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植:大場麵?莫慌看我的!

“任由我處置?”武植臉上流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略帶褻玩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放肆的打量著,宛若嫖客挑選出台的妹子似的。

女子頓感渾身上下像是有毛毛蟲爬過一樣,讓她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你!”

“很好!”武植嘿嘿一笑,嘴角流露出陰謀得逞的表情,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誰,方才故意言語激怒,則是因為這個女子的身份,讓他想到了可以輕鬆破開張大官人困局的辦法。

整個清河縣內,能出診的醫生本就不多,而以女子之身出診的醫生,那就隻有一個!

清河縣享有盛譽的女神醫金針。

隻不過這金針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婦人,但眼下這個清麗女子,年不過二十,卻也被王大爺稱呼為金大夫。

武植立刻就想起來,女神醫金針有一個孫女喚作金豐兒,已經是清河縣的知名大夫,同樣年不過二十,容貌出眾,醫術精湛,享有小神醫之名。

因為他之前就想著存錢去找這位金神醫為自己治腿,所以才會對此有這般了解。

武植這次看到金豐兒本人,不得不說,真是人如其名。

如果自己能在她麵前狠狠的秀一把外科手術,然後吸引對方,趁機走進清河縣醫者的圈子……如此一來,至少不會像是現在這樣,麵對張大官人的壓迫,毫無半點對策。

隻不過目下,還需要先為王大娘來一場闌尾手術,征服這位金豐兒,然後才好繼續自己的計劃。

武植看了一眼藥箱:“還請借姑娘藥箱中的紙筆一用。”

金豐兒表情一窒息,雖然不太情願,但卻還是把藥箱打開,取出筆墨紙硯,放在了一邊;在她心中,已經認定了武植就是那種騙死人的騙子。

隻是……看著李歡提筆寫出的文字後,她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竟然……寫得一手好字?

各種藥材,竟也全是止血生肌的;隻是額外寫出來的那一副藥,又是什麽作用呢?

金豐兒自詡知道的藥方無數,可是看著最後那一個單獨寫出的藥方,竟然從未見過!

“有勞姑娘跑一趟藥鋪,將這些藥材取來。”武植看向金豐兒。

金豐兒俏臉微冷:“我如果走了,你趁機溜走了,那我去哪裏找你?”

“金大夫,大郎是……”王大爺才剛開口,武植就已經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微微一笑的看著金豐兒道:“既然姑娘有如此擔憂,那不如讓王大爺去你藥鋪裏取藥如何?”

“去西門藥鋪,帶上這個東西,不用你付錢。”金豐兒冷著俏臉,從藥箱中摸出來了一個玉佩,其上有古拙的篆體文字“西門”,顯然像是一種身份象征的東西。

王大爺不敢遲疑,立刻拿著玉佩和藥方匆匆出了門。

武植轉身看著疼得麵色煞白,滿是冷汗的王大娘:“大娘,等會我要從你肚子上開刀,將你身體病變的部分割掉。”

“啊?”王大娘嚇了一跳。

武植安慰道:“你放心,做這個手術之前,我會給你喝下一種湯藥,到時候你就會昏睡過去,完全感覺不到疼的,等你醒過來以後,養上十天半個月,就會好了的。”

王大娘雖然聽著就害怕,可也清楚自己現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隻好點點頭,表示自己能聽懂:“金大夫說我這是死症,但是大娘相信你,你就放手一搏吧,要真是把大娘醫死了,大娘也不怪你。”

“哈哈……”武植忍不住被王大娘這視死如歸的模樣逗笑了:“大娘,你放心,我保管您活到九十九!”

“巧言令色!”金豐兒輕哼了一聲。

武植卻轉身走到了廚房內,左右看了看,取來了一把剔骨尖刀。

這雖然比不上不鏽鋼的手術刀,可也比菜刀好用。

磨一磨,也堪一用。

一轉頭,武植就看到了抱著雙臂在胸前,越發凸顯身材火辣誘人的金豐兒,但他卻沒欣賞美人身姿,隻是咧嘴一笑:“你!來磨刀!”

“你說什麽?”金豐兒直接炸毛了,自己什麽身份?

“磨刀啊!”武植一臉無辜的看著金豐兒:“你要是不磨刀,那就算你輸了。”

金豐兒正要瞪著杏目怒斥武植這種無恥行徑,卻忽然看到屋外走進來了一個捕快模樣的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就是這裏!我家姑娘說,有人想騙死人錢!”

