了,八道傷口,致命傷是脖頸上的那一刀,直接將動脈破開,噴出的血撒了一牆。
“你,說不說。三,二,一,好的再來一次。”
“嘟嚕嚕~”
這個飛刀哥也是個狠人,如果再來兩次的話他就能破記錄了。接受過七風水刑的人中,承受次數最多的一個人堅持了足足八次,才終於開了口。不過那次算是七風的失誤,他審問了一個傻子,那家夥也不知道要幹嘛,就活活受了罪。當然,傻不是他當街砍殺三人的理由。
“你……你倒是問啊……”
這次水刑結束後,飛刀哥終於是服了。
“那好,院長你殺的?”
“我殺的。”
可能是水喝多了,這家夥看上去清醒不少,就連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多少語氣詞了。看來之後可以研究下關於‘喝水量對人習慣的影響’這一課題了。
“嗯,怎麽殺的。”
“用刀。”
“為什麽殺?”
“他該死。”
“那你為什麽殺我?”
“你該死。”
“哦?為什麽該死呢?”
七風撿起他的刀子,在手上轉著玩。
“嗬嗬,你自己會不知道?冒牌貨!”
他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瘋癲,語氣越來越暴躁,“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假的,都是假的!你們,你們,你們都是假的!”
“這次,這次,你們必死無疑!!!”
“反正我們都得死,都得死……”
他的話似乎還沒說完,就突然僵在原地,不再動彈。
“喂?說話啊,雖然你說的很難聽,但也得說完啊,別說一半就掛機啊。”
七風在他麵前搖了搖手,繼續說道:“你倒是說說我們玩什麽必死啊,別睡了,你這個年齡段,你怎麽睡得著啊的你?”
可是他的話語並沒有喚醒飛刀哥……反而,讓後者的七竅,流出的黑色的血液。
“等等,這個味道……寄!tnnd,深淵!”
來不及解釋,七風抓起布娃娃就往外麵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