“李大哥,你來得正好!”金豐兒頓時喜上眉梢,玉手一指武植,美眸含怨:“就是他!”

“你?”捕快李三思一看武植,不知為何,隻覺得武植很眼熟,但他身後那個小姑娘催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李大哥,就是他要騙死人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捕頭李三思獰笑一聲,按住了腰間的刀柄,口中說著義正詞嚴的話,就要上前。

武植立刻明白過來,金豐兒在屋外聽到自己那番話的時候,竟然就已經讓自己隨身的小丫頭去找捕快過來,而她自己則直接進屋拖住自己?

這般操作,讓武植都感到了輕微的窒息感。

“且慢!”武植喝道。

“不慢,有什麽話,到了衙門再說!”李三思獰笑:“王大娘突發惡疾,金姑娘診斷是死症,你這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人,卻想誆騙人家的棺材本兒?我豈容你……”

“金大夫,你是自認為比不過我,所以故意找來這位捕快抓走我不成?”

武植一看不能和捕快講道理,便立刻看向金豐兒。

金豐兒一聽,怒上眉梢,可還不等她說話,那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立刻就嚷道:“你算什麽東西,我家小姐可是金神醫唯一的傳人,她斷定的死症,神仙來了也救不活。”

“這位差爺,可否進來說話?”屋內,王大娘顫抖的聲音傳了出來。

李三思怒目瞪了一眼武植,應了一聲:“老人家,我這就進來,你可千萬不能被這心懷不軌之徒給騙了……”

“金大夫的醫術,老身自然不敢懷疑,但這武植,卻是老身看著長大的,他萬不會欺騙老身的,既然老身橫豎都是一個死,不如就讓他試試看,如果真把老身醫死了,老身也絕不怪他,還請差爺做個見證人!”

王大娘吃力地說完這番話,眼神懇求地看著李捕頭。

李三思聞言,觀察了一下王大娘的模樣,並不像是疼到了神誌昏聵的樣子,思路依舊清晰,也就點頭道:“大娘你雖然如此說,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自會秉公執法!”

“差爺能秉公處理,老身也就放心了。”王大娘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奇怪的是,李三思隱約覺得武植這個名字,自己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很熟悉似的……

正當他要想起什麽來的時候,屋門外卻又傳來了金豐兒那小婢女不滿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索。

“憑什麽讓我家小姐磨刀?“

“你不磨刀,那就是認輸了。”武植一臉無賴模樣,看得金豐兒磨牙。

邊上的小婢女也是一臉凶巴巴模樣,似乎像是隨時都會撲到武植身上咬他一口。

“磨什麽刀?”李三思走出房門,奇怪的看了一眼三人。

“他要給王大娘開膛破肚,然後切除病變的器官,從而治愈病痛。”金豐兒嗤笑一聲,滿臉不屑:“自古及今,我從未聽說過這等怪異的治療之法,人一旦切開肚皮,如何還能活?”

“就是!李大哥,你看看他那三大五粗的樣子,怎麽可能是懂得醫術的人?”小婢女也在一邊上添油加醋的說著。

李三思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武植,他可是從未聽說過這樣治病的啊!

這是殺人吧?

“切!沒見過,那隻不過是說明你孤陋寡聞罷了。”武植不屑道:“坐在水井內觀看天空的癩蛤蟆,又怎麽可能知道天地有多麽遼闊?醫學一道的無窮盡變化,你們又怎麽曉得?”

“你竟然說我是坐井觀天的青蛙!”金豐兒氣得胸口快速起伏,大口呼吸,讓武植大飽眼福。

武植卻想挑戰一下起伏的極限:“是癩蛤蟆,不是青蛙,從本質上來說,癩蛤蟆和青蛙不是同一品種。”

武植瞬間看到了金豐兒的極限……

眼看著三人又要吵起來,李三思立刻道:“別吵了,本捕快給你磨刀,可你要是治不好王大娘,本捕頭就要按殺人罪將你逮捕!”

武植本就存了揚名的念頭,現在這金豐兒還把捕快都招惹了過來,這真是瞌睡遇枕頭,想娘家人就來了舅舅。

“如果我治不好王大娘的病,你可以按殺人罪逮捕我。”武植盡量讓自己的笑容充滿了世外高人的裝逼風範,但隨即他抬起手指來,指了指金豐兒,神態居高臨下:“可是,刀!還得讓她來磨!